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笙的这句话仿佛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我顿时遍体生凉,浑身僵硬,心说不会吧,我难道又撞鬼了?
谌笙与我对视半晌,他叹口气:“之前那条手串可以隐藏你的一部分灵气,现在丢了,恐怕还会有不少麻烦找上门来。”
我没想到那手串这么重要,心下懊悔,却也无济于事。谌笙见此又道:“倒也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只要你乖乖跟在我身边就不会出什么事的。”
我连忙点点头,跟他保证一定抱紧他的大腿不松手,要是有必要,跟着上厕所也行。
谌笙听着好笑,对我道:“这也太夸张了,照你这么说,晚上也搬过来和我一起睡好了。”
我却慎重考虑了一下,犹豫着问他:“只要晚上我不出门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吧?”
谌笙看着我轻笑道:“谁知道呢。”
闻言我立即转过头端详了一下他的神情,有些捉摸不透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可他却移开目光,望向窗外不再说话。
我心下惊疑不定,暗自思忖要是今晚真遇上了什么脏东西大不了腆着脸去和谌笙挤一下,反正也是他先提出来的,他肯定不会介意。
这么一想我心里倒是舒坦了许多,玩了会儿手机消磨时间,没过多久也到了目的地。
蔷姐住的是一套独栋的小洋房,装修偏地中海风格,在周围一众的房子里很是显眼。我和谌笙下了车,远远看见房子里亮着灯光,吓得我赶紧拉住他问是不是还有其他人住在里面。
谌笙让我放心,说这会儿在里面的估计是那个老总派来的人,因为他手里有蔷姐家的钥匙,所以特地叫人过来给我们开门。
我闻言便继续跟着他走,心里苦笑着想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神经太紧绷了,总是有些草木皆兵,一惊一乍的。
话不多说,我们来到洋楼正门,发现大门果然敞开着。我俩刚一进去,就有个模样儒雅贵气的中年人迎了上来。谌笙似乎有点惊讶,悄悄对我说这就是那个老总,没想到他居然亲自过来了。
那人热情地分别与我和谌笙握了手,我们在客厅坐下,我趁机更加仔细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男人。心里大概猜到了为什么蔷姐会心甘情愿做他的情妇好几年。
只见他年纪四十岁上下,说实话样貌挺不错的,而且年纪摆在那里,也没有显得老态。要是再年轻一点,肯定是个nai油小生。更难得的是他体型也保持的很好,又加上身高腿长的优势,简直是大部分女生心目中有钱又有颜的帅大叔。蔷姐看着年纪不大,刚遇上他时估计也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不免会看走眼为这种男人倾倒。
谌笙见我一直盯着他,假咳了几声,我一下回过神,赶紧低下头用喝茶掩饰尴尬。
只听那人做了自我介绍,说他姓万,今天过来除了过来送钥匙以外,主要是想问问谌笙调查得如何了。
谌笙也不瞒他,说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蔷姐绝对不是死于自杀。
万总叹一口气,看着我们道:“你们肯定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吧?虽然见不得光,但你们身为男人肯定都懂。不瞒你们说,我和我妻子已经分居很久了,遇见阿蔷以后我跟妻子提出要离婚,她却死活也不答应,所以我们这段地下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前几天我妻子终于松口同意签离婚协议书了,没想到阿蔷却死了,想来也是命运弄人。”说着他还有些动情,“只是生前我没能给她一个名分,死后总得让她安心入土吧?”
我听着就觉得假,心说这老哥搁我们面前装什么呢?婚内出轨还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搞得他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旷世绝恋,其实好处全让他一人占了。婚也没离,情妇也有了,他损失了什么吗?我心底对这种人十分不屑,因为我也是男人,知道他无非就是喜欢蔷姐的模样和能力而已。要是大大方方说出来也就算了,偏偏还要冠上什么真爱的名头,也不知道是骗谁。
谌笙的回应更加冷淡,只是公事公办地对他说会查清蔷姐的死因,对他和蔷姐之间坎坷的感情经历置若罔聞,仿佛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万总见我们都不接他的话茬便有些尴尬,扯了点其它话题盖过去后就借故急匆匆地离开了。走之前他把钥匙留给我们,说是有需要可以随时过来,不必跟他报备。
从窗外看着他的豪车消失在远处,我耸耸肩对谌笙道:“蔷姐看男人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我现在是越来越怀疑她占卜的灵验程度了。她之前难道算不出来这万总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吗?”
谌笙闻言笑道:“那你知不知道这些卦师都是算不准自己命运的?他们说白了也只是老天爷赏碗饭吃的普通人,哪能事事都看得那么通透。再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谁能保证当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时,还能记着当初对别人说的那些大道理?也许她未必不知道某些东西,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我心想这话的确有道理,可惜现在蔷姐已经香消玉殒,也来不及问她后不后悔了。
话至此,我和谌笙不敢继续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