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林宇之告别乐仲往回赶。李桥似乎有些事情要和王可详谈。
“关系到我们家,也不是大事。”李桥模棱两可的交代,她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和王龙阿姨说一声吧。我可能真要当她女儿了。”
林宇之一时搞不清前因后果,脑子一抽问:“你家长同意吗?”
王可从角落窜出来将林宇之推开顺便把李桥护在身后:“他们会同意的。条件不变,失去的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不重要。”李桥不满道:“别胡说,我爸爸妈妈都是很好的人。你们家才会把人当筹码去交换东西。”
王可沉默的看着她没有说话,李桥自知失言有些不安慌乱的解释:“不是,你和他们不一样……”
王可苦恼的扶额:“我流着和他们一样的血。我所有的恶劣,坏脾气都没有对你展露过而已。我讨厌这样。”
林宇之无语,觉得这人认知有问题。要论恶劣,恐怕姓王的说第一,也就他们的分支敢排第二。在其中苏然郦绝对是一股清流。
等等……姓王的?
见了鬼了。
“你和王奇什么关系?!”林宇之几乎要尖叫出声。
王奇就是王龙他侄子。
果不其然,王可也没有掩饰:“他是我表弟。”
那一切就说的通了。林宇之这才想通其中的弯弯绕绕。
王可看他好笑不嫌事大的补充:“潘华是我们表哥。”
已知王奇是王龙侄子。潘华是王奇表哥。
可得出结论潘华是王龙侄子。
苏然郦是王龙外甥女。
求潘华和苏然郦是什么关系。
林宇之大脑当机。
这两人不是亲戚吗?
这都能订婚?
那么问题来了。
三亲六故都死绝了还有希望找到对象吗?
林宇之突然觉得自己到现在还没对象是因为家里亲戚太少没一个和他打小一起长起来还没多少血缘关系的亲人。
要不说潘华招桃花还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这情况敢变心岂不是直接被逐出家门?
林宇之也没闲着,回去后直接开始整理有关《红鬃烈马》的资料。随后发现“三姐”是薛平贵开头对王宝钏的称呼。
其实蛮让人意外的。乐仲不像是那种会主动开玩笑的人。
如果说王可周身的光是星光你若觉得它不起眼只能说明你离它太远,那么乐仲就像是皎洁的明月,他并非是自己发光的。他仅仅是反映出圭寅先生教子有方的典型案例。他永远都安安静静的在远处不声不响不吵不闹。哪怕他被惹急了会发飙在过分强势王可周围连这点小小的脾气都那么微不足道。
乐仲的那种安逸平和的气场是王可所缺乏的。
林宇之想不通一个高中时期的万人迷经历了何等挫折才会变成现在的性格。
在没有星星的情况下,月亮才是引人注目的。
王可不拜乐仲为师她的天赋依旧不容小觑。乐仲不被圭寅收养他什么也不是,只是水底的一摊淤泥,等待某天最后的骸骨被水冲上河岸才会有人发现“看,有人将刚出生的婴儿溺死在这条河里。”
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人偶师能凭借普通的颜料画活一张画。也没人会注意到乐仲京剧唱的也不错。
哦,不对。王可注意到了。她还有录音。
林调查员略作思考给王可发微信叫她把乐仲唱的那段《武家坡》发来。
王可起先不乐意。林宇之连忙说是为了调查。
王可回:我听你扯:)
林宇之气的摔手机。下一秒王可还是将录音发给林宇之。
第二天一大早,王龙将一本资料摔在林宇之桌上:“结果出来了。有人的基因,还有别什么像是……鹿。”王龙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她本身并不惊讶于这个结果,又不是没见过别的奇美拉,“初步断定是女性。”
林宇之想起之前提过的“三姐”王宝钏也不是那么惊讶。
大早上的,王龙饿狠狠的咬着杂粮煎饼比划道:“右腿股骨。”她带着黑手套的手指向林宇之的大腿,“从胯部到膝盖,这一段。”她又咬了一口煎饼。里面的酱甜甜的带着股怪味。王龙继续道:“被活生生的挖开来。为了把骨头取出来。”她盯着流到塑料袋上暗红色的甜面酱猜测,“我怀疑是教徒祭祀。也可能是炼金术士要做法器。”
林宇之将从乐仲处了解到的信息告诉王龙,挂名研究员感慨道:“还是个戏骨?”
王宝钏有了,薛平贵的唱段在那里?没道理啊……好歹是两位主角。
林宇之琢磨道:“这骨头怕不是一对。”
刘明瑞夹着根烟问:“那你说上哪儿找去?听王宝钏是伤心,听薛平贵那不得造反?”
林宇之反问:“你怎么不说重婚呢?你看薛平贵,左边代战公主右边王宝钏。搁现在可不得被姑娘骂死?”
刘明瑞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