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的手顿了一下,才开口道:“很像?”
马文才对于娘亲的记忆很深,深到娘亲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为他做的每一件事情他都记得。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更清楚明白地认识到,他的娘亲已经死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她永远不会回来抱着自己,给自己讲故事。也永远不会温温柔柔地喂自己吃糕点了。
她死了,永远地离开了。
所以小江忽然提到一个女子和娘亲很像,马文才才会愣了一下,却极快地恢复过来。
头发已经绞干了,马文才就将帕子放在了一旁,坐到了床边。
他喜欢让小江靠在床边给他绞干头发,这样的坐姿小江更容易放松一点。
“嗯,与你给我看的画像一模一样。所以我和老鸨说,明日会再去枕霞楼。你要和我一起去吗?”小江将头发撩到了而后,转头问马文才。
谢道韫出身良好,家世优渥,就算是这样,自己尚且会担心她所托非人。因为谢道韫长得像自己的娘亲,所以自己总会不自觉地去关心,去在意。
玉无瑕如此像马文才的娘亲,偏偏又处在了青楼,只怕马文才的心里也不好受。
想到此处,小江伸手握住了马文才的手心。
马文才觉得手心一暖,低头一看,却是小江握住了他的手心。
马文才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小江的意思。
小江是在担心自己呀……
对于马文才来说,他的确非常想念他的娘亲,从小到大,他从没有忘记他的娘亲。他的娘一声柔顺,是一个合格的贤妻良母。可她也就死在柔顺两个字上。小江说玉无瑕像他的娘亲,他的心中自然也是有所触动的,但是他不会因此而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人有相似,他很清楚,他的娘亲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是不会回来的。就算玉无瑕像他的娘亲,也不过是人有相似。他可以因此伸出援手,但是绝不会为此而有所难过。
刚刚绞干头发,所以小江的头发还没有来得及束起来,而是零散地披在了肩上。几缕发丝绕在了颈边,显得有几分慵懒。
灯光如豆,映在小江的脸上,反而带出了几分暧昧的光影。
因为洗过澡的缘故,小江只穿着中衣,宽松的白衫隐隐约约透出了锁骨,看得人心头一动。
马文才伸出手在小江的手心打转,不经意地就坐到了他的背后,让对方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去看看也好。”马文才的心思已经不在玉无瑕上,而是想到了今日那林大夫所说的事情。
“这位江公子虽然体弱,但是对于情事倒是无碍,不要太过即可。”
既然无碍,倒不如今晚……
马文才的手指在小江的掌心不停地打转,然后悄无声息地环到了小江的腰间。
“我见今日玉无瑕的样子,好像是认识祝英台的,我料想玉无瑕肯定另有隐情……”小江话音未落,就觉得一阵天晕地旋,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马文才推到在了床上。
小江抬起头,就看到马文才压在了他的身上,目光深邃地看着他,仿佛幽静的潭水,却又像炽热的火焰,放肆地打量着一切。
“你觉得比起关心玉无瑕的来历,我现在更想做的是什么?”
也许是被马文才的话震慑住了,小江一时之间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对方。
就在马文才以为对方被自己吓到了,正想着要不今天还是算了吧的时候,小江忽然笑了。
虽然两人表白心迹之后,小江笑的次数已经比以前多了很多次,但是没有哪一次的笑容像今天这样,温柔而又缱绻,甚至还带了一丝的**。
小江伸手环住了马文才的脖子,开口道:“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亲吻点燃了火焰,小江甚至想不起来,衣服到底是什么时候被脱落的。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是坦诚相见了。
马文才的吻和以往不同,热切地仿佛要把小江吞噬入骨一样,几乎让他没有喘息的机会。
纱帐不知是被谁的手扯了下来,遮盖住了所有的春光。从纱帐里,隐隐透出来的是断断续续的呻yin声。
“别怕,我在这里。”
“唔……嗯……”
这一夜被翻红浪,鸳鸯交颈,缱绻万千。
直到第二天的巳时,小江才醒了过来。小江一摸身旁,马文才早已经不在床上了。
身体是清爽的,看来已经被人清理过了。
小江一想到昨日的情事,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虽然对于情事他向来也是坦荡的,但是昨日那般痴缠,总归是超出了他往日所知,现下回想起来昨日的缠绵交颈,自然还是有几分不自然。
过了好一会,小江才准备起身,下床还没走几步路,他就觉得腰间一软,整个人都往前扑了一下。
只是他还未摔倒在地上,就被人扶住了。
小江一抬头,就看到马文才担忧的神色。原来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