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不愿地带着上官秋月回屋,春花有点欲哭无泪,她怎么就招惹了这样一只妖孽呢!明明是他突然冒出来的,现在却硬说是自己轻薄了他,还威胁说如果不带上他一起离开,他就要大摇大摆地抱着她走出去。
拿上官秋月完全没办法的春花,只能偷偷摸摸地牵着他的手,像做贼似的左拐右拐地回到屋里。
不过说来也奇怪,今晚的凤鸣山庄格外安静,他们一路上走来,竟是连一个仆人也没有碰见。
安全抵达卧房的春花一手把上官秋月推进屋里,左顾右看,确定方才没人看到这一幕后,才把房门从里头拴上。
不想搭理上官秋月的春花把他晾在一边,径自进了里间,翻开柜子拿毛巾擦干身上的水滴。
才换好一套干净的寝服,上官秋月就披散着头发走了进来。春花刚想说点什么,可抬头就猝不及防地被眼前Jing瘦匀称的身躯吸引去了注意力。
上官秋月身上仅仅穿着一条白色的中裤,上衣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了哪个角落。春花虽然隐约猜到练武之人的身材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是也没想过会这么好。线条流畅的肌rou就这么明晃晃地附在光滑平实的胸膛上,每一块都是Jing雕细琢,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rou。宽厚的肩膀,窄瘦的腰身,修长的双腿,春花鼻子一热,鼻血就要流出来了。
“你怎么不穿衣服!”春花连忙背过身喊道,脸哄地一下就红透了。即使只是惊鸿一瞥,那宽肩窄腰还是印在了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甚至还能回想起刚刚有一颗水珠,滑过男人结实的胸膛,顺着人鱼线滴到了裤子里。
上官秋月抓起那件还滴着水的中衣,无辜道:“衣服shi透了,哥哥穿着冷。”
“胡说,你的裤子不是还好好地穿在身上!”而且裤子上一丁点水迹也没有,分明就是他把上衣脱了,然后又用内力烘干了裤子。
正常人若是被拆穿了谎言,多多少少也会有点不好意思,可上官秋月词典里就没有这个词语。他把手里的衣服往地上一扔,又绕到了小姑娘跟前,就是要让她看个清楚。
“那小春花的意思是,哥哥应当把裤子也一并脱了?”
如果说把头发束起来的上官秋月是一个白衣翩翩公子,那么散着头发的上官秋月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魔头。仿佛簪子一拔,所有的恶劣天性就都被释放了出来。发觉给自己挖了一个无底深坑的小姑娘,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上官秋月不依不饶,双手扶到了裤边上,作势就要往下拉:“自家哥哥,怕什么。”
“你才不是我哥哥!”春花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他。是不是亲哥哥他心里就不清楚吗,一天天的就知道顶着哥哥的名号来调戏她!
“哦?”停下手中的动作,上官秋月的语气冷了下来。“我还在想,小春花要装到什么时候。”
他并不在意小姑娘对他隐瞒身份;也不在意她一开始怀着目的来与他假装兄妹;甚至她可能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这一切都无所谓。
但小春花的哥哥,只能是上官秋月。
并不知道她早就暴露得一塌涂地的春花,心里念着上官秋月神通广大,耳目众多,知道萧白告诉了她真相也不稀奇。所以她虽然被他突然黑下来的脸吓到,但还是壮着胆子嚷嚷道:“你骗我是你妹妹,但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花小蕾!”
春花可能忘了,一开始可是她赶着要和上官秋月攀亲戚的,现在倒是反咬一口。
“没错,”上官秋月也不在意,直认不讳。沉默片刻,他突然又笑道:“不过没关系,小春花还是我的妹妹。”
“你想得美!”春花也被上官秋月惹毛了。她容易吗她?被他逼着去偷心法,整天提心吊胆的就算了。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机会,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他还要来捣乱!
越想越气的春花不管不顾地冲上官秋月说道:“我叫花小蕾,我哥哥叫花阙,我和你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
“花,阙,”上官秋月一字一顿,冷笑。“倒是个好名字,不过今夜过后,世间就再无此人了。”
“你什么意思!”春花突然有不详的预告。
上官秋月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凭空抓起白衫用内力烘干,半披在身上。见春花心急如焚,他心里愈加不快。
“萧白连夜赶路,也不晓得能不能赶得上救他的未来岳父。”
“上官秋月!”联想到前日花家传来消息,说府內无人无人,现在却说萧白赶去救人。春花顿时明白了一切都是上官秋月在从中作梗。
“聘书是被你截了?”所以他是觉得偷心法的难度太低了,所以亲力亲为给她增加难度吗?他到底要做什么!
上官秋月逼近小姑娘,食指挑起她小巧润腻的下巴,低头道:“没有哥哥的允许,小春花不能嫁给别人。”
春花扭头拍开他的手,气极反笑:“你又不是我亲哥,你管的着吗?”
“的确管不着。”上官秋月没有动怒,他走至床榻坐下,语气淡然。“今日下午,石先生在城门处发出一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