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放下手中的水杯,王瑞源咽下已经入口的白水,状若镇定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有点……”好吧,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有点什么。
“嗯?”龚玉修应了声,转而又道:“或者这么晚还没睡,是在为我留门?”
抓着水杯的手一紧,王瑞源“咕咚咕咚”一连灌下整杯水,一抹嘴,道:“我,我喝杯水,然后上楼睡觉。”后又补充道:“你是主人,这门又不需要我留。”
“嗯。”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龚玉修随之扬起笑颜,“看来我这是自作多情了?”
这要我怎么回答你?
见王瑞源依旧像跟木头似得兀自戳着,龚玉修也不以为意,只是状若闲庭信步般走到他身前,微微低头,修长的手指在那软润温厚又微微轻启的唇瓣间轻轻蹭过。
“你这么大的人了,水都不会好好喝吗?”
还未等王瑞源有所反应,龚玉修的手指便在他眼前晃了晃,随后再次回到那依旧开启的唇上,带着些微水汽的指尖先是在那上面轻轻一碾,而后便肆无忌惮的由边缘向内里的开疆拓土,细致研磨。
王瑞源的眼睛随着龚玉修愈加放肆的动作而越睁越大,大到藏不住任何惊愕与无措,龚玉修抬起另一只手遮住王瑞源的眼睛,他说:“别用这么清澈懵懂的眼睛看着我。”
王瑞源的反应远超龚玉修的预期,甚为满意的住了手,顺手抽走王瑞源依旧握在手中的玻璃杯,龚玉修柔声道:“好了,不早了,快去睡。”
语毕,也不等王瑞源回应,便转身上了楼。
时过午夜,兜兜早已耐不住睡神的召唤躺在龚玉修的大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龚玉修洗漱过后,坐在床沿看着老老实实躺在他被窝里的小家伙,本欲起身将其抱回他自己的房间,却在手指触到兜兜短短小小的四肢时,动作有一瞬间的迟疑,随后看了眼宽阔的大床,龚玉修打住了动作。
莫可奈何的笑了笑,龚玉修起身脱掉浴袍,转而躺在了床上。
兜兜走到哪里都是要带着自己的小垫子的,到了龚玉修的床上自然也不能免俗,只是没有王瑞源在边上禁锢着,兜兜就可开了劲儿的在龚玉修的床上发挥了下他的多重睡姿。
这两父子开始的时候本是隔的很远,可等到了后半夜,兜兜就抛开他的小垫子,开始凭着本能的往有人气的地方滚了,所以等到了早上,惨案就这么发生了。
龚玉修平日上班时的生理时钟大概是在清晨五点三十分,冲过凉后他会去晨跑,可是今天龚玉修却是在一阵shi意中被迫悠悠转醒的。
龚玉修有低血压,早上起床的时候尤其严重,除非他按着自己的时间点来,否则就非常有“成魔成王”的潜质。
因此这睡到半梦半醒间,只觉大腿外侧一阵shi热是多么的让人气恼,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揉了揉阵阵抽痛的大脑,龚玉修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不好了。
忍了又忍,龚玉修黑着脸,一把掀开身上的薄被。
藏在被褥下的小人缩了缩身子,又在软乎乎的床垫上蹭了蹭腿,翻了个身继续睡。
由于“低压控制”,龚玉修这会儿根本就还没反应过来躺在他床上的小家伙是谁,只觉这rou团一样的东西真心让人烦躁,长腿一伸,兜兜滚了几个圈后挂在了床尾。
看那“东西”离自己够远了,龚玉修瞬间倒回了床上。
只是在几秒后,龚玉修的大脑终于对先前的所作所为做出了正确的回馈,一把掀开被子再次起身,额前碎发随之散落,龚玉修自然早已顾不得这些,探身查看依旧挂在床尾摇摇欲坠的小家伙儿,等把人安安稳稳的捞了回来,龚玉修才轻舒口气。
兜兜被这么“虐待”依旧睡得香酣,只是当那小身子贴上龚玉修时,龚玉修整个人再次——不好了。
那shi热的感觉这会已经变成了shi凉,看了看兜兜晾在空中的“小玩意”,龚玉修漂亮的面孔这会儿真的成了冒着丝丝凉气的玉雕。
状若无事的从床上起身,龚玉修几乎是瞬间闪进了侧间的浴室,然后“哗啦啦”的水声开始绵延不绝的从浴室中传出。
王瑞源早上去兜兜的房间没看到小家伙,就上上下下的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在确定防盗门没有开启的痕迹后,王瑞源寻上了龚玉修的房间。
按理说这个点,龚玉修连晨跑都应该做完了,可是看着依旧紧闭的房门,王瑞源摸着后脑勺有点找不着北。
莫不是龚玉修不舒服?可昨天看对方还浅笑在颜一脸的神采飞扬,应该……没什么事吧?
这么想着,王瑞源就站在门口开始敲门,可是房门被他敲了一遍又一遍,依旧没有人应,不得已,王瑞源只能边敲边喊道:“玉修、兜兜,你们在么?”
龚玉修这会儿正站在花洒下持续不断的给自己的洁癖找发泄点自然没工夫理会王瑞源,兜兜到是被他家老爸给吵醒了,小脸上却没半丝的表情,穿鞋开门,踢鞋上床,那小动作真可谓是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