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保时捷SUV,驶离市区越来越远,天色渐沉,盛晓舞手里抱着泰迪熊坐在副驾,瞬间感觉这里的天空比北京矮了很多,渐变色一层一层,光怪陆离,一如聂焰这个人。
聂焰开着车,取下墨镜随意往后座扔去,盛晓舞这才发现他比第一次见到时头发长了不少,发梢微弯,栗色的发尖随风贴向他光洁白皙的面颊。
难道,他是一个姐姐?
盛晓舞不由鸡皮疙瘩长满手臂。
“你这是要开到哪里?”眼见天空的渐变色越来越深,公路两旁是大片的荆棘和沙地,她不由感到紧张,把泰迪熊拢入怀里。
“开到我住的地方呀。”聂焰看到盛晓舞脸上的紧张,故意踩了一下油门,车猛地加速,“这样的公路,适合两百迈。”
盛晓舞连忙抓住上方的扶手,“你这是住在荒郊野外吗?”
聂焰调笑道:“对啊,我是一匹狼。”
一边笑,一边仰头发出几声“狼叫”
盛晓舞瞪了他一眼,从第一次遇见直到现在,这人说话就没一句是正经话,回击道:“一点也不像,倒是很像哈士奇。”
聂焰接话道:“对,像是深夜**的哈士奇。”
此时他脸上的笑意眼波流转,鼻翼两旁浮现出淡淡的笑纹,风从半开的车窗外不断灌进来,他微微眯着眼。
这个男人,真的好美啊….
盛晓舞的下巴蹭了蹭泰迪熊软软的脑袋,努力收回瞬间迷乱的思绪,问道:“你和陆槐传的绯闻….是真的吗?”
聂焰斜眼看她,淡然答道:“嗯,我喜欢他的脸。”
盛晓舞感觉到什么东西往自己的心上一刺,情敌居然就坐在身边,而且是个男人….
“胖妹妹,你如果要为这个烦恼的话,那你会被累死的,你知道在陆槐身边围绕了多少喜欢他的人吗?告诉你个秘密吧,那个沈露露也喜欢陆槐,只不过自己进圈之前已经委身给了一个长得又老又丑的富豪,所以她跟陆槐只能拍拍花絮趁机过把瘾而已,如果真的和陆槐上了床,她所有的资源都会化为乌有。”
“你们娱乐圈真可怕。”盛晓舞被灌进来的风吹得头疼。
“那你为什么哭着求着要进圈?北同毕业生啊,来给我这个大学都没读过的人当助理….”
盛晓舞在网上查过聂焰的简历,聂焰的中学是在英国一家贵族私立学校就读的,然后学历一栏就没下文了。
“低学历在娱乐圈很普遍,你也不要太自卑。”她顺着杆也要啄一下这个死不正经的人,“再说我也不是哭着求着,这不是你主动要求的吗?”
聂焰扬起唇角,淡薄的日光随着风,一点点被吹至他密沉的眸子里,缓缓说道:“陆槐给我打过电话,让我….尽情折磨你,这样你就能尽快回归正轨。”
听到“陆槐”的名字,盛晓舞方才轻松随意稍微斜靠的身子此时坐正。
“你骗人,陆槐肯定不是这样说的。”
他脸上笑意渐深,幸灾乐祸的、欠欠的表情再次爬上脸,说道:“你哥哥生病住院了,工作过劳,吊威亚的时候摔了一跤,就摔得不省人事了,送到医院又吐了血….从横店转到了杭州的医院…..”
盛晓舞的眼神在虚空里的一粒灰尘飘过的瞬间,凝滞。
聂焰继续嬉笑道:“你哥哥好弱啊,就像固执的老人一样,你不听话,他就病给你看。”
此时的盛晓舞,连“闭嘴”两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盛晓舞拿出手机,指尖冰凉颤抖地拨通陆槐的电话。
无人接听。
聂焰来了兴致,问盛晓舞:“是不是立马想回国?”
盛晓舞不说话。
聂焰越发得意,“我猜你身上的钱花光了,没办法呀,我也不是慈善家,回程的机票要靠你自己挣…。”
盛晓舞呼吸急促。
这时,手机响起,是陆槐,她迫不及待接起。
“晓舞,是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里,确实充满了疲惫。
“陆槐,我听说你生病了,现在要不要紧?我错了,对不起,陆槐我真的错了…..”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里溢出。
风中,聂焰目视前方,眸子里却划过一丝惊讶。
盛晓舞流眼泪了。
她哭了。
这么一个高高壮壮、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撞女孩,也会为心尖上的人脆弱尽现啊。
那个住进她心里的人,
很幸福。
聂焰想到自己,脸上的得意消失,随之是失落。
“晓舞,你别慌,谁跟你说我生病了?聂焰吗?你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他的爱好就是喜欢捉弄别人,你还不知道吗?”陆槐在电话里听到盛晓舞认错,有些心慌。
他了解盛晓舞,对他说狠话的时候表就是她伤心的时候,对他主动认错的时候就是她情绪要崩溃的时候。
果不其然,下一秒盛晓舞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