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身,先是撼动,再是疼惜,还夹着一点曾被人看去过的不快。
她的背上是满满的飘飞的叶片,或是黑色的原因,宋岳觉得那不是春夏暖阳中健康的叶,而是深秋里夹杂着些许悲凉的枯叶。那些叶片自她右胳肢窝下的五条黑线飞出;宋岳曾以为那线是风,就是天气预报上那种刮大风的标号,认识了她之后宋岳才发现自己错了——那是五线谱,钢琴的五线谱,自右后方的肩胛骨一直延伸,延伸,直到身前的右ru之下。
宋岳听说过某种从业者身上所谓“助兴”的文身:玫瑰、蝎子、宗教图腾——这也是他一开始对冷因人格曲解的缘由——但眼下,面前女人身上这一幅缄默的音乐纹络,令他禁不住的浑身颤栗。
宋岳顺着冷因下-ru的黑线吻了下去,在她无法抑制的发出第一声娇嗔时,宋岳再也忍不住将她抖颤的躯体翻了个面。
他的手掌抚搓她的腰线,低头亲吻她冰凉的后颈。
枪已上口,冷因突然大叫一声:“停!”
纵使万般不愿,宋岳还是死忍着停了下来,咬着牙,头顶涔涔。
“戴没?”
哦……她说这个……
“戴了。”
“哦。”
不知是否错觉,宋岳听见冷因近乎决绝狠吸一口气,说:“来吧。”
宋岳没有多想、近乎粗暴的躯身而入——刹那间明白了冷因吸气的原因,然而木已成舟。冷因将脸埋在枕头里,浑身肌rou绷紧,双手死扒着床边。她一动不动,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像是疼到一种无法发声的境地。弄得宋岳僵在那不敢再动了。
“靠!”她终于咬着牙低吼一声,“他妈的卡着了?动啊!”
后来的事情宛如做梦——还是长途巴士窗边睡着了做得那种不太舒适的迷糊梦。整个过程不到一支烟的时间,痛苦的人咬着枕头流了一脸的泪,不痛苦的人在巨大的震愕、愧疚、感动、安心、全然拥有的幸福和对未来的笃定中,被冲撞得迷失了自己。
当翌日的晨光泄入,他看见她在金阳下近乎透明的白皙脸蛋和雏鸟羽毛般的浓密眼睫,还有雪白的床单上索玛花开般的殷红。
作者有话要说: 刚好赶上火把节,好巧哦。中秋节快乐鸭!
☆、第 24 章
G2928高铁行驶在滇黔边界的崇山峻岭之中。
这趟突如其来的云南之行,没能吃到油炸蚕蛹,也没能随宋岳回到他小时候“爬树看女孩洗澡”的村落。半个月了,该回去了。
冷因正盯着天空发神,列车突然行进隧道,天空变成黑压压的一片向后轰轰隆隆的滚动。车窗上,男人的脸转了过来。
“看什么呢?”宋岳问她。
冷因在车窗上的映像中笑着回望他。她没说话,她在等。
出隧道的刹那,沾了山间shi气的苍翠陡然间从四面八方倾泻下来。冷因忙贴上车窗,但方才看见的那片云朵已经身后那座大山遮住了。
冷因说:“刚才有片云,很像飞奔的骏马。”
宋岳往外探,“在哪?”
“被挡住了。”
“哦……”
“宋岳,”冷因忽然转向他问,“你骑过马吗?”
“没有,我们村里只有牛。”宋岳想了想,“但我骑过骡子。”与川藏古道上的背夫、马帮一起。
冷因点了点头,又看向窗外。不知为何,这些千篇一律的山竟是那么吸引她;沉默的映入眼帘、刻入脑海,在耳边流出一段段冷因从未想过会与山川搭上边的西洋古典乐章。
“你觉得这些山高吗?”她看着山问。
“要看和什么比了。如果是和广东那些丘陵比,高,如果是……”
“如果是和喜马拉雅山比,不高。”冷因帮他答了,见宋岳愣了一愣,解释说,“我看见刘平客栈里的登顶证书了。”
宋岳“噢”了一声,“我之前跟他说拿走,他怎么还挂那呢。”
宋岳说得淡淡的,冷因从他脸上捕捉不到任何一丝自吹自擂,或一个登顶珠峰的二十几岁年轻人该有的自豪。
“挂在那不好吗?珠峰哎,又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荣誉。”
“是不轻而易举,”宋岳回忆着说,“差点把命搭那了。”
冷因似乎还想问他什么,乘务员推着买零食饮料的小车经过。宋岳看向她,冷因摇头。
“好贵啊。”乘务员走后,冷因叹道。
“还疼吗?”宋岳握着她手问。
冷因脸红了那么一下,摇头,又点头。“还是有一点。”
宋岳站起身,接过水壶说,“我去打点热水吧。”又从包里拿出昨晚在峨山夜市买的苹果,“帮你洗一个……吃吗?”
冷因点点头,嗯了一声,突然有种被特殊照顾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想到挺着肚子的孕妇。脸又不自觉的烧了起来。
宋岳走后,冷因拔下充电的手机。
昨天一买到票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