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安王?昔梧怎么会和他认识?
因为太突然,朱千庆的眼里填满了惊疑,而白应卉为此不予置否,放下手中的茶杯,示意朱千庆坐下。
“赶了这么久的路,想必朱兄也累了,不如坐下来与在下一起喝茶聊聊吧,我想朱兄也有话想和我说说。”白应卉的唇色微淡,却也为苍白的脸色添上了一笔色彩,此刻他的弯着双唇,微笑地看着朱千庆。
听出他的话里有话,朱千庆便也不推辞了,走到了属于客人的位置坐了下来。
白应卉见此,把仍留在大厅待候的下人和管家都遣了下去,开门见山地说了起来。
“朱兄可认识方姑娘?”白应卉仍然笑眯眯的,看得朱千庆心里发慌。
“自然是认识的,不知王爷与昔梧是何关系?”
朱千庆有些紧张,害怕听到不想听到的。
“朱兄不必紧张,在下和方姑娘只是普通朋友,交情也尚浅。”
白应卉的话让朱千庆大大送了一口气,但没等他放松下来,白应卉接下来的话让他心里一紧。
“不过朱兄可别打方姑娘的主意,方姑娘可是有主的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有主了?!你不是说和她没有关系吗?你给我说清楚!”朱千庆失了礼,他几乎是喊着说出来的,到最后变成了咬牙切齿。
“朱兄莫要误会,在下可没说方姑娘是我的啊,朱兄别生气,气坏身子可不好了。”白应卉的笑容越发灿烂了起来,像是一只得逞的狐狸。
要是再不知道白应卉是在故意激怒自己,朱千庆这些年在商场上磨炼出来的圆滑,就白磨炼了。
压下心头的火气,朱千庆尽量调节自己的情绪,用理智来取代它。
“让王爷受惊了,请王爷恕罪。”朱千庆声音有些低哑,看来被气的不轻。
“无妨,也不是什么大事,下次别再犯就是了。”说着起身给朱千庆面前的茶杯到了点茶,拿起来递给了朱千庆:“在下听着朱兄的声色都变了,喝些茶润润喉吧。”
事大着呢,王爷就了不起吗,假惺惺。
朱千庆怕控制不住让白应卉看见眼里的情绪,低着头道了声谢,闷闷地喝着。
“不知朱兄和方姑娘认识几年了?”
朱千庆不语。
“应该很多年了吧,有时也听方姑娘说过她少时的伙伴,想来就是朱兄了。”
闻言,朱千庆拿着茶杯手不由得颤了颤。
原来她也会想起我来啊,还以为会忘了我呢。
朱千庆不禁嘴角一翘,随即立刻恢复正常。
这些细小的动作都让白应卉看见了。
还真是个痴情种,只可惜看上的是方昔梧,注定是得不到了。
白应卉不由的在心里惋惜了一下,但该说的还是会说。
“不过在下还是要劝朱兄一句,别打方姑娘的主意,她不是你能得到的。”
“哦?王爷此话怎讲?这还没到最后呢,怎说的好似我就会输一样,王爷就那么确定昔梧会心悦与你?”朱千庆终是没忍住,开口反驳了起来,凡是与方昔梧有关的事,朱千庆都很难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朱兄,我说过,在下和方姑娘只是朋友,在下对她绝无其他念想。”
“朋友?王爷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话很矛盾吗?一面说着和昔梧是朋友,一面又让我别打她的主意?”
朱千庆不由得激动起来。
在这点上,朱千庆和朱父极像,都死倔,一旦认定的事绝对很难改观。
譬如现在,朱千庆已经认为白应卉是要同他抢方昔梧,并且白应卉还在试图骗他,好让他放松警惕。
“朱兄可别冤枉了在下,至于朱兄信不信,在下也不愿再理了。”
白应卉深感烦躁,当下也没了再和朱千庆交谈的心思:“在下要说的也都说了,既然朱兄笃定在下对方姑娘别有心思,那就是吧,在下待会还有点事,就不亲自送客了,阿凡来送朱兄出去。”
白应卉说完对朱千庆笑了笑,不等朱千庆反应,径自离开了。
留下朱千庆独自一人呆呆的站在大厅里,直到管家的到来把他带了出去。
朱千庆出去后,直到上了回程马车还久久不能回神,心里一直想着白应卉最后说的话。
果然是要和我抢昔梧的,呵,还说什么是朋友,笑话。
朱千庆的脑海里回荡起白应卉的笑脸,这令他厌恶地驺起了眉。
真是,早知道忍住好了,现在还要再来和他道歉,烦死了。
朱千庆疲惫地眨了眨眼睛,呼出一口浊气,掀开车帘:“去锦绣布庄。”
“是的,少爷。”车夫一听,调转了方向,挥起手里的鞭子轻轻抽在马儿的背上,让它走的更快了些。
朱千庆一下车就疾步走进了布庄当中。
现在正是买卖高峰期,店铺中集满了来买布料的客人和雇佣的伙计。
朱千庆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