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因玉无瑕的事情郁郁寡欢,终于在三日后忍不住和梁山伯讲起了往事。
原来玉无瑕原名黄良玉,是祝英台从小至大的闺中密友,后来又被定给了祝英台的哥哥祝英齐,谁知道黄良玉心中已有心上人。祝英台年幼不懂事,便觉得世上有情人终成均属最为美好,就帮着黄良玉在婚礼当日逃了亲。她一直以为她的良玉姐姐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过得很好,谁知道良玉姐姐竟然沦落风尘。梁山伯听完此事,除了安慰祝英台,还提到了一点。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为玉无瑕赎身,为她寻一个去处。
祝英台心中悲切,叹气道:“是我害得良玉姐姐落到这种境地,我现在有何面目去找她?”
梁山伯拍了怕祝英台的肩膀道:“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再难过也没有用,难道你希望你的良玉姐姐接着过这样的日子吗?至于那负心汉,我们再想办法为良玉姐姐出气就是了。”
祝英台听了梁山伯的话,也明白了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收拾了心情,准备去为玉无瑕赎身。谷心莲赎身尚且要那么多银子,这玉无瑕乃是枕霞楼的头牌,只怕老鸨更不会放人。祝英台出门之时,家中老父怕她吃苦,给了不少金子。
祝英台收拢了一番,数了一下,估摸着一算有三千两左右,只是这银子未必能打动老鸨。祝英台想到小江当日的那一番表现,心中又有了计较,看来此事还要找小江帮忙才行。
祝英台去找小江,却发现他和马文才二人皆不在书院。祝英台本想下山去找,谁知道她的八哥竟然来了书院。她绝对不能让八哥知道良玉姐姐现在的情况,祝英台一时想不到对策,也就只得留在山上,稳住八哥。
此时的小江和马文才,正在枕霞楼与老鸨红椿交谈。
小江本想休息一日就下山,谁知道马文才不允许,一定要小江将身体将养得差不多,才肯去处理这件事情,因而两人才拖到了第四日才下山。
夏至已过,暑热得越发厉害。枕霞楼虽是这一带数得上的青楼,却也不是处处能用得起冰。老鸨是在自己的房间接待的二人,她房内无冰,自然是有些闷热。
马文才见小江的脖间隐隐有汗显出,还未开言,就先扔了一块金子在桌子上。
“太热了,去端盆冰来。”
红椿见状,连忙出门唤了丫鬟,让人端盆冰来。
“要昔年存下的冰,不要硝石制的冰。”马文才又在后面加了一句。这硝石制的冰,用来解暑并无不可。只是马文才觉得给小江用冰,自然是要最好的。
红椿见小江和这位陌生公子一同前来,心中本就有些疑虑,此人气质不凡,看起来就非一般的世家子弟。现在又见他出手如此阔绰,心中更是有了计较。
这两人既然为了玉无瑕而来,倒不如顺水推舟,就把玉无瑕给了他们,免得到时候那个姓祝的丫头带人找来更麻烦。只是前几日那马太守说了过段时日要来赎走玉无瑕,若是没了玉无瑕,自己又该向马太守交代?
想到这里,红椿心中有了计较,眼珠一转,笑道:“两位公子的来意,我红椿也能猜得一二,只是这玉无瑕……已经有人点名要为她赎身,我若是让两位公子带走了她,只怕对旁人也不好交代。”
马文才轻哼一声,开口道:“他出多少钱,我出双倍。”
红椿摇了摇头,继续道:“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此人身份非凡,我得罪不起。我枕霞楼也是要开楼吃饭的,如果吃罪了对方,只怕很难开得下去。”
“那人是谁?”小江扫了一眼老鸨,开口问道。想来此人的身份一定不低,不然老鸨不会一推再推。
“杭城马太守。”红椿也不在绕弯子,直接说出了那人。“马太守说他七日之后来为玉无瑕赎身,若是玉无瑕跟公子走了,我要如何交代?”
听到红椿说出马太守的名字,马文才的神情猛然一边,手也不自觉的攥紧了几分。居然是他,居然是他,枉自己还以为他是为王家的事情而来,想不到还是为了这玉无瑕而来。这算什么,娘亲的替身吗?简直让自己恶心……
见马文才的手越攥越紧,小江上前伸手握住了对方手,开口道:“我们先来一步了,不是吗?”
小江自然知道马文才心中为何愤怒,设身处地地想,马太守此等行为,也的确是令人不快。但是眼下他们来得早,正好打了马太守一个措手不及。
马文才手中感到一阵暖意,转头见小江担忧的神色,心中的怒火顿时消了大半。是了,他有小江在旁,又何必再去渴求什么得不到的父子亲情呢?再说这件事情他既然占了先,马太守也别想得偿所愿。
“我今日势必要带走玉无瑕,若是马太守来了,你就说是马文才失手杀了玉无瑕,看他肯不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要自己儿子的命!卖身契你自己送过来。”马文才说完,也就不再与老鸨多说什么,直接扔下了钱,拉着小江直接去了玉无瑕的房间。
红椿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贵气十足的公子,竟然是马太守的儿子。传闻这马太守可就一个独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