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森：“所以，谁要检查？”
戚礿等着原洌的回答。
“我。”原洌向前迈一步。
医生边开检查单，边问道：“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
“那怎么突然要来检查这个？”吉安森的目光在他们俩之间来回，“是X生活不和谐吗？”
原洌：“......”
戚礿：“这个就不用您Cao心了。”
吉安森说完也大声笑：“走吧原洌，去检查室。”
“我不可以进去吗？”戚礿随口一问。
“怎么的？还怕我一个有妇之夫扒你小男朋友的衣服吗？”
戚礿挑眉：“不排除这个原因。”
吉安森：“三个我都打不过原洌，你可放心吧。”
三人进消毒室走了一遭，浑身都是令人窒息的药水味。
原洌躺进医疗舱，不同于以前的检查，此刻他整个人被固定住，绑着面罩连话都说不了。
“因为要从身体多处抽取细胞样本，安全起见还是把你捆住。”吉安森说。
“麻醉吗？”戚礿问。
“我保证，一点痛感都没有。”吉安森翻了个白眼，“用不着麻醉剂。”
等他设定完整个系统程序，戚礿问：“如果就是受Jing卵时期修改的基因呢？”
“只有当事人知道喽。”吉安森表示无能为力，“不过上帝城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戚礿明白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卡塔拉的父亲萨缪尔五十八岁就英年早逝，当时的报道是......他打开浏览器。
萨缪尔·维克特的生平里是这样描述的——死于变异病毒纳斯α。那个时期，纳斯α病毒的确猖獗，没有疑问。
但身为制药公司，老板居然都困于各种棘手的疾病，也算是场讽刺性戏剧了。
希望这个诅咒能在原洌身上终止。
戚礿看起来每天来去自如，背地里却一直在远程处理事务，为了多陪小男朋友一会儿，不知道推掉了多少视频会议——他也不喜欢面对太功利的社交。
帕梅拉医院的声明一分钟之前发出，后脚流火就把审讯录音放出来，两者同时登上头条。
局势rou眼可见地更加紧张。
流火还在蛰伏，然而先前被冤枉的沙玛什没忍住冒了个头——派人把西伯利亚与上帝城中间的政府办事处给炸了。
戚礿面无表情地叫手下稍安勿躁，把克鲁姆的弹药仓库给守好。
这边原洌终于能出来了，医疗舱盖推开，戚礿伸手让他拉住。
“难受吗？”
原洌摇头：“没有感觉，就是黑乎乎的有点害怕。早知道进去之前让你一直跟我说话了。”
戚礿就笑，转身问吉安森什么时候出结果。
“很快，你们去外面坐会儿。”
“哥，烟。”
“到外面。”戚礿抽出一支烟，口袋里还有不久前买的老式纯铜打火机。
雨还在下，周围店铺的灯光在错乱的雨声里浮动，东风盛满了凉意，差点吹熄打火机的焰火。
原洌叼着烟低头，然后挑上眼梢朝戚礿笑。
戚礿歪头：“你是要点烟还是点我？”
“好像点你比点烟还要容易一些。”原洌用手指夹住烟尾取下来，踮脚吻他。
“但凡你收敛些，我也不至于这么好点。”戚礿等他抽完，两人走进去拿报告。
原洌：“被吉安森那么一说，我觉得我被改过基因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你诞生前后都没有人为干预，斯威夫特不至于提到还有一对双胞胎是她交给维克特的。”
“那么是我出生后还是出生前呢......”
“如果维克特事先知道自己有基因病，做试管婴儿修改基因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是，如果他想随便要一个孩子，大可以找代孕，为什么要追求我的母亲？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要找个高智商的女性生下天才继承人？”原洌说完把自己都逗笑了。
“虽然后一句不太可能，但前一句你应该说到重点了。”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原洌重复一遍，并没有咂摸出其他的味道来。
“他为什么要这么多婴儿？”戚礿说，“新生儿。”
“如果盖亚计划是研究脑电波——”
“新生儿的胼胝体最活跃。”
“结果出来了。”吉安森把报告拿给他们看，“很正常。如果你的基因被谁修改过，那一定是上帝。”
果然如此。
“如果拿到致病DNA片段会不会有帮助？”原洌问。
吉安森说：“基因病最可怕之处就是它的量身定制，就算是遗传性的，在每一个人身上体现出来的也不一定相同。”
“那......”原洌还在咨询医学问题。
戚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