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口站了十分钟,想感受一下刺骨的寒风,江宴实在受不住了,又拉我回大厅躲风。
我问他有没有去过包场的游乐园。
江宴说他去过包场的电影院,午夜12点,郊区影院,绝对没人。
我又问他有没有亲手做饭给女生吃。
江宴说他烧的开水还不错,很多女生都喜欢。
我白了他一眼,他自己“鹅鹅鹅”笑个不停。
他傻笑的时候真的挺蠢的,我又打了他一拳,他才止住笑声,当着众宾客的面搂住我的腰,“好啦,我开玩笑的。”
我用余光看到了上次骂我被顾沛玩腻了抛弃的王总脸都绿了。
“包下整个游乐园有什么意思,我得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放个世纪烟花,铺个满城玫瑰,让众人都看看到底谁是被我捧在掌心里的小公主。”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我还没来得及动心,他又补充道:“但这些都太铺张浪费了,不是我的风格,一会我带你去街口糕点店买个蛋挞开心一下如何?”
于是我踩了他一脚,“算了,我现在就要刷顾沛的卡去包下郊区电影院了,你开车。”
当然我还是自掏腰包买了两张动画片的电影票,毕竟顾沛的副卡已经魂归太平洋,无法死而复生。
是不是将近更年期的人泪腺都如此发达,看个动画片我竟也是泪流满面的出来的。
江宴:“我第一次听说还有三十年才更年期叫将近更年期,你明明是青春期还没有结束。”
我觉得他太会说话了,决定请他吃个小布丁。
他接过小布丁的手明显是迟疑的,我说:“恩人送你的小布丁你不喜欢吗?”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我自己一个人吃不太好,这种时候我们不是应该共享一根吗?”
“跟雷锋不必如此客气。”说着我咬了一口手里的梦龙。
想到要一个人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大别墅,我莫名很抗拒,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不情愿,江宴也没急着送我回家。站在电影院外的小卖铺门口,我没话找话:“你看过凌晨一点的星空吗?”
江宴拿出手机百度了市内最佳观星地点,离得最近的就是市区旁边的北陵水库。
没想到去水库的高速竟然在修缮,我们只好又原路返回。
车开到一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把车停在了离得最近的便利店,说我去买个东西。
他从便利店出来的时候拎着两盒仙女棒,点上以后,江宴塞了一支在我手里:“专属烟花喜不喜欢。”
我俩像两个五岁不到的小朋友,在便利店门口意犹未尽地点完了所有仙女棒。
最后一捆我让江宴同时点燃,模拟一场实际烟花,江宴还舞出了心形,“是不是比游乐园包场浪漫多了。”
我一边笑一边挤兑他:“少来,你这就是自欺欺人。”
江宴说:“烟花放完了,还得有亲手制作的美食。”
于是他为我亲手挑选了热腾腾的关东煮。
我咬了一口最爱爆浆鱼丸,里面的汤汁烫得我满脸通红,鼻涕眼泪都跟着流出来了,江宴连忙伸出手:“快吐了,别把舌头别烫伤了。”
我就直接吐他手里了,江宴倒是不嫌弃我,还抽出纸巾替我擦鼻涕。
我说:“果然年纪大了才发现,温柔才是一个人最重要的品质。”
江宴摸着身上的鸡皮疙瘩:“你这是在夸我吗?”
“你这么温柔,怎么会对瞿潇潇这么狠?”
江宴叹了口气:“她做人过于不留情面,既然不合适,自然要决绝些。”
他们是大学同学,瞿潇潇起初表现的温柔体贴宽容大度,两个人情投意合就在一起了。
那时候他们年级有个女生,皮肤不白,还有点胖,不擅长打扮自己,总是戴着眼镜穿着运动鞋,衣服的颜色大都很灰暗,有一学期江宴和那个女生被老师安排到了一个学习小组,两个人经常在学校图书馆熬夜完成作业,他有时也会给那个女生买些饮品或事带些零食,其实这些不过是他待人的习惯而已,与性别长相高矮胖瘦无关,那个女生也知道他有女朋友。
他生日的时候,那个女生特意卡着12点为他送上祝福,祝他和女朋友甜蜜下去。但后来她就消失了,江宴起初还奇怪,两个人做了一学期的组员,就算不是朋友,也是关系不错的同学,就算是转学,应该也会提前说一声吧。
后来他才知道,是瞿潇潇做的手脚,她看不得江宴身边有别的女人,何况还是个丑八怪,于是她找人剪烂那个女生的书包和笔袋,把她的电脑和手机全部扔进厕所,在她租房的公寓门口喷油漆,骂她是个贱人,逼着那个女生转学。
瞿潇潇一口咬定那个女生看他的眼神有问题,一定是暗恋他。
江宴无法理解,也非常不齿她的行为,于是向瞿潇潇提出分手并亲自去找那个女生向她道歉。
瞿潇潇为了挽回江宴,也跟着他一起去道歉了,也对那个女生进行了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