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得差不多了,魏长思转身举起剑,抑制不住脸上的兴奋。
拍卖场上立刻sao动起来,说话声嗡嗡地钻入耳朵。
万众瞩目的时刻即将到来。
魏长思激动地喊道:“诸位,你们即将成为云珠楼史上最幸运的客人,接下来的两件拍品,都是大陆绝无仅有的魂器。”
“相信以各位对它们的了解,已经不用再多做介绍了,就让我们开始今夜的狂欢,接下来的拍品是——”
“王者之剑——困魂!”
梓庆拉着嬴季走进了包间,三人一魂站立相迎。
司马子长的脸上就差没有好奇两个大字贴上去了,梓庆毫不怀疑,要是没有子若在,他立马就能大喊“霸王万岁”。
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专爱凑热闹。
外面有人喊道:“一百八十万金币!”
从高台走到包间,短短的路程,困魂就炒到了如此天价。
司马子若抽空喊了声:“两百万金币!”
江流飞到了他的本体中,一把油纸伞在半空晃来晃去,说道:“你还记得我吗?”
嬴季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也没搭话,就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
这时候,从不远处的包间传出一个Yin柔慵懒的男声,他鼻音很重,黏腻地慢慢说话:“四百万金币。”
子长啐了一口,骂道:“段弘那痨病鬼跑来干嘛?”
梓庆问道:“段家还敢来柴桑?”
“这不是还没开打吗?”子长抱着手瘪嘴道。
江流见飞来飞去没人理他,又变成人形踩在地上,道:“讲个笑话,中州霸王嬴季只值二十五万,还没有一把剑值钱。”
已经凝固的空气似乎隐隐冻结成冰。
梓庆:“……江流,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笑话很冷……”
江流挺着胸膛自豪道:“我本来就是水属性的魂器。”
是哦,好牛笔哦。
梓庆差点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司马子若对着嬴季行了一个拜见长辈的大礼,道:“小子南境司马子若,见过嬴季前辈。”
一晃眼,嬴季都从少年变成了别人口中的前辈。
嬴季一直低着头没有答话,也没有动作。
司马子长尴尬地摆摆手,自言自语道:“看来是我疏忽了,前辈请坐。”
没有人动。
梓庆看见嬴季的手指握成了拳头,心下一动,便压着他的双肩让他坐下,从包里翻出一匹黑色的麻布,随意裁剪成布条。这是她在一户苗人手里买的,准备扯来做秋天的衣服,谁知道前些日子一直忙着替司马家赶兵器,就放在空间袋里,一直堆着。
今天竟然用上了。
她将麻布缠在嬴季的脖子和脸上,尽管没法和他身上的黑布融为一体,好歹也是将嬴季还原成了一个木乃伊。
嬴季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她,眼底一片清明,仿佛盈满了五年前灵河上的漫天星火。
她的手指颤了颤,在嬴季的头顶上打了一个蝴蝶结。
然后噗的一声笑出来。
黑色的木乃伊摸了摸头上的蝴蝶结,黑布包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窘迫。
司马子若表情扭曲,仍然牢记自己拍马屁的任务,赞道:“前辈虽然遮掩面目,仍可见雄姿。”
江流道:“你确定不是瞎了眼吗?”
在场的所有人终于达成了共识:“闭嘴!”
江流闷闷不乐地钻进伞里。
绑上了黑布的嬴季似乎放松了下来,周身警惕而尖锐的气场不见了,显得格外安静。
司马子长问道:“前辈,我们要把困魂和成碧都拍下来吗?”
嬴季愣了愣,抬头看看梓庆。
“看我干嘛?”梓庆坐到他对面。
她见嬴季吞吞吐吐,联想到之前的画面,问道:“你不能说话了?”
嬴季点点头。
梓庆叹了一口气,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一切安慰,在苦难面前,似乎都是多余且无力的。
先生走过来研究如何把嬴季锁骨上的链条取下来,司马子若正陷入和段弘的拉锯战。
场上的价格越抬越高,到最后,只有他们和段弘在不断叫价,困魂已经叫到了七百万金币的天价。
梓庆道:“你省着点,万一司马坚没钱打仗了怎么办?”
子若充耳不闻,继续加入叫价的狂欢。
先生弯腰致歉:“司马家恐力有不逮,怕是不能将困魂和成碧完璧归赵。”
嬴季点点头,手指了指梓庆,哑声说道:“听她的。”
他的声音像是被烟熏过一般,沙哑难听,像是冬天在室外穿堂而过的寒风,呼啸Yin冷,让人浑身不适。
“魂器……你……给我……”
他艰难地吐出断断续续的句子。
子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