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去世不到几天,克里斯蒂的头发就已经变成了黑色。
所有来参加葬礼的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少女——她穿着黑袍子,黑鞋子,就连金发都变成了黑发。
在黑色的包裹下那天的她显得格外的苍白,嘴唇和皮肤的颜色浑然一体,以至于全身唯一的异色竟然只剩下那一双绿眼睛。
西里斯那个时候还没有离家出走,他和自己全家的人来参加这一场葬礼,当时的卢修斯半点未曾想到之后的西里斯会和克里斯蒂产生任何关系,更何况他全副心思都在伤心过度到几乎不能正常说话的自己父亲身上。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棺材里是空的,里面只放了那位夫人的一根魔杖和那枚她从未取下来的紫水晶耳钉。
而他父亲那样偏执的人都承认她死了。
夫人死去后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来。
他的父亲只顾着抚摸着那副白色的,有Jing致雕花的棺材,而卢修斯站在他的身边,替他向所有人的致礼道谢。
等他阿布拉克萨斯神志混乱间抬头看向远方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突然就发了火,“为什么她在那里!”他咆哮着,“让她走!”
他是那样的愤怒,他的声音像是一头愤怒的兽,使得所有的来宾在一瞬间都顺着他的眼光看向了克里斯蒂。
卢修斯看着自己的妹妹,看着女孩在黑发衬托下越发雪白的面孔,淡粉色的嘴唇,深翡翠色的眼睛,很漂亮,十分漂亮,漂亮到简直失去了生气。
但在一瞬间,她的眼神突然改变,她第一次勇敢地直视着她的父亲,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体里苏醒,就好像在一瞬间那具躯壳里的灵魂已经发生了改变,她毫无畏惧地看着她的父亲。
自那以后克里斯蒂就和之前不一样了。
但是那时的卢修斯无暇顾及自己这个仿佛变了一个人的妹妹,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父亲在悲伤和愤怒下哆哆嗦嗦的试图举起魔杖——他心爱的妻子的死对他造成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他在试图攻击自己的女儿。
卢修斯按住自己父亲的手,恳求的看了对方一眼,低声说,“父亲!”
而对方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忍不住冷笑起来。
他父亲冰凉的手指按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抚摸着并且露出神经质的微笑。
“儿子,”阿克拉克萨斯轻声说,“我唯一的儿子……”
卢修斯不敢说话。
而他的父亲继续说,“你多么的像我年轻时候啊,儿子,你喜欢美丽的女人吗?”
“你不觉得她很美吗?”
克里斯蒂的美丽是有目共睹的,哪怕她几乎不出声你也会被她的容貌吸引,他从来不曾像有个丑陋妹妹的克拉克那样担心她。
但是他觉得自己父亲说的话另有所指。那种隐含着的意义让他恐惧。
“她昨晚又到你房间里去了。”
他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不说话。
“你看到那两个布莱克家的小子看她的眼神没有?你和她出去的时候难道没有注意到别的男人看她的眼神吗?”他父亲呢喃一般的说,“她长大了,不再是一个孩子了。”
他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而他的父亲突然问他,“你用过她没有?”
“父亲?”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您在说什么?”
“卢修斯,”他父亲突然癫狂的笑起来,将自己的儿子拉近,在他的耳旁低语,“她信任你,卢修斯,她毫无防备的上你的床,毫无顾忌的和你亲吻并且拥抱……不会有人比你更幸运了!儿子,这是个好机会,她还没有被人碰过,她无知而又天真,干净的像早上的一滴露水,相信我!我看的出来,我亲爱的儿子,抓住这个机会,只要你顺势引导她,只要你推她一把她就会让你看见天堂……”
他喃喃地说,“要我教你吗,儿子?你多幸运啊!你能得到她的一切呢!别人千方百计渴望触碰她,而你什么都不用做!她自己就会跑到你的床上躺进你的怀里!这个小妖Jing在引诱你,她生来就知道如何引诱一个男人!而你却像个圣人一样的无动于衷,儿子!我以为你早该出手了!”
他下意识的推开自己的父亲,“她是我妹妹。”
“她不是。”对方像恶魔引诱自己的信徒一般再次靠近他,他们两个人离其他的宾客称得上远,这种声音又近似耳语,他说,“听着,卢修斯,总是依靠自己的双手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天堂就在你的眼前,你触手可及。”他看着自己的儿子,“你哄一哄她,她从来都听你的话,你可以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女人总是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念念不忘。卢修斯,你知道,对你来说这很容易……并且相信我,必要的时候稍微强硬一点,女人喜欢强硬的男人……”
卢修斯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惨白着脸,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喉间不断翻涌着,他想要呕吐,他再次推开自己的父亲,“您累了,”他觉得自己浑身力气都快消失了,“您的Jing神太紧张了,她的出现对您来说是一种刺激,我送她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