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六点是乐仲第一个闹铃响起的时间。
他最多多睡五分钟就会起来洗漱吃早饭,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或是坐在工作台前,有时则是对着画架思考构图。
他必须比王可更努力,不然媒体宣传起来又会骂他误人子弟,白白耽误了一个神童。
王可擅长熬夜却不擅长早起。为此不可能为他准备早餐。通常乐仲都选择麦片泡牛nai自力更生。
乐仲偏好中餐,王可吃食从不挑剔为此厨房虽有西式化的烤箱也买了做西点的厨具但若不是有客人约好来访都只有放着落灰的份。
乐仲时常早睡还从不酗酒经昨天林宇之无意灌酒后今天起床时遇到一些状况——他没听到闹铃声。
等他睁开双眼已经是九点半。
……
乐仲看着闹钟,吓得瞬间清醒。
再过两小时王可都要过来准备午饭,而她一般凌晨四点才入眠。
要不是小丫头从小有婚约乐仲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养了个田螺姑娘。
他必然是要为徒弟做好榜样的。起码在王可来前他必须要开始工作。
乐仲打开冰箱门发现里面放着芝士蛋糕和一小壶百香果果茶。留字条说吃之前要先拿出来回温。
乐仲怀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王可在知道这件事后才没追着林宇之打反而给他准备醒酒的甜点。
来,让我们为丝毫不清楚自己被徒弟打包全权交给林调查员处理的乐仲老师默哀三秒。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王可也并非没有顾虑但她觉得既然决定让林宇之开导师父就干脆彻底放手由林宇之的思路走。
于是百般不情愿下,王可依旧默许林宇之将乐仲带去酒吧并没有向任何人汇报。心情纠结程度可以类比临终托孤。
乐仲好听歌。不如说他为了比过王可和艺术相关的他都学过,就为了有什么能比那“神童”强些。
名义上乐仲是王可师父但其实都是圭寅大师指点出来的。毕竟隔着辈分,圭寅大师多指点乐仲,对王可则是顺带提点。
可就是这样那些媒体还是喜欢将他们作比较,言辞之中总爱将乐仲的作品贬低到泥潭里。
似乎他做什么都比不过自己徒弟。渐渐的乐仲也习惯了他们的评价。
王可是个暴脾气,多次为此和记者吵架。为此也背上不少莫须有的黑料。
多少人对乐仲评价是有德无才就有多少人口诛笔伐王可有才无德。
乐仲喜欢音乐,是因为听着歌真能让人心情平缓些。暂时无视这些个糟心事。
开着劝架神曲,乐仲把昨天没来得及吃的蛋挞和冰箱里的芝士蛋糕当早饭解决,提起装有百香果果茶的水壶悬在水池上方。豫半天他还是没能倒掉转而继续处理还没完成的工作——用磨沙纸打磨前几天完成的人偶零件。
他一旦工作就会沉浸其中,直到有人冒冒失失的闯入他的别墅,“哄”的踢开工作室的门。
乐仲吓得一颤,下意识将手边的刻刀往身后扔。他准头好,是王可教他的。说是多少能防身。
“So beat it……”
手机里还循环着经典的旋律。背后是刻刀打落在墙上的声响乐仲心知来人躲过刻刀第一时间抓起手边的原木挡在身前。戒备的转向门口。往窗边退去。
这玩意好啊,重了点但胜在可攻可守。
“你犯得着吗?”林宇之躲过刻刀,看着肌rou紧绷的乐仲感觉他现在的神情和前几天对他炸毛的英短挺像的。
见是林宇之乐仲才放下戒心,长叹一口气,将窗户从新关上:“你哪来的指纹?”林宇之拿出硅胶模型,对乐仲晃晃:“你手上拓下来的。”他在和李桥按了半天门铃没反应。急得李桥跑去找王可。林宇之担心出事就开门进来。
王可来的飞快。她带着李桥直接从阳光房下来,直奔二楼见着一个人的背影对着他脑门就是一平底锅骂道:“我不知道做人偶的也能有私生饭。”要不是乐仲拦的快林宇之可能会体验一下什么叫“一锅拍死你”。
经由李桥提醒王可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是林宇之。她有些尴尬的接过李桥递来的眼镜带上,生硬的道歉。李桥悄悄解释:“她有点近视。平时会带隐形眼镜,今天过来的比较急……”
坐定下来,客厅的茶几上放着林宇之特意买来的蛋挞。王可自觉端来茶水。李桥面皮薄讪笑道:“我自己来好了。”
王可摇头,自觉退下去厨房准备午饭。
一回生二回熟。林宇之向来懒得去管什么繁复的客套,直接拿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听过和这个类似的调子吗?”
骨头一直是清唱,咿咿呀呀的不是人话。高材生潘华用他学历发誓绝不是任何常用语言。王龙也帮忙排除了方言的可能只说没准是西皮流水。
林宇之嘴快问声:“西皮是谁。”给王龙拿着贝斯追了一栋楼。
在艺术方面林宇之到底还是吃亏的。他那时候听歌都叫玩物丧志不务正业。哪像王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