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方昔梧突然有些不适应朱千庆的爽快,心里虽奇怪但也懒得去想了。
“嗯,我送你吧。”方昔梧径直走了出去,朱千庆紧跟其后。
送走了朱千庆,方昔梧回到了仓库中,有心想要干活,却无力去干,索性呆坐在凳子上。
“顾远,你怎么那么Yin魂不散呢?”
方昔梧轻轻地吐出这么句话,让原本安静的仓库有了些声响,随即再次沉静了下来。
朱千庆出了布庄后,在大街上站了好一会把刚才和方昔梧的对话在脑海里梳理了一遍。
朱千庆发现他们一直在因为白应卉而争吵,到最后还有些不欢而散,也没能知道方昔梧回来的原因。
至于方昔梧和白应卉只普通朋友这个说法,朱千庆是半信半疑的。试想,一个朋友会好端端的管别人怎么恋爱?
还有,当朱千庆说出白应卉说过的话时,方昔梧的紧张和不安更甚起来,这就让人不由得怀疑。
在为什么不能接近方昔梧这方面上,方昔梧和白应卉显然都是知道内情的,却又都是一致不愿多说的样子,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很值得朱千庆去深究,而其中的突破口就只能是白应卉了。
这么想着,朱千庆一扭头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后,正一脸笑容看着他的白应卉,朱千庆被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朱千庆在心里骂了白应卉一句,面上却装成满脸遇见你很高兴的样子,毕竟这可是当朝王爷,面上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王爷好闲情,来逛街是要买什么东西吗?”朱千庆目光掠过白应卉的身后,发现白应卉并没有带着下人出来。
“在下是来找人的。”白应卉手拿折扇,轻轻扇动起来。
朱千庆看着这把扇子有些眼熟,似乎是白应卉昨天拿的那把。
这人真是有病,秋高气爽的还要拿把扇子扇风,别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隐疾吧?
许是朱千庆眼神太过明显,白应卉尴尬的咳了一声。
“朱兄误会了,在下拿着这把扇子是因为这扇子上有股香气,一扇动起来那股清香就会扑鼻而来,沁人心脾,不信你试试看?”白应卉把手里的折扇递到了朱千庆面前。
人都递过来了,朱千庆也不好不接,于是只好拿起折扇。
随手扇了扇,朱千庆闻到一丝很淡的梨花香,似有若无的却是洗净了肺脾里的浊气。
“还真是哎。”朱千庆不自觉的加快了手里扇着的幅度,对白应卉笑的一脸新奇。
“朱兄喜欢就好。”白应卉也微笑着回视朱千庆。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拿着把折扇在扇动,站在大街上傻笑了好一会。
直到旁人都在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朱千庆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多傻。
朱千庆感到有些羞耻,忍不住的红了耳根,好丢人啊。他把手里的折扇往白应卉的怀里一丢,转身装做什么也没发生,往前走开了。
白应卉倒不觉有什么,他跟在朱千庆的身后:“朱兄这是要去哪?在下要没记错,你家是从后边回去吧。”
经白应卉的提醒,朱千庆这才想起走反了,碍于面子朱千庆硬说自己是要去前面的客栈吃饭。
白应卉笑着没点破他,顺势说自己也要去,朱千庆只得让他跟着。
于是街头傻笑就演变成了两人坐在福满楼里的天字号上房中吃饭喝酒。
朱千庆始终想不通,他怎么会和白应卉在一起喝酒,而且白应卉还表现的非常自然,他都要窒息了。
他们之间的气氛太过微妙,明明今天早晨刚发生过不愉快,现在就坐在同一桌上喝起了酒来,朱千庆觉得有必要缓解一下这该死迷之尴尬。
“刚刚王爷说要找人,不知王爷要找谁?”刚说完朱千庆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不明摆着要去找方昔梧的吗。
“朱兄此话就多余了。”白应卉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只能以茶代酒,看着朱千庆喝,这让白应卉有些不爽。
“王爷教训的是,朱某自罚三杯。”朱千庆自知理亏,捧起酒壶到满了桌上的三个空茶杯,一口气把三杯满酒喝光了来。
白应卉一直在盯着朱千庆喝酒,自然而然的就看到了朱千庆喉结上的一颗痣,这痣有些小,平时不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白应卉不知为何突然就渴了起来,他移开停留在朱千庆身上的视线,拿起桌上属于他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如果说朱千庆本身是一块磁铁,那么白应卉的眼睛就是铁。
这还没两秒,白应卉的目光再次黏在了朱千庆的身上。
朱千庆仰头喝光了酒,刚低头就看到白应卉正看着自己,那种眼神太过露骨,就像是看到了猎物一般。
被朱千庆抓住自己偷看他后,白应卉并没有任何慌乱,反倒镇定的撒起了谎。
“你脖子上有脏东西,就这。”白应卉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脏东西?是在这吗?”朱千庆按照白应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