也跳下椅子。
他蹲在安吾面前语气悠悠地说:“我们今天都在这里,三人为众,一个都不少。织田作、我、还有你,我们都来了不是吗,虽然没有酒喝。”太宰失声调笑了一下,“就连暗之第四人也出现了。”他抓起安吾的手把照片塞了过去。
坂口安吾看向正对着他的太宰——眼前的少年脸上虽是浅浅笑着,但他总觉得对方心里像是在孤独地哭泣。
你究竟在为何而哭呢,太宰?
坂口安吾在心底无声地发问。
太宰朝安吾笑了笑,还未等他说出“起来吧”三个字时,门上挂着的铜铃又响了。
只见诸伏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他看着他们仨此时有些滑稽的形象,呆愣着抓起了搭在椅背上的大衣。
见他进来后,三人面上不显,心中却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太宰与织田作坐回了原处,安吾也起了身,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捏着照片,另一只手掩在嘴边轻咳了下掩饰着尴尬。
“要走了吗?”织田作问道。
“啊?啊。”诸伏被画面冲击地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反应过来答道:“他……Zero他也被林小姐赶了出来。”他有些尴尬笑了笑,谨慎地用了他与Bourbon商量好的化名,“我有些事要跟他聊聊,一会儿电话联系。”他朝织田作扬了扬手机,然后就告辞离去。
在他走后,安吾也坐回了原处。
老板早在刚刚送过宵夜后就贴心地去了后厨,此时店里除了他们三个外,空无一人。
Bourbon、零、Zero……太宰在脑海中依次排列出这三个名字,然后将它们储存在脑内的某个区域,打算等一会儿有时间再细想。
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他们三人间的问题。
“如果是立场的话,或许很快你就不用担心了,安吾。”太宰歪过头扯了扯嘴角笑着说。
“什么意思?”
“很快你与织田作的立场就要一致了。”太宰趴倒桌上盯着那杯漂着浅金色薄片的水说道:“安格姐说织田作她会安排好,横滨除了港黑就是特务科和武侦,港黑肯定是没戏,首领这回又把她惹怒了,剩下的两家无论哪一个都和你的立场没那么冲突吧。”
“那你呢?森先生已经猜忌你了吧。”
“不要太贪心啊,安吾。”太宰把头靠在桌面上,侧看着安吾笑道:“首领不会允许我跟你或织田作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的,而他也不会让织田作与你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所以织田作最大的可能就是去武侦啊。”
而他除了港黑,无处可去,又一次被抛下了……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太宰感受到了头突然被宽大温厚的手掌摸了摸,他微微睁大了眼睛。
……
“抱歉呢,我刚刚才发现主卧被男孩们占满了,就连咲乐都不得不与我挤在一张床上。所以——这位英武非凡、受伤不报的降谷警官,请带着宵夜去投奔你的好基友与我的小野狗们吧~”
二十分钟前,Angostura挡在半开着的门前,笑眯眯地朝Bourbon挥手告别,随后冷漠无情又六亲不认地把房门“嘭”的一声砸上。
“我反省隐瞒受伤这一点,但下回很大机率可能还犯。”
二十分钟后的现在,Bourbon拎着Angostura支使他去宾馆楼下取的外卖,在Lupin酒吧附近的小公园与诸伏碰头后,面不改色、毫无悔过之心地如此说道。
这还真是似曾相识的画面……
诸伏心中感慨着接过Bourbon手中Angostura给他们几个点的宵夜。
“你的伤如何?”
“嗯,虽然过程惨烈些,不过已经完全没有问题。”Bourbon摸了摸鼻尖,刚刚嘴上说着还犯,但到底还是有些心虚。
“要去走走吗?”诸伏看着好友无奈地笑着邀请道。
“也行,”Bourbon想了想点头同意了,“附近似乎有座过街天桥,我们去那里吧。”
“都随你。”
于是,二人达成共识,朝着外侧大街那边走去。
……
镜头回到Lupin酒吧这头
“人是为了救赎自己而生……今天我在濒临死亡前大概窥见了些许这句话的含义。”织田作之助收回抚摸太宰绵软头发的手说道。
“什么意思?”太宰从吧台上支起身子,挺直腰板问道。
“虽然还是没有百分百参透,但大抵知道了自己想当作家、不在杀人的理由了……大概是为了自我救赎吧。”织田作对迷茫懵懂看向他的太宰与安吾解释道,“我在看过一本被撕掉结局的小说后,就抛弃了杀手的职业不再杀人,你们应该是知道的?”他问道。
太宰与安吾点头。
“与其说是那本书让我感兴趣,不如说吸引我的是其中的一个角色,与曾经的我很像的一位杀手。”织田作喝了口牛奶润了润嗓子,“那个角色也是突然不再杀人,但理由却被截掉了,‘人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