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晓舞平生第一次出国,她也没想到聂焰的经纪公司办事效率那么高,拿到她的身份证和护照后的第三天就出了签证。
韩珺珺羡慕盛晓舞,刚入职就能出国旅游,殊不知,聂焰吃穿用的东西塞了盛晓舞的大半个行李箱,还没和这人接触,她已知道这人生活极为娇奢,只吃特制的面条,只穿订制的衣裤,只用订制的护肤品,最可气的是,公司的人让她把聂焰的VR头盔带上,最新款的。
公司已经塞给盛晓舞一个24寸的旅行箱,东西太多,盛晓舞只能把东西填入自己的旅行箱。
而她自己只能带两套衣服,以及基本的生活用品。
韩珺珺看到盛晓舞的这些行李,改了语气,“一个男人东西这么多还真少见…晓舞,我觉得你摊上事儿了,这就是你脱轨的代价。”
盛晓舞知道韩珺珺的言下之意是劝自己回头是岸,没好气地说:“已经和华美娱乐签了劳动合同,违约要赔钱。”
韩珺珺沉重地叹息,只能安慰自己,这是盛晓舞的GAP YEAR,等她吃了苦头,就会后悔了。
年轻,还有挥霍的资本,还有回头的余地。
自横店回来后,盛晓舞没有再联系陆槐,陆槐也没再联系她,很多次盛晓舞都在等待微信,但是那只泰迪熊头像右方的小红点再也没有亮起。
抬起道具树朝陆槐砸过去的那一幕,不断出现在她梦里,她想,也会不断出现在陆槐的梦里。
不知何时,那只在晨光里跳舞的白天鹅果真掉入了时光的泥淖,浑身的羽毛变为利刺,刺向深爱的人。
刺向爱而不得的人。
就算背了这么多行李,她也还是随身抱着那只泰迪熊,引得安检姐姐也在劝她,“姑娘,你行李都这么多了,还带什么玩具熊啊。”
盛晓舞无法与人解释,这只熊已经被她幻化为某个人,只能略略一笑。
出国的事情她只“通知”了整天在外做活的盛涛,盛涛为了逼盛晓舞放弃助理的工作,一分钱也没给她。
韩珺珺知道盛晓舞的脾气,送机途中一个劲叮嘱盛晓舞遇到事了就给她打电话,居然还打了10086确保她的手机开通了国际长途。
“晓舞,那儿毕竟是异国,你就一点也不害怕吗?”
“不怕啊,大不了我街头卖艺挣钱呗。”\t
盛晓舞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果真是没有半分惧意。
从首都机场出发,盛晓舞在飞机即将起飞时收到了陆槐的微信:“你去做聂焰的助理,就不是我妹妹了。”
盛晓舞咕哝道:“我本来就不是你妹妹。”
说完,她就关了机。
将近十三个小时的飞行,她就像一个被硬塞在小盒子里的馒头,睡得脸肿脚也肿,离开国境一天还不到,已经想打退堂鼓了。
记得从前她第一次站在夜店的舞台上跳舞时,也是这种感觉,面对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总想有一个人冲上舞台保护她。
后来,这个人出现了….
而现在,她做出的一切都似乎在触怒他,
其实,也只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而已。
陆槐,我喜欢你…..
泰迪熊塞在货柜里,她触碰不到,心里居然开始委屈。
飞机中途遇到雷雨,副机长在广播里对大家说话,盛晓舞紧张之余一句话也听不懂,终于意识到去了多lun多会遇到很多困境。
她学英语和学法律的方法一样,死记硬背,平时口语和听力都是最差的。
在忐忑不安的心境下她再也睡不着,电影和书也都看不进去,睁着眼直到飞机着陆。
拿到行李后推着行李车走出机场,看到两个前来接她的人,牌子上写着不熟练的中国字“舞”,
他们都是加拿大本地人,盛晓舞只能用不熟练的英文和他们沟通,他们大概说道聂焰有事请假离开剧组去了魁北克,回归日期不详。
两个本地人都是男性,一个还留着中长发穿着喇叭裤,盛晓舞感到有些害怕,抱紧怀里的泰迪熊,这两人好奇地看她,心想东方女孩成熟得真是晚,都二十二岁了还要抱着熊。
后来跟着他们到片场,才知道他们真的是剧组的人,一个美工、一个摄像师,剧组的导演是个华人,其他全是外国人。
剧组里所有人都在忙碌,只有她呆呆地蹲在行李箱旁,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剧组很晚才收工,美工这才有工夫注意到她,把她带到宾馆,但是需要由她自行结算房费,她这才气鼓鼓打了聂焰的电话。
宾馆很贵,一晚上折算成人民币要三千多块钱,盛晓舞怀疑是聂焰故意指使剧组的人订这么贵的房间,还一连订了五天,盛晓舞连押金都付不起,于是举起食指一个劲对前台强调“one、one、one, only one day。”
房间暖气开得很足,却并不干燥,混着加shi。
宾馆的wifi要收钱,经济紧张的盛晓舞只是跟韩珺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