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玬一听笑得更起劲:“哎呦,你是不知道,当时有关这件事的文章说法可是一大堆呢,我就看过好几样的。”
“行了,别笑了。”朱千庆瞪了余玬一眼,嘟囔着:“有什么好笑的。”
余玬看他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取笑他。
“说吧,为什么心情不好?”余玬问。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朱千庆反问。
“唉,看来你根本就不知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明显,就差把不开心三个字写脸上了”
余玬把面前的茶杯倒满,喝了起来。
“啊?很明显吗?”朱千庆惊讶道。
“对啊,所以说说看吧,怎么回事?”余玬放下空了的茶杯。
“阿玬。”
“嗯?”
“……就”朱千庆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你到吊起了别人的胃口,快点说吧。”余玬驺着眉看朱千庆,不满他的欲言又止。
“那我直说吧,阿玬,我那个青梅回来了。”朱千庆抬头看着余玬。
余玬一听愣了愣:“是那个方姑娘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是,她早两个月就回来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天天往她开的布庄里跑。”
“难怪你最近都不来了,害得姐姐想死你了。”说着还朝朱千庆眨了眨眼。
“你是见到我才想起我来吧。”朱千庆一脸不相信。
“去,就会贫。”余玬白了朱千庆一眼。
“哎,我说,你们女子怎么都爱说我们男人嘴贫?”
“呵,你们男人的嘴就是贫,就会哄女人。”余玬再次给了他一眼刀子。
余玬说完了这句,也不再多理他,站起来回到古筝前面坐下。
“哎,怎么走了?你不多八卦八卦我青梅为什么回来啊?”朱千庆不明所以,怎么好端端的不理他了呢。
“哦,没兴趣。”余玬冷漠脸。
“不是,你怎么这样啊?一点面子我不给我。”朱千庆好笑的看着余玬,她纤细的双手俯上了琴弦。
“你们男人要什么面子?”余玬嘲讽。
得,开始排挤男人了。
身为男人的朱千庆无法理解余玬的心情,索性坐下来听她弹曲。
下一秒,清悦地音色跳动了起来。
“……”
一曲终,余玬静默了一会,抬眸看着朱千庆。
“你什么时候走?”
“怎么突然赶我走了?你不想听我说事么,你们女子不是都挺八卦的吗?”朱千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得看你自己啊,你要想说我也拦不住啊。”
朱千庆哑然。
好吧,被看出来了,他还真的一点也不愿提起,一想起方昔梧和那个男人的相处模式好像还挺融洽的,朱千庆就止不住的开始冒酸水。
来找余玬呢,其实也有一个原因是关于这个的,另一个当然是来看看她了,勾栏里的生活能有多好过。
想当初余玬也是名大家闺秀,但天灾人祸,余玬家里发洪水,在逃难时她和家人失散,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子又不慎被人买到了ji院,真真是难上加难。
“那好吧,我走了啊。”朱千庆不再多说,起身往外走去。
“嗯,走吧,我送送你。”余玬送着朱千庆出了满春楼的大门,转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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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千庆回到家中时,天色已大晚,一个下人跑了过来。
“少爷,老爷吩咐,让你一回来就到他的书房找他,说有要事要与你商议。”下人恭敬的低头说着。
“知道了,我待会就去,你先下去吧。”朱千庆疲惫的说。
“是,少爷。”下人说着,小跑的退了下去。
朱千庆担心父亲等太久不耐烦,快步回到他的房中,换了身衣服便赶过去。
“父亲。”朱千庆推开书房门,看到朱父在书案前提袖作画。
“来了,父亲有一事要交代你。”朱父停下了笔,看着面前的朱千庆。
朱家祖上是书香门第,世世代代都是读书人,朱千庆的这一脉的虽是旁系,但受直系的影响,也都懂得些笔墨纸砚。
朱千庆上头有个大哥,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子 ,少时中举进了官场,到如今已坐到尚书令的位置,很是令朱家旁系长了脸,朱父为此很高兴。
本想让次子也多读些书,好讨个一官半职,奈何朱千庆根本不是这个料,只得作罢,也就放任朱千庆去经商,开了个酒坊,卖起了酒。
“父亲,何事?”
“家住在城东的安王最近从永安回来了,据说是为了养病。本来他如何与我们家是无关的,但重在他是天子最在意的弟弟,你哥哥又在天子底下当官,不去看望一下难免会落人口舌,所以你明天带着些名贵药材代表我们全家去探望安王,明白了吗?”朱父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满一杯,斟饮起来。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