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陆铖的抗压能力修炼得登峰造极。只愣了一秒,他开始干脆利落的脱衣服。
反正……里里外外也不剩哪里没被看过了。
衣服脱完了,端着计划看了半天,心下有了决策,想改但是手头没笔。抬头瞟了眼,傅云祁面色严肃,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犹豫了一会儿,陆铖只好爬了过去。
“主人,求您给我一支笔。”
顿了顿,眼前出现骨骼分明的手指,握着一根钢笔。下意识抬手去接,被金属笔盖重重敲在手指上,疼得缩了回去。
“小狗是这么接东西的?”
陆铖瞬间满脸涨红。然后,压抑的呼了口气,乖顺的张开嘴——
钢笔被稳稳放在齿间,头顶还被摸了一把,“去吧。”
内心疯狂腹诽着傅云祁的无穷恶趣味,陆铖忍住内心对这根笔就是曾经插过他屁股那根的怀疑。
事已至此,何必为难自己。
伏在地上,认认真真写了半天,陆铖思考再三,才把修改好的版本再次放到桌上。傅云祁接过来看了一眼,轻轻笑了一声,眼神却嘲讽冰冷,“再改。”
陆铖眉心跳了跳。
手指掐了掐掌心,他努力表现出心平气和的样子,把那沓纸又拿了回来。
……行,但凡潜在风险高的决策,全部去掉就是。
涂改了半天,陆铖再次呈上去,傅云祁这次甚至都没拿起来,淡淡瞟了眼第一页,就来了句:
“重写。”
陆铖这次是真的被气着了。
要否决,好歹也得给个理由。于是他跪在地上,一动都不动,眼神直直盯着桌后的那人,“请您、告诉我原因。”
傅云祁又在卷上划了几下,才搁下笔看他。陆铖的眼神里有藏不住的愤怒和不满,在他心里添了把无名的火。气氛瞬间凝结到冰点,半晌,他倒又笑了,“从S地入手,可以。撬叶家的产业,谁给你的自信?”
陆铖怔了怔。
叶氏产业小,掌权者明显能力有限,几年下来业态凉薄不扩反缩,大有亏空的趋势。虽然背后曾有楚家撑腰,但先前被釜底抽薪,倒也是楚家下的手,这么看去,这一步应当稳妥至极。
咬了咬牙,心头的气实在压不住,陆铖一字一顿道:“我不明白。”
傅云祁没出声。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陆铖听到椅子划过地板的响声,傅云祁走到书架旁取了什么,“跪到茶几上去。”
……行。动不动就暴力解决,真是行家。
陆铖这次计划做得认真,以往傅云祁的教训他还服气,这会儿真真犯了倔,也不犹豫,端端正正跪了上去。
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在他屁股上,触感和戒尺不太一样。
“我来告诉你,可以。你最好听仔细了,因为我只解释这一次。”
傅云祁的语气冷的像是能掉冰渣。
心底一闪而过的恐惧立刻被不服和愤怒掩盖了,但身体还是背叛意志的僵硬了起来。
“以弱制强,急功近利,用的办法,都是想方设法钻空子。”
“啪!”
第一下打下来,陆铖疼得眼前一白,指甲掐到掌心里,支撑身体的手臂都在打颤,愣是没吭出一声。
这的确不是戒尺,是一个前宽后窄的亚花梨厚木板。打磨得光滑,掂在手上分量十足。
“只会落井下石——你就这点手段?”
“啪!”
第二下夹着风,打得陆铖差点没稳住,额头上直冒冷汗。木板砸下来,是一种沉闷的钝痛,缓慢的游走到身体各处,仿佛要把骨头都拆散。陆铖紧咬下唇才没痛呼出声,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味。
傅云祁瞥他一眼,眼底Yin云更浓。
“心气浮躁,只看到表面的利害。叶氏背后是谁——你收回来的资讯里没有这些?”
傅云祁手腕用力,单一下压着上一道痕,只三下就把白嫩的tunrou打得肿起一层。陆铖猝不及防低低呻yin了一声,紧绷的脊背无法控制的弓起,仿佛蓄势待发。
“时间够宽裕,信息反馈也算完整。手下能干,是你这个决策者无能。”
冰凉的物体,再一次悠悠折回来贴在发烫的皮肤上。
太疼了。
陆铖手心紧了紧,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叶氏权限和产业的收回,是楚越亲自下的命令。”
傅云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辩不出神色。
“啪!!!”
“呃……”
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红肿的淤痕生生犯了青。陆铖手肘支撑不住,肘关节狠狠磕在桌面上,光裸的身体只觉寒冷彻骨。
姿势狼狈,屈辱不堪。
“因为是楚越做的决策,所以你就笃定了这层关系和你看到的一样简单?还真是不长记性。甩了余宗华,就觉得这个路数可以复制……陆铖,”停顿的半秒,催生出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