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已相识多年,甚至还算得上是惺惺相惜的故友......
丞相府中,听了萧道成的话,桓远直接拍案而起,厉声喝道:“萧道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桓远发怒,萧道成却并没有怪他,反而是摇了摇头,无奈的低声道:“若非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一个死了三年的人,竟然会好好的站在大魏的朝堂之上。”
桓远皱起眉,坐回了原处,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萧兄莫要见怪,只是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萧兄,你是知道的,北魏王爵都是承袭,昌黎王也只是王爵名号,你能确定,这个昌黎王他......他就是容止吗?”
萧道成正色,点了点头道:“你知道,当初公主还在朝的时候,宫宴之上,公主她常带容止参加。我曾经在宫宴上见过容止不止一次,他的容貌出挑,不过才三年的时间,我怎会不记得?”
“那......”桓远还在想着其他的可能。
桓远他不敢、亦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三年时间,每次他与楚玉通信,他都会觉得楚玉从往事中走出来一些。虽然他知道楚玉不会忘记容止,更不会爱上他,但是他还是希望楚玉能够真正的快乐起来。可是如果萧道成所说是真的,这位大魏的昌黎王,就是当年的容止。
桓远不敢想象,当楚玉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她会陷入怎样的愤怒与绝望。深爱的、已经亡故的夫君,三年来竟然好好的活着。当初的死亡,只是一个骗局,最重要的是,三年来,容止竟然绝情、狠心的,从来未曾寻找过楚玉。
“桓远兄,相信吧!这就是事实。此次柔然和契丹联合进攻北魏,北魏怕我南宋也顺势起兵导致腹背受敌,这才忙送上国书。要求送还我们的北境十城,另外还加上各类金银器物、马匹、牛羊,来与我国和亲,求娶一位公主,缔结两国友好的契约。”萧道成顿了顿,“咱们那位皇帝,特意派我去北魏走了一趟,探探虚实,我在北魏朝堂,那是亲眼、近距离的看到了那昌黎王,他绝对是容止。不可能有错!”萧道成怕桓远还不信,于是把‘亲眼’和‘近距离’特意加了重音。
“哎......”桓远闭了闭眼睛,半晌未曾说话。
萧道成皱了皱眉,问道:“你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桓远闻言,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我必须告诉她......这件事,任何人都无权替她做决定。”
萧道成不可置否,刘楚玉的脾性,他也算是了解。当初刘楚玉有恩于他,无论如何,现在他也不能打着为她好的旗号,眼看着她被人蒙在鼓里。
“上次联系,楚玉已经到了西境内的益州附近。这次想来很快便能联系到她,只是我现在忽然之间不能确定,告诉她这件事,到底是好还是坏啊......”
容止的死祭将近,楚玉带着刘子业和清越从关外早早的便向大宋赶了回来。花错和鹤绝两个人在伽罗竟然寻了不少的异域剑术高手,这两个人本就是武痴,所以便留在了伽罗,一时半会也并不打算回来。
到不是花错和鹤绝不顾楚玉他们的安危,只是几年来,他们也领教过了楚玉越来越娴熟的一手操控红绫的‘奇怪武功’,一般人根本就伤不到楚玉。况且,清越这几年也跟着鹤绝学了不少武功,再加上,总是带着一身稀奇古怪机关的刘子业。楚玉三个人的组合,连花错、鹤绝他们两个联手,一不小心都会吃亏,他们两个又何必担心楚玉他们。
三年的磨练,刘子业的变化算是最大的。虽然依旧喜欢时不时的粘着楚玉,但是他却真的成长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原本楚玉还以为刘子业会和清越两个人成为一对,可是后来楚玉问过两人,这两个人竟然互相都没有意思。
刘子业把清越当成了一个小妹妹,把对青儿的感激全部化作了对清越的疼爱。而清越,她也只是把刘子业当成了哥哥,两个孩子简直纯洁的不能再纯洁了。两个人既然都无心,楚玉也不会去乱点鸳鸯谱,该到的时候,缘分自然会到。
梁州城外,几乎快要回到刺客联盟在长安的总堂,楚玉却忽然之间,意外的接到了桓远的一封长信。
桓远的信很长,但是楚玉所有的目光,都被信上第二段开头的几个字粘住了。
‘怀疑容止未死,北魏昌黎王仍是容止本人......’
自从那日接到桓远的书信,楚玉便带着刘子业和清越,一路马不停蹄的从梁州赶回了长安城外的刺客联盟总堂。
回到总堂,三个人都风尘仆仆,疲惫的要命。但是楚玉安顿下刘子业和清越之后,只交代让他们两个好好休息,自己便径直走出了门。
刘子业和清越虽然疲惫,但是也不可能放心让这个状态下的楚玉自己单独出去。于是两个人默默地跟在了楚玉身后,眼看着楚玉拿了一把铁锸,神色冷然的走向了后山容止的墓。
刘子业和清越对视一眼,都在心中暗道不妙。虽然他们对于这个神秘的、不太想承认的‘姐夫’并不了解,但是这三年来,他们还是能够发现了,楚玉对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