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都做好已经七点了,何齐看上次郝迟喜欢鸡汤,这次仍旧煮的鸡汤,不过没有香菇,换的笋子,又烧了个红烧鲈鱼,麻辣牛柳,咕咾rou,醋溜藕片,虎皮尖椒,勉强算是五菜一汤,他把菜放好,去拿了瓶红酒,往桌上一放,“先拍照。”
郝迟拿出手机,调整好美颜,从各个角度拍了数张照片,何齐就站在远处看,把所有障碍物都清走,省的入镜后影响格调。
“拍完了?”何齐问。
郝迟翻看着照片,“拍完了,你做的菜还挺上镜。”
何齐顺手就把红酒拿走,啪的一声往桌子上放了几听可乐,“喝这个。”
“何齐,我要喝酒,你不给我喝,我自己去楼下买。”
“你怎么来的?”
“开车啊。”
“喝醉了怎么回去。这个点不好打车。”
郝迟的鬼心思被猜透了,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你可以送我回家。”
何齐不置可否,却拔了红酒塞子,也不醒酒,直接倒了半杯酒,郝迟还以为他同意了,喜滋滋的把自己的酒杯也凑上去,谁知对方一手执酒杯,另一手拿着红酒瓶,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何齐。”郝迟有些郁闷。
何齐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两口酒,然后坐下来,“好了,我喝酒了,没法送你了。”
郝迟快被何齐这股幼稚劲给气坏了,“你,这也太狠了吧。”
何齐不反驳,他盛了碗汤给郝迟,“快吃,不是饿了吗?”
郝迟端过汤来,也恨恨的喝了两口,唔,汤很鲜,他一双桃花眼眯成了弯月牙,拿起筷子挟了块牛rou吃,又麻又辣,简直太爽,还有他最爱的咕咾rou,何齐的手艺真不错啊,他把腮鼓成了只仓鼠,乐不可支的吃着东西,立时忘了喝酒的事情。
何齐静静看着对方,连电视里播了什么都没放在心上,他吃的不多,间或饮两口酒,等郝迟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开了听可乐放到他手边,“来,喝点吧,谢谢你陪我过年。”
郝迟不是特别情愿的拿着可乐跟何齐碰杯,“你也吃啊,还挺好吃。”
一餐饭吃的很快,郝迟只吃菜就撑得有些坐不住了,何齐的酒瓶也慢慢空了,他看起来没有丝毫醉意,眼睛越来越亮,盯着对面的某个点笑得意味深长。
“你酒量多少?”郝迟丢了碗筷,跑到沙发上去瘫坐着,“撑死我了。”
何齐晃着杯里仅剩的酒,“不知道。”
“唔,帮我拿瓶山楂汁,快撑死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何齐去冰箱拿了瓶山楂汁,拧开盖子,递到郝迟手上,“慢点喝。”
郝迟看着何齐走近,一把将他拉到沙发上来,单手就要去夺红酒,“快点给我尝尝。”
何齐没防备,被郝迟一扯,险些摔倒,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他高举着杯子,左手空出来,在对方后背上一打,郝迟顿觉右臂酸麻,连山楂汁都握不住了,哎呦一声软倒在沙发上,何齐趁势躲到了一边去,他手上握得稳,连半滴红酒也没溅出来。
郝迟哎呦哎呦的叫着,“何齐,你使诈。”
“对不起。”何齐笑的得意,他虽在道歉,却显然没什么悔意。
郝迟摸着后背,“这是什么擒拿手法?”
何齐故作高深,“嗯,点xue法。”
“嘁,哎,你为什么不知道酒量?”
何齐淡淡的说:“我没喝醉过。”
“啊?”何齐哑然,从没喝醉,岂不是海量。
何齐读懂了郝迟的震惊,谦逊道:“不是,我喝酒的时候不多,就没醉过。”
郝迟本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如果连喝醉都不曾有过,那人生该有多寂寞,或许从来没有人陪他醉过,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当真喝醉了,又有谁能照顾他安慰他。
何齐看郝迟那副拧着眉头难过的样子,像是个在忧愁思考的大猫,知道他想多了,遂用胳膊肘碰了碰他,“郝迟啊。”
郝迟清醒过来,“你别这么叫我,总觉得是在说好吃啊。”
何齐失笑,“嗯,都说字如其人,叔叔给你取这个名字,倒是很有先见之明。”
郝迟脱了鞋,作势要踢,“去!何齐,我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你可以改名。”
“那用你的姓冠我的名,好不好?”郝迟凑近了,故意要调戏何齐。
何齐对郝迟的挑衅浑不在意,他望着天花板,喃喃道:“郝何?除了好吃好喝,你还能有点别的追求吗?”
郝迟一愣,随即道:“嗯,我还追你。”
追求何齐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但吃饱饭两个大男人说起这些关于情爱的话题却不免难为情,郝迟话一出口,自己先愣住了,只觉得气血直往脑袋上涌,头目晕乎乎的,偏又不能说自己喝多了,一时坐立难安,口中动了几动,也没找到句合适的遮掩之辞,似乎被这几个字烫到了嘴。
何齐却忽然觉得醉了,他坐到郝迟身旁,伸出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