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匹配失败。
“找到了。”祁候说。
原洌凑近了看他,那人是一个放进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到的普通人。“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
就在此时,蓝屿打来了电话,他语气急促:“嫌疑犯找到了,人还在艺术馆里。”
祁候松了口气:“抓住了吗?”
蓝屿:“还没有,艺术馆里都是上了年纪的名品,他们不敢贸然开火。不过犯人好像,脑子有点问题。”
原洌:“???”
祁候Cao控着机械蜜蜂飞进了现场,停栖在一个玻璃展柜上,这个视角刚好能看到展厅的全貌。
犯人神情憔悴,眼里却是偏执的光。他伸出的右手竟然刻满了复杂的文字,与他偷窃的铜手无异,那只右手被放在原位,只不过没有盖上玻璃罩,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匕首。
原洌打开了新闻推送,标题赫然是“塔拉布公司破产,董事长竟去环球艺术馆行窃”。他想起这只献祭之手的故事,主人公的名字里,似乎也有.....塔拉布。
祁候皱眉,淡淡说道:“我当是什么,原来只是一个狂热的宗教徒。”
原洌直视屏幕,那人挥动匕首,竟是硬生生地将右手砍了下来,鲜血飞溅。展馆内的警察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不知是谁喊了声“逮捕他!”,众人才跑去制止了这场献祭。
祁候关掉了投影:“还吃得下饭吗?”
原洌笑:“看来你不了解地辖区。每天在赌场里处理掉的器官,比你在靶场打掉的子弹还要多,特工先生。”
祁候看了一眼时间:“走吧,生贺仪式推迟的时间也快到了。”
“说实话,”原洌拿起西装外套,“我没想到这个宴会居然这么无聊。”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是拉帮结派和无数商机。”祁候关门。
原洌:“我觉得艺术馆的戒备该撤了。”
祁候摇头:“还是不一样。”
原洌:“所以计划有变吗?”
祁候:“我们一共三个人,能变出多少花样?”
原洌愣了一下。
祁候:“蓝屿会远程协助我们。”
原洌打趣:“你们组织到底给了他多少钱,堂堂副总裁都能挖过来。”
祁候笑:“友情价,你比他贵。”其实心里想的是,原洌,真的是个小财迷啊。
原洌也笑:“不敢当,我业务能力不强的。唉等等,我回房间把魔方带上。”
两人坐观光车到了科隆大教堂,场内的座椅已人满为患。
原洌:“你要挤进去吗?”
祁候:“还是不了,这里挺好的。”说着顺手拿起一杯香槟。
十二点整。
磅礴的交响乐齐奏,豢养于笼的千万只鸟雀齐飞,太阳洒下的每一寸光辉都好似在庆贺越少爷的生辰。
越艮换了一身白西装,蓝珀胸针和金发上Jing致的宝石桂冠熠熠闪光。他还是不笑,眼神空洞地盯着某个地方,机械地重复着排练好的流程。
“今年维特克家居然都不派代表来了,真是闻所未闻。”原洌听见有客人在低声议论。
“是啊,这个家族算是彻底决裂了。”
“上帝城又要开始新一轮的角逐,受害的还是我们这些小公司。”
“唉,可不是么。”
原洌:“?”
祁候解释道:“越家和维克特家族同源,从这个世纪初开始因贸易纠纷而关系僵化,现在是彻底决裂了。”
原洌:“???”
再把视线移回台上时,已经到了越艮致辞的阶段了。越艮面无表情地说着:“感谢我的父亲和老师,是他们赋予了我rou体和Jing神,让我成为一个......”
原洌问祁候:“那是他的母亲吗?好像长得完全不像么?”
“那是他的养母,越铭轲的妻子。越艮的生母是一位使女。”
原洌惊诧:“生母连儿子的成人礼都不允许出席?”
祁候轻描淡写地说:“上帝城,就是这样。”
“那些使女......生完孩子之后呢?”原洌不敢想象。
“继续生孩子,或者其他的工作,具体我也不清楚。”祁候说,“我的母亲不是使女。”
原洌想,我还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
她是不是使女,生完我之后,又要被迫给其他贵族繁衍后代?他又暗自庆幸,原清早就确诊为不育症,不用担心被抓来上帝城。
“可笑的是维克特公司能研制出据说让人起死回生的药,却造不出一个人造子 宫。”祁候无奈摇头。
他们聊完,越艮的演讲也结束了。
原洌一下子紧张起来:“我是不是应该去打个招呼?”
祁候拉着他的手腕,没拉动。“走吧。”他笑。
原洌整张脸都拧巴起来:“这是另外的价钱!”
“这是门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