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踩,别踩。”
“啊——”
“谁的手,给老娘滚开!”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
丁河凭借着多年练就的地形记忆,在烛火被晁离一举熄灭后,举着手中摆着香槟杯的托盘一顿风sao走位,成功在人群形成更大的sao乱之前躲到了帐幕的后方。
刚躲好,正楼梯的公爵壁画处便传来火光,一闪而过的亮光中可以隐约看见晁离激活了装备卡,正在试图焚烧那副巨大的挂画。
人群中sao乱更甚,之前还在场中旋转的舞者此时一窝蜂的朝楼梯口扑去,却被晁离后来设置好的障碍物所阻拦。
一时间大厅内人声嘈杂,一片漆黑,帐幕后的人也没能幸免的被波及,本点着蜡坐在桌前观看着画中世界进程的祭司们听到动静,纷纷走出大帐,看见这黑暗的环境,当即举起自己的法杖,呼唤邪灵的力量重燃火光。
趁此机会,丁河错身顺利的挤进了大帐内,没想到帐内却是空荡荡,入眼便是一面墙,两旁支着蜡架,照耀着墙上的一副挂画。
画中是一张点了蜡的长桌,围着六个座位,旁边的矮机上放着瓜果美酒,透视的角度上隐约能见桌上放着一个不小的画框,似乎就是楚忱口中他们所在的竞技场。
竟然又是画!
外面的sao乱虽然还未平息,但是丁河清楚留给自己的时间其实不多,即使有可能会被吸入画中出不来,现在也只能咬牙上前一试。
提心吊胆的靠近之后,丁河发现自己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画还是那副画,就好像真的只是一张画作一般。
丁河将两旁金属的落地烛台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并无什么异常之处,他甚至大胆的伸手去摸了摸画,触手也只是正常的油画质感,连厚涂油彩留下笔画走势的凹凸感都是那样真实。
所以入画的途径到底是什么?又要怎么才能出去?听着外面渐渐变小的喧哗声,丁河难得有些紧张,盯着眼前的画作犯难。
回想之前楚忱入画时只是喝了一杯酒就一头扎入画框中,他干脆捞起托盘上的酒杯,扬手将酒挥向挂画。
像是印证他的猜想一般,酒水打在画面上犹如碰到了水面一般奇异的荡出一圈波纹。丁河心道有戏,再伸手,手掌便轻松的穿过了画面。
等进了这幅画中,丁河才发现这幅画内房间的入口并不止这一个,而是有六个,宽敞的画内房间四周墙面上挂着六幅装饰画,无一例外全是大帐中摇曳的落地烛架。
脑中闪过他们最初进入城堡时墙面上深浅不一的灰痕,丁河放下手中的托盘,来到离自己最近的那副挂画前,试探的伸手,真的就那样轻松的将其从墙上摘了下来。
如法炮制的飞快摘下另外五块挂画,唯留下一副还挂在墙上,算作最后的出路。接着他将手中摘下的挂画,摞起来面朝地板,用桌角压了个严严实实。
因为就现在来看,如果说挂在墙上的画犹如一面玻璃做的任意门,可以在门的一边看见另一边的景色,那么将画面向地面,压上重物,是不是就等于是将这扇玻璃门后竖了一道墙,封死了来路。
丁河不知道自己的推测对不对,但却值得一试。
做完这一切,丁河才稍微放下心转头观察起桌面上将楚忱吸入的那幅写实画。
离近了他才注意到,吸入楚忱的大画平铺在桌面上,并非一张整画,而是一个个的描绘详细的房间小图拼出的一整张巨大的建筑剖面图,最底下建筑门口的画面中可以清楚的看到嵩山青年公寓的暗黄色牌匾。
巨大的画幅并不是完整的正方形,而是呈现出凸字倒转的样子,在最下方突出的门口处画幅旁散落着几张黑纸,也不知有何用途。
——
楚忱并没有放弃对于重要线索的寻找,但是已经被翻找过的房间着实太乱,有用的文字信息差不多一点不剩,就连贴在墙上的旧海报对方没有放过。
即使这样,楚忱还是注意到在房间最里面的墙边有一处专门供奉的神龛,前方的小炉里集满了香灰,此时香火已经灭了,后方供奉的有水果和糕点,看新鲜度绝对是最近一段时间才更换过,但是奇怪的是神龛里供奉的物件却不见了。
楚忱轻轻拂过神龛里薄灰,仅从留下的灰印看那东西的底座应该是个拳头大的圆形,并且被人刚拿走不久。
白枵从进屋开始简单的翻找了一番后便站定不再动作,一直用目光追随着忙上忙下的楚忱,见对方锁定了神龛才走上前。
“有问题么?”白枵同样伸手摸了摸神龛的边缘轻声问道。
“有,这里面的东西被人拿走了,而且这间房里也没什么别的明确信息,恐怕要到楼上去挨个房间搜了。”撵磨着手上的浮灰,楚忱简单的说完便打算越过对方往门外走去。
这间看似占了一楼半个边的管理员室其实塞满家具后空间并不宽裕,只在床和柜子间留下了一条狭长的通路,对于两个超过一米八的成年男人来说实在是磨不开身。
所以楚忱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