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兹密又气又心堵,他以为沈静静敢冒失去性命风险潜入希达鲁凯斯身边,敢为他做尽一切,早把一颗心献上,与他共同进退,如今他为王,为什么反而疏远了!
“阿静!”伊兹密恨不得把这小子丢进水里清醒清醒。
沈静静握紧衣服,坚持说道,“求陛下允许。”
伊兹密薄唇微抿一脸冷厉,胸口起伏稍快些,斥道,“你现在一切是我给你的!我宠着你,在西台国土上你可以按想要的来,痛快的活,你拒绝我、惹怒我,我可以让你什么都不是,连泥土都不是!”
她抖了抖,抵死说道,“求陛下允许。”
沈静静在赌博,她在拿伊兹密心底情谊赌,跟随他不是为了站在至高权力下当风口浪尖的一枝独秀,她想要的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伊兹密盯着人看的眼神又沉又暗...他自负聪明,若说无法掌握,一个是他心中至伤,每每想起右肩隐隐作痛,阿静算一个。
其实他从未没有看懂阿静,他可以像最勇猛的战士抛头颅洒热血,她可以如雏鸟依在他手上露出未有人见过的烂漫...他可以淡薄像一弯泉水照透明月,他可以冷漠像艾鲁夏斯山顶终年积雪,也可以无私地近乎完美。
伊兹密曾经很羡慕阿静,他时时刻刻在为自己活,鲜亮、恣意,挥洒他的颜色,大约是羡慕,他想要这孩子站在跟前,也能错以为这股鲜活力是自己的。
现在他为上位者,他要的是掌控,他看上风华馆正因可以用作收集情报培养耳目的暗桩,沈静静的自我,于他的眼里成了一种刺眼。
“我当你病未愈说胡话,回去好好养病。”
沈静静有些错愕,她以为今日不是伊兹密把她一撸到底,就是爆揍她一顿...但...她咬了咬唇。
“陛下...”
伊兹密俯**,托住对方手肘,微微用了些力,说,“好了,别说了。”
沈静静感觉被捏痛的手肘,知道不能再说下去,凡事要有一个度,今日退一步也不能说全然无效,借着伊兹密手里的力气站起,可方才跪的太狠,起到一半膝盖突然软了,身体一歪,摔进香气悠然的怀里。
她愣了一下,只觉这染衣服香料真鸡儿贵,专供皇室的吧?!
伊兹密瞧人一脸呆若木鸡没有刚才惹人厌烦的直愣,傻傻地落到他身上,只消轻轻一拢趴在他怀中,也感觉到消瘦身子一手便能环抱。
“看样亥奇没说假话,你是真病了。”
沈静静感觉耳畔热意抚过,撩起死地不能再死的少女心,想睡一个男人的冲动是有史以来最强烈也最春心萌动的一刻,像痴汉似的拼命吸取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味,又一遍Jing分似的反复默念‘色令智昏’‘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她努力直起腰身,尽量离开诱人香气远些,说,“头、头晕..”
假如伊兹密此刻拿他自己对沈静静挖坑,一挖一个准。
伊兹密见人绯红的脸颊,拧着眉头眼眸水汽氤氲像是难受极了的模样,有些担心是不是把人吓到了,伸手摸了摸少年,视线却落在散开衣领内细白脖颈上,他全然依靠自己一副不设防的呆傻,心头有一股炙热迅速蔓延开至全身。
他惊异同时,沈静静靠着最后节|Cao|抵住了致命诱惑忍痛推开。
伊兹密十分不喜这空了的怀、残余温度冷却,宛如干渴的人寻见一池清泉便再看不进其他,装作这孩子又要摔倒,说道,“小心,”,将人半拥入臂弯。
沈静静被扑面而来的雄性荷尔蒙熏红着脸,晕晕叨叨说道,“放开。”再不放开要掉码了!!
小蚊子似的声音如猫爪子挠人心,总觉得像欲拒还迎,伊兹密心底存对埃及王妃念念不忘,这轻飘飘地推拒中徒然清醒,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匆匆松开。
他游走列国并不是不懂,也听过有些男人格外喜欢年幼男孩,这样尚未发育的孩子总带着雌雄不分的殊色,当时只觉得无端厌恶,现下发生在自己身上格外震惊。
他向来是个心绪不露于表的人,若不看灰色长发下发红的耳垂,还当他依旧心如止水波澜不惊,可挑起的旖旎心思不是这么容易能下去,况且一个守身如玉素了多年的男人。
伊兹密想替少年拢了拢衣领,假装关切说道,“怎么没用我给你发带?”
沈静静捂着耳廓偏头躲开,鬓角几缕发落下来在脖颈摇荡,一黑一白不由令人失了神,女人就是女人,无论怎么装也无法像真正的男人,总会无意有意露出羞态,她未察觉这些,说道,“陛下所赐贵重,我自然要好好收着。”
伊兹密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看人眼神越发软和,“一两条发带有什么贵重,下次见到你,我希望见到你得头发束着,我送你的发带。”
有意无意撩的沈静静心尖尖都酥了,拉起袖子掩藏写满春意脸,道,“陛下若无其他事,我便退下。”
原本想阿静十五六岁,这个年纪的男孩差不多要娶妻了,伊兹密想过将蜜拉安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