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头就说过,沈静静是个狠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尽是大事。
老国王的确必死,杀亲和他杀则是不同概念,从道德上讲,杀|人是一件极大的罪恶,凶手剥夺了受害者生命,而杀人者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作为人的道德观接近崩坏,而杀亲罪加一等,道德观不光崩坏还扭曲,就是常说的黑|化。
不管沈静静出于什么心态,干完这票大的,留给伊兹密残局不全是坏的,起码像沈静静说的,成全了他的光满万丈,他道路上除非脑子进水拼命作死,守好西台国,一个流芳百世的美名铁板钉钉的。
这时代因为贤德被禅让成王有几个?!前五百年后五百年,全世界历史不超过五个!
可伊兹密面临一个困境,他的确不用经历杀亲导致的人格黑化,但沈静静|他|妈是他的属臣!而他的确有杀亲的想法,并且实施了,过程变了结局没变!
杀父嫌疑一辈子洗不掉了,伊兹密委屈成宝宝,捏着鼻子咽下去,不光憋屈,损失一名良臣(他认为的)换死人,血亏!
伊兹密心里没有一个定论,议会厅吵成菜市场,玛尔多队长力挺放阿静,哈萨兹将军认为小小年纪敢冒大不讳杀先王以后必成大祸,成为新寡的塔瓦安娜,也就是王太后认为国王要妥善处理。
一汇总,问题又踢回伊兹密面前。
阿静,是杀还是不杀?!
哈萨兹将军常年领兵作战最忌讳就是擅自做主,“陛下早做决断,阿静这人留不得。”
玛尔多说道,“阿静为陛下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陛下顾念旧情。”
杀,过不去情谊那道坎。
不杀,难以服众。
伊兹密捏着鼻梁,看向塔瓦安娜,“母后觉得如何?”
老国王..呃,该称呼为先王,王太后说没感情是假的,支持儿子登上王位等于背离先王,那点感情化作无有,听闻他死时,唯一想着维护国王的名誉。
打心里讲,王太后站在哈萨兹这边,她认为臣子无能没关系,因无能为君主招来非议、令君主陷入两难境地就是大罪,但不想以后伊兹密记恨她这个母亲,委婉说道,“旧时情义固然重要,你已为一国之主,处事慎重,再慎重。”
伊兹密说道,“..我明白,让母后费心了..”
王太后心知伊兹密自有打算,转过话题讨论国殇,让他清静清静。
蹲班房的沈静静自然不知道外面吵成一锅粥,有一半以上人支持降罪,曾经一起说说笑笑的哈萨兹将军是力挺杀她以儆效尤的那个,假如知道...嗯,她也没空理会,牢里鼠患泛滥,甚至敢从人面前走过,或是人手抢食。
沈静静不怕老鼠,是怕老鼠身上病菌,时不时惊醒检查是否有老鼠,整晚没睡好过,再一次踢飞一只企图爬上毯子的耗子,她心态崩了,开始后悔当时拦下伊兹密杀他爹,他好不好干她鸡儿事???
好吧,的确干她|鸡|儿|事,人!干!事!
一边神叨叨些听不懂的话一边扎稻草人,再看眼下两团浓青,模样有些疯,买通看守跑来的蜜拉吓一跳,不是狱卒确认是这间,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蜜拉见少年最落魄仅是跟随陛下回宫那天,这是犯了多大过错..被折腾成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呐呐道,“这才一晚...”
借着游弋灯火瞧清来人,极为感动,常人都是锦上添花少有雪中送炭,连着两人来看她,说不高兴是假话,可看蜜拉藏头盖脸的打扮,板着脸说道,“你怎么来了?!陛下正在气头上,你没经他同意私自偷来,陛下知道一定迁怒你,你快回去!”
蜜拉感动深陷囹圄的少年一心为她着想,忆起前几天陛下曾问她愿不愿意出宫嫁人,此时她觉得都是嫁人,不如嫁给阿静,他为人狂|浪待亲近的人极好,对院中仆人轻易不打骂,家中人口简单。
拿定主意,蜜拉拿金子支开狱卒,狱卒想这儿戒备森严,谅这对小情儿翻不出花,玛尔多队长走前耳提面命交代过,自然不会过分为难,爽快开了牢门躲去一边吃酒。
蜜拉进来后第一件事脱衣服,为了方便,兜帽衣下只穿轻衫一件,两下便坦诚相见。
沈静静,“....”这|他|妈一言不合就脱衣是怎么回事!o(╯□╰)o
“阿静,你娶我吧。”蜜拉第一次让男人看自己,脸皮火辣辣烧,心底有些忐忑会不会让人觉得自己轻浮。
一个白花花的美人脱光站在污脏一团的监狱,满脸羞涩,这画面冲击堪比十轮核|泄漏,瞎了沈静静十八尅金狗眼。
摔!这什么魔幻片!
有些人看似淡定如老狗,内心慌地一批,沈静静连连后退,后背撞上墙壁无可退才止住,眼睛咕噜乱转怎么摆都不对头,只好闭紧眼帘。
“蜜拉,你这是做什么?!”
牢狱Yin冷不出两息,蜜拉冷地发抖,却没浇灭她的热情,“我想让你抱我。”
沈静静整个人贴在墙上恨不得此刻是壁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