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益清大惊失色,顾不得吃一口东西,慌慌张张的跟着黄怀鉴出了门。
他们首先去的地方就是南街,秦风楼前早已乱成了一片。
六州的事情让京城中的民众对jian细二字十分敏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流光认罪之后会有人干出什么混账事。
如今流光入狱,秦风楼管事之人只剩下了琴琴,赵益清怕她扛不住。
秦风楼前分开站了两拨人,正在对峙着。
一方男女老少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过还是年轻的书生居多,而另一旁则都是姑娘。
赵益清细细看去,那些姑娘,不都是南街其他青楼楚馆的人吗!
她们护在秦风楼前,与为首的书生吵的不可开交。
“如今大玄之危,出于南街,南街竟还敢白日宣yIn,莺歌燕舞,大玄之耻,大玄之耻啊!”
说话的书生赵益清有些眼熟,是破云书院的学生,他曾在姜槐的宣讲学会上见过,当时他捧着书,记得认真,看上去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好学生。
可现在,他一点儿都没有在学院里安静读书的样子而是口沫横飞,凶神恶煞,对着秦风楼前的一众女人指指点点。
然而南街的女人却毫无惧怕之色,她们从小出身于市井之间,活动于南街之中,早就见过了各式各样的人。
只见她们将秦风楼的人护于身后,不让她们露丝毫的面,而前面的人听闻书生的话则是笑作一团。
只见最前头的女子挥了挥手帕,娇笑一声道:“哎呀呀,奴家当是哪位名士高见呢,原来是公子您呐,昨个儿还来寻奴家作乐,今日里奴家倒成了大玄之耻了,看来公子是想与奴家玩些新花样了!”
人群顿时一阵sao动,都对刚刚说话的书生颇有微词,那书生瞬间涨红了脸,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你胡说!我何时来过此地?无耻!太无耻了!小小妇女不懂礼义廉耻,辱没我等读书人!”
这下站在一旁的女子看不过去了,翻了个白眼骂道:“礼义廉耻?你在南街这地方讲礼义廉耻?等你下次来南街不脱姑nainai衣服的时候再说吧!”
显然,这是个暴脾气的。
书生顿时拿着手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你!”
这时书生旁边有位看起来有些陌生的蓝衣人按下了书生的手,道:“这些莫要多说了,刚刚的话算我们冒犯姑娘了,只是我等今天在此就想讨论一件事情,那就是秦风楼是否所有人都与jian细有关。”
“你放屁!”秦风楼前的女子们顿时横眉倒竖“你们这些读书人是不是学的不是书,而是练得嘴皮子,上下牙一磕就能定人死罪了?”
“非也!”蓝衣人哈哈一笑道:“这罪可不是我们定的,这罪是朝廷定的!”
这时,刚刚被怼的说不出话来的书生挺直了腰板,道:“就是,流光都认罪了!你们可还敢说秦风楼并无jian细!”
“那你说说,一个区区南街女子去当jian细,她能拿到什么?”说话的是一个年岁有些大的女人,像是哪家的老鸨。
“流光可不是普通的南街女子,她可是花魁。”蓝衣人说的郑重其事。
然而秦风楼前的女子们又是挥着手帕娇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环佩叮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有哪家公子在此调情。
“认罪?令人认罪的法子可多了去了!”
“就是,流光可是花魁,若她是jian细,那这个jian细也是你们送上去的。”
“当时花魁大选出价最高者可是皇上跟将军,你们倒不如说他俩是jian细得了!”
“大胆!”书生厉喝一声“在此妄议圣上与将军,你可知罪!”
“那你在此聚众闹事,扰乱秩序,可也知罪!”南街女子这边也不遑多让。
可这会儿的书生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不再跟南街女子们争执,而是高声喊道:“莫要与愚妇争长短,我们冲进秦风楼内,寻找证据,解我大玄之危!”
说完,带着人群就要往秦风楼冲去,眼见着众南街女子就要抵挡不住。
赵益清忙冲到两伙人之间,黄怀鉴则是帮他拦着冲挤上来的人。
“我是秦风楼的幕后老板赵益清!你们若说jian细,到不如说我是jian细!将军是jian细!”
然而此时早就没人能听得进什么言语,他们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往里冲去。
赵益清早就被挤倒在地,守在秦风楼前的女子们也被推到在一旁,黄怀鉴也阻挡不住只顾得匆忙间扶起赵益清。
秦风楼即将失守!
就在这时,赵益清忽然听见又飒飒铁骑声传来,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秦风楼里如果有jian细,那本将军也是jian细。”
赵益清抬头望去,来人骑着高头大马逆光而立,赵益清有些看不清表情,只看见来人一如他初见时的模样,满脸煞气,一夫当关。
“将军有令,扰乱秩序者,斩!”
南街聚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