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宅里,陆铖纠结犹豫了一个礼拜——傅云祁依旧不曾碰他,而且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有几天见不到人。直到某天半夜,院外一片静谧,独自躺在大床上的陆铖按捺不住,打开床头的灯,取出了那张放在贴身口袋里的纸条。
深冬一弯弦月,在敞亮的窗里锋利勾人。
沉闷。
既已决定,事不宜迟。
好巧不巧,这地方离他其中一个标地选址很近。说是自己约了合作商吃饭会谈,陆铖傍晚把未处理的事结了大半,抽身前往。
地点在闹市区里。
公共场所,徐毅等人停车候在远处。
从餐厅后门出来,陆铖顺小路钻进了深巷,隔壁就是红灯街。走进人声嘈杂的夜店,陆铖递上戚风写着“暗号”的纸条,前台的小姐微微一笑,递给他一张表。小小的方框密密麻麻,旁边带着费用款项。陆铖只扫一眼便脸就红了,拿过笔飞快勾了两下,然后把纸递了回去。
浓妆艳抹的前台小姐笑了下,“我们这儿服务很专业的,先生您不再看看?”
“……不用。”
不用就不用,这么凶神恶煞的做什么,这还……勾选的受虐者。小姐有些郁闷,客客气气问了句,“那您对我们这里的先生有要求吗?”
“没有。”
……这人真的是来玩这个的吗,这表情,怎么看着像吃了炸药。皱了皱眉,前台小姐踩着高跟鞋站起来,“请随我来。”
sm会所,在夜店地下。
陆铖选的是付费服务。一下楼——交叉的光裸rou体,各式各样的奇怪装束,让他瞬间涨红了脸。随着引路小姐穿过人堆,视线凝聚在中央舞台上,陆铖停住了脚步。
一个人站着,另一人跪在他身前。站着的人为身下人扣上项圈,左手郑重放在他头顶。跪着的人目光闪动,执起那人的右手,为他带上一枚戒指——
台下掌声雷动。
小姐看身后跟没了人,又绕回来找到怔怔盯着台上的陆铖,莞尔笑道:“我们有公共自由区域,提供舞台租借,仪式见证服务。像这样,是认定的伴侣进行契约仪式,您下次……也可以来试试,说不定就能遇上命中注定的那位哦。”
认定的伴侣。
再次跟上,陆铖内心有些复杂。他的确听说过有些人的确骨子里好这口,自然可以你情我愿的组队,但是如同婚礼般的郑重与深情,却是第一次,亲眼看见。
平等、又不平等的关系,原来可以以这种形式存在。
走到一个小房间,带路的小姐示意他在房里等待即可,调教师马上就会过来。陆铖打开灯,看着夸张带“血”的墙纸,还有旁边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刑具。
这些,说是傅云祁调教室的低配版也不为过,更是完全比不上那个恐怖的四楼。
端量间,房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健壮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只散鞭。
“你好,我是K。”
“再次确认,我们的服务属于双方自愿,所有内容都将终生保密,请确保你的身体状态和心理状态都正常。鉴于是新客人,如果有异常,可以随时喊停。确定没问题,我们就开始。”
“……没问题。”
男人挑眉,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陆铖,“脱衣服。”
陆铖只选了两项:拍打、控制高chao。
在陌生人面前脱衣服的感觉,实在很奇怪。但是——总不至于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咬咬牙,陆铖迅速利落的把自己扒了个干净。身上的伤痕还带着些许结痂和粉嫩的新rou,持鞭的男人看到了,微微一愣,又恢复了严厉的凝视。
一丝不挂,每寸皮肤都在空气里泛红。
“双手扣到背后,两脚分立,脊背挺直。”
陆铖依言摆好。被训练了千百次的基本动作,记忆被烙印在身体里,做起来,竟然这样熟悉自然。
“很好。”
“奴隶,现在我将对你进行三十下鞭打,你需要在每次落鞭后报数,明白了吗?”
陆铖深呼吸两下,闭了闭眼,“明白了。”
“啪”
“一。”
“啪”
“二。”
“啪”
“…三。”
散鞭落到tunrou上,带着明显的刺痛感。不强烈——但是逐渐累积,也很折磨人。
“啪”
“……二十。”
“啪”
“唔……二十一。”
看不到正面,但是背影的姿势标准稳当,双手紧紧交握。身后的调教师见他很适应,手腕上的力量逐渐加重。
疼痛感发酵升温,指关节攥紧了,眼底却一片清冷。
“停。”
一字落到地上,平静至极,倒叫挥鞭者愣了愣。
鞭打还没过完,第二项……根本就没开始。
陆铖眼神微微垂到地上,轻声说道:“你出去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