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悉的床,不熟悉的房间,好像有点熟悉的枕边人。
林青晚喝断片了,失忆了,觉得自己又穿越了。
他呆愣几秒,茫然地问:“我为什么在你床上?”
季越闭着眼反问:“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林青晚:“你也断片了?”
季越:“……”
林青晚:“一定是我妈搞的,你不要介意,我马上回去。”
“是你干的。”
林青晚一僵。
季越白了他一眼,重复道:“就是你干的。”
林青晚迟疑着开口:“那我……我对你负责?”
季越:“?”
林青晚看他表情复杂,干脆掀开了被子。
季越裸着上身,什么痕迹都没有,林青晚又摸了摸自己身体,哪儿都不痛。
他感到迷茫:“我到底干谁了?”
季越冷道:“你想干谁?”
林青晚沉默了,觉得话题进行不下去。他麻溜地穿好衣服,走到门口顿了几秒,突然回头语速飞快地sao了一句:“服务不错,下次还来。”
话音刚落,门口的人嗖地跑了,让人逮都来不及逮。
季越看着被落下的手机,一阵无语。
昨天晚上到了回去的时候,林青晚死扒着季越,一扯就喊,一拽就哭,最后被抱进了季家的车,跟着进了季家的门。林母笑得合不拢嘴,拍着受害人的肩膀,递给他一个他看不懂的眼神。
然后今天早上,一个声称自己是Beta的人,以为自己把一个A给睡了。
这话放出去只会被人当玩笑。
林青晚走了没多久,就跑回来敲季家的门了。
季越拿着手机,倚在门口,说:“叫声好听的。”
林青晚:“你非法拘禁我的手机!”
季越站直了身就要关门。
林青晚再次投降:“哥,好哥哥,手机还我!”
季越满意了,掐过林青晚的脸,更满意了,满意得手机都忘了还。
林青晚猛敲大门,大喊道:“你是狗吗?!还老子手机啊!绑架老子手机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挺多,但季越不说。
就这样,季越大佬括号简称季佬括号,折磨了林青晚一上午,才心情愉悦地还了手机。
当天晚上,林青晚和自己亲妈吐槽季越是魔鬼,结果亲妈笑眯眯地对他说:“你不懂,A不坏O不爱嘛!唉,你怎么就没分化成O呢?”
林青晚冷漠地回了房间,对这种七八十年代的恋爱没什么想表达的。
这件事很快就被林青晚抛到了脑后,临近开学,两家都忙着准备住宿的东西。家长都忙,林青晚不爱出门,季越性格冷,碰不上面也没联系,之前醉酒时拉近的那一丁点关系,转眼又回到了原处。
主要是林青晚气啊,回想起来还觉得脸颊隐隐作痛。
再次碰面是在大学,林青晚路痴,半天找不到宿舍位置,迷路后还半个人都碰不到,只能打电话求助季越。
“兄弟,你在学校吗?我迷路了。”
“你叫我什么?”
“哥,我迷路了。”
“你现在在哪里?”
林青晚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头顶。
“……太阳底下算吗?”
电话对面沉默了。
“不然我拍张照给你?”
“这十年来你怎么没被卖掉?”
“可能因为我不出门吧。”
“……”
过了很久,久到林青晚看了三次手机屏幕以确认对方没有挂断,那头才吐了两个字:“照片。”
发完照片后一分钟,季越打电话回来,张口就骂:“你是猪吗?知道拍桥,也不知道把桥名字拍下来?!”
林青晚看了眼桥两边,沉默片刻,才道:“因为是无名桥。”
“……”
季越又沉默了,这次估计是为自己的话感到尴尬,半晌才道了个歉。
三个字,对不起,然后秒挂,生怕慢了会有人嘲笑他。
然而两个人都忘了有一种东西叫做定位。
入秋的天依然不见得要放凉,林青晚在柳树下等了十几分钟,热了满头的汗,才等着人。
季越汗流得比林青晚还多,呼吸也有些急促,像是一路小跑过来的。他走到林青晚面前,伸出手捏上对方的脸颊,说道:“你也是厉害,能跑到角落里来。”
林青晚摆摆手:“过奖,过奖。”
季越生气:“我是在夸你吗?!”
林青晚心说:就是知道没夸所以才这么说,看见你生气我就高兴了。
但是他不敢说出来,脸疼。
前几天在饭桌上,两家人说好一边带床上用品,另一边带生活用品。于是林青晚进门就看见两张铺好的床,连蚊帐都弄好了。
只是这蚊帐有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