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的,虽然周一的福克斯有个难得的好天气,但西雅图周边暴雨倾盆。
这场暴雨理所当然地造成了大面积航班延误,一早开车去机场迎接客人的卡莱尔等人直到夜里九点半还没回家。少了坚持要我摄入健康饮食的埃斯梅,我从爱德华房间里翻出囤积的薯片和洋葱圈,伙同卡lun家留下来的几个吸血鬼,坐在壁炉前那块据说价值六位数的手工羊毛地毯上打扑克。
爱丽丝这个狡猾的小混蛋不仅自己作弊,还明目张胆地给贾斯帕送牌。坦妮娅家族姗姗来迟的时候,我刚刚输了今晚的第八局,脸上被水彩笔涂的像个调色盘,埃美特正狂笑着在我额头上画一根老二。
听到门响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我抓着几张不成对的牌,和站在门口的爱德华面面相觑。
爱德华眨眼间跨过整个房间站在我面前,我跳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我可知道卡lun家装潢Jing致、品味高雅的客厅现在看起来是个什么样:地毯上堆满抱枕与零食袋子,纸牌飞的到处都是,活像一场现在进行时的睡衣趴。
“天哪,贝蒂,”他用宠爱的口吻开了个头,但这种语调在看清我脸上的涂鸦后就变成了忍俊不禁,“我真该留下来看着你的,瞧你弄得这一团糟。”
我眼疾手快地抓过一个抱枕,把它当作盾牌挡在自己面前,以防对方会忍不住捧腹大笑,把口水喷到我脸上。
“提醒我下次提前打个电话回来,”爱德华尝试把我脸上的墨水擦掉,最终破罐子破摔地一摊手,“现在可没留时间给你洗脸了,好在她们也不会在意这点。”
他话音未落,又有人踏进了玄关。与卡莱尔并肩走进大门的女人个子高挑,挑染梅红的暗金色卷发在脑后盘成高雅的发髻,端庄与野性在她的方形的脸孔上奇异地糅杂在一起。
传说中的坦妮娅穿着一条缀满亮片的黑色鱼尾裙,柔和的ru白色灯光仿佛水波逶迤在漆黑的裙摆上,她行走时摇曳生姿,看起来像童话里踩着刀尖的人鱼公主;而我披头散发,裹在印着兔子罗杰的旧睡衣里,怀里抱着枕头,脑门上顶着一个黑色加粗的迪克。
对方直勾勾盯着我这副尊荣,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
我简直恨不得地上能裂开条口子让我钻进去。
但我的面子已经被看光了,如果这个时候尖叫着跑掉就连里子也保不住。为了维持自己摇摇欲坠的自尊,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朝那位美人伸出右手:“呃……我……很高兴见到你,我是伊丽莎白·斯旺,你可以叫我贝蒂。”
爱德华在我身旁压着嗓子咳嗽一声,我突然想起自己没来得及擦手,几根手指上沾满了洋葱粉。
现在去扯面巾纸会不会显得太奇怪?
我举着手掌站在原地,整个人僵硬得像一尊石膏像,就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坦妮娅先动了。
“坦妮娅。”她直接越过我伸出的胳膊,热情地与我行贴面礼,又指责地瞪了爱德华一眼,“爱德华,你应该告诉我们你骗到手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女友。”
“事实上,我正要说这件事。”卡莱尔走进客厅,身后跟着坦妮娅家的另外两个吸血鬼,“这牵涉到卡lun家所寻求帮助的一些细节,或许你们愿意坐下来听爱德华慢慢说,顺便喝杯血浆。”
“听起来不错,”坦妮娅愉快地笑起来,唇角露出两颗尖锐的犬齿,“如果有你们有老虎或者狮子的血浆储备就更好了。”
以便大家都能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准备,卡莱尔对我们的客人仔细讲述了维多利亚事件的前因后果,爱丽丝从楼上的房间搬来几张椅子,填补了沙发数目的不足。
坦妮娅的两个妹妹都有一头阳光般的浅金色长发,开朗热情的是凯特,Yin沉不多话的是伊琳娜,从这一点上不难看出,她们的缔造者更偏好金发女郎。
除了金发外,坦妮娅姐妹之间唯一的共同点是Jing致容貌——同样也是所有吸血鬼的共性——她们都美得令人窒息。
我坐在爱德华身边,努力让自己不要眼也不眨地盯着远道而来的客人们,这种行为实在有点儿不礼貌。但我的眼睛一直像有自我意识似的往她们身上溜,相比卡lun家的吸血鬼,坦妮娅三姐妹身上有种独特的狂野气质,即使是看起来最内向的伊琳娜,举手投足间也和我所熟悉的吸血鬼朋友截然不同。
很难想象真的有人能够拒绝这样一个美人的示爱,我模糊地想着,就算是我自己被坦妮娅追求,恐怕也会色令智昏的满口应承。
卡莱尔的故事已经进行到贝拉丢失衣物与狼人现身的部分,伊琳娜发出一声厌恶的鼻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哦,狼人。”她用所有人都能听清的音量嘟囔,她姐姐用力推了她的胳膊一下。
“很抱歉没有提前通知你们狼人的加入,即便对我们来说,这也是事发突然——那会成为问题吗?”卡莱尔问,任谁都只会觉得他此刻温和又诚恳。
“完全没问题,全听你们的人安排。”坦妮娅双手在膝盖上交叠,慷慨地允诺道,“以防你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