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忱反手又是一鞭将两人抽开,思考着是否把装备卡换成银枪将他们一击解决,毕竟地方有限,堵在这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然而就在楚忱换卡的间隙,藏在暗处的吕卜突然从洞口冲了出来,嘴上叼着一根管子样的口器,迎面射来黑色尖锐的利器。
“小心!”
早有警觉的楚忱敏捷的闪身躲过,跟在后方的白枵在提醒后却不知为何稍慢一步,利针擦着衣角划过,打在墙上留下一滩黑水。
换枪的牌当即变为电网,楚忱毫不犹豫的挥手一鞭。
吕卜急退数步,将将躲过,而倒在墙边的卡麦尔和卢沫此时又站了起来,也不攻击对方,只是死盯着楚忱越挫越猛,几乎三面夹击,让他无处可退。
“我也不想真要要你的命,只要你把身上的狼牙交出来,你就可以走了。”一击没中还损失一根毒针的吕卜躲在长鞭够不到的后方,收起管子冷冷道。
楚忱不为所动,电网火力全开,直接将卢沫一鞭抽进了破开的洞中,紧随其后的卡麦尔也被白枵一脚踹中步其后尘。
楚忱趁此换枪,一枪爆头解决了摇晃欲起的卡麦尔,才转头道。
“我要是说不呢。”
“那么他就会死。”
吕卜还未张口,一个温柔轻慢的女声便悠悠从楼梯口的转角传来,楚忱警惕的后撤一步,才看清不知何时涂着红甲的萧源正靠栏而立,身旁跟着面色Yin郁半垂着头的滕殷,从高处注视着他们的对峙。
突然出现的萧源显然打乱了吕卜的计划,从听到声音后就一改之前威胁时的Yin沉,恶狠狠道。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她不管,我也会管。”
在吕卜身后的房门忽然打开,楚忱之前一直没能找到的格里、郗墨和屠蒙三人,竟然都从看似被封闭的门后走了出来。
算起来入画的十二人中,九人都聚集在了这里,一时间场面格外复杂,空气凝重,显然这些人已经掌握了比他更多的信息,因而楚忱又无声的靠墙几步,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人一多吕卜反倒冷静下来,松开了手中握紧的吹箭冷笑道。
“呵,不过是抱着和我一样的目的罢了,装什么救世主。”
跟在格里身后的郗墨虽然依旧不爽楚忱,但是杠Jing的本质让他忍不住插话道。
“没有那个找事的反派,又哪轮得到我们救人,再说了我们是要出去不是要人命,谁跟你目的一样。”
“滚你妈!你们的命是命,老子的不是,我告诉你谁都别想走!!!”听完这话,吕卜当即暴走,甩手就把刚才替换的暗标朝楚忱扔了出去。
楚忱想躲,还未迈步却不想前路竟被从洞里爬出来的卢沫堵了个正着,血盆大口在前,再想急退显然已晚。
矮身还未蹲下楚忱便觉眼前一花,一只手抢先一步牢牢握住了急速而来的暗标,就那样硬生生的将其拦在了离楚忱几公分远的前方。
当啷——
暗标落地,白枵想收手起身,却被楚忱一把拽住,甚至难得顾不上镜头和在别人惊异的目光,脱口道。
“别动,让我看看。”
对方的手中被暗标划伤,伤口发黑,明明深可见骨却没有一滴血ye,楚忱托着白枵的手仿佛托着一节轻软的的塑料假肢,那种逐渐消失的实体感让他心慌,忍不住的伸手勾住对方的后颈,来确定对方的存在,可即使如此,近距离对上白枵没有焦距的双眼,那一刻全身的血ye都仿佛被寒流替换,凉彻心底。
脖颈后标记的位置不知何时变得滚烫起来,不详的预感犹如藤蔓般死死的将他缠绕。
这次没等楚忱再开口,白枵便强硬的欺声上前将楚忱牢牢的护在身下,把手压在怀中不让他再细看,咬着耳朵安慰道。
“没事的,别慌忱忱,你忘了么,我出现在这就是为了你啊,幸不辱命罢了。”说着同时抄起地上的暗标,快准狠的刺入趁机上前的卢沫脑中。
飞溅起的血ye被挡了个完全,白枵扔开手中染血的暗标,在楚忱嘴角飞快的印下一吻,轻声却坚定道。
“别信他们的,忱忱拿着狼牙去顶楼的404室,那里才是真正的出口。”话语间白枵的身体越渐轻薄透明。
见此楚忱彻底慌了,揽着白枵的脖子不撒手,像个亟待安慰的孩童,慌神的却不知该如何才能挽回现状。
整个人从未这般失控,就像大脑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一般,
神经中的一切都仿佛被对方占据,一想到会再一次亲眼看着对方消失在自己面前,从胸口蔓延而来的巨痛几欲让他窒息,那一日子弹穿透颅骨的瞬间仿佛再次重演,这一次楚忱却不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那样坚强果决的站起来。不知何时对方已悄无声息的在荒芜贫瘠的土地上种出了一朵小花,犹如巨龙身上那唯一一片逆鳞一般,哪怕只是短暂的失去都痛彻心扉。
“别,白枵,别,你再敢扔下我,我现在就把你忘了,白枵!”
消散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