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的天真的很热,风仍卷着热浪,像是从火堆里吹出来的。
林青晚不耐热,又被女装大佬给惊到,脑子都热糊了。
天空树靓仔挂了电话,拉着行李箱走到林青晚跟前,捏了捏他的脸,没什么表情地说:“还是这么矮。”
靓仔默了一会儿,又嫌弃地接了一句:“也一样傻。”
“你认错人了。”林青晚不高兴地避开那只手,站起来擦了擦脸,“没见过,不认识,走了,拜拜。”
他当然没走成功,靓仔个子高,力气大,拽着他领子边走边看手机。
“狗——我的狗——”
于是又回去牵了狗。
“那个,姐姐您不热吗?”
“叫哥哥。”
林青晚没说话。
“叫。”
没反应。
“三秒钟。”
宁死不屈。
三秒后,林青晚手里拿着牵引绳,被接近一米九的女装靓仔扛在了肩上,一脸懵逼。
又过了一会儿,被颠反胃的林青晚柔弱地投降了:“哥,我想吐……”
哥没理。
又热又晒,还要遭受非人待遇,林青晚觉得自己残废了,一到家直奔空调电风扇,在强风中瘫了。
遛完弯的狗很高兴,在窝里欢快地啃着骨头,和它的小主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林青晚被风吹舒服了,加上熬夜没睡几个小时,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浴室在哪边?”
林青晚掀开眼皮,指着自己房间:“那边。”
至于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空调毯,旁边坐躺着一位正常着装的靓仔。
靓仔长得确实好看,卸了妆之后皮肤也冷白冷白的……
……好吧,其实林青晚对颜值只能分出好看、能看和不好看,他不太喜欢看别人的脸,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脸盲。
总之靓仔很靓,但小姐姐更令人心动。
“你家里人知道你是女装大佬吗?”林青晚问。
靓仔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知道。”
“……”
林青晚心想,这一家人都不得了。
一觉醒来临近六点,林母在整点的时候打电话来叫出门,正好结束了林青晚和靓仔之间不长但十分尴尬的沉默。
林母对外不算是善谈的人,只寒暄两句就没打算聊了,说是把时间留给年轻人叙旧。
连对方名字都忘了的林青晚,当然不可能和边上的人叙什么旧,毕竟十年过去很多事情早忘光了,连找话题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所幸对方也不打算聊些什么,礼貌回应几声就回归了安静,甚至林青晚想说句话,刚张嘴就会被睨上一眼。
林青晚闭上了嘴,满心困惑,不理解为什么不能跟自己妈说话。
目的地有些远,林青晚无聊地发着呆,鼻尖飘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花香,是玫瑰蔷薇那一类的。
他认真嗅了两下,朝驾驶座问道:“妈,车里换香水了?”
“没有啊。”林母回道,“是我喷的香水吧,好闻吗?”
“还行,挺好闻的。”林青晚说完又瘫了回去。
靓仔偏头看着窗外,突然抬手抚上自己后颈,车子里那丝淡淡的花香瞬间散了。
林青晚困得不行,一顿饭连自己吃过什么都不记得,满眼满心都是手机里的老婆,长辈聊的话被他尽数屏蔽,投过来的视线一个都没接收到。
“……住一间寝室相互照顾起来更方便啊……那小晚分化了吗?”
“崽,问你呢。”
“嗯?叫我?”林青晚茫然地抬头,发现桌上五个人全在看他。
“你分化没?”林母重复一遍。
“什么东西?”林青晚接着迷茫。
“你第二性征!”林母气得伸手扯自家儿子的脸。
“Beta啊……妈你冷静点,很疼的。”
林母撒了手,四位家长又开始愉快地聊了起来。
林青晚摸了摸自己被扯痛的脸,一扭头发现边上这位叫季越的靓仔正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你想上厕所?”他问。
“……没事。”季越拿起瓷杯喝了口茶,这口茶喝到了裤子上。
两个人皆是一愣。
林青晚愣完,忙起身从纸盒抽了一叠纸出来,按在人裤裆上,说道:“我觉得你有大事。”
季越盯着自己裆上那只手说:“你按在这里我确实有大事。”
林青晚顿了三秒,终于反应过来,收回手假装无事发生。
两家人聊得激情澎湃,仿佛订婚后的亲家相见,现在正在挑选黄道吉日好结婚一样。
林青晚被这种想法吓到了,看了眼季越,又看了眼季越,心想如果是真的那自己简直血赚。
拥有了季越等于同时拥有了一个靓女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