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昙轻车熟路地把我们领进门,眼前看似普通的电梯门一打开,立即金光四射,过于奢华的装潢显得外面的大楼更加灰败破旧,好似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我们乘了电梯一直上到二十几楼,意外地没有听见音乐的吵闹声。直到跨出电梯后我才发现这个酒吧原来是会员制的,有两个面色不善的黑衣人站在入口处的红色绒绳迎宾柱前检查证件。
只见谌昙走上前,递过去一张小巧Jing致的黑金卡,那两个门卫一看,便恭敬地把我们请了进去。
这家酒吧整体呈暗色调,整个楼层都被打通了,显得十分宽敞,四周是高高的落地窗,可以看见外面的夜景。谌昙这回果然没有骗我们,因为这里既没有闪耀的灯球,也没有震耳欲聋的歌声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准确的说,这里只有寥寥几个人在吧台前独酌或是低声交谈,角落里有个钢琴师在演奏,氛围被轻柔的钢琴曲渲染得更加安静怡然,把我之前对酒吧的印象完全推翻了。我忍不住怀疑这家店可能是某个大老板出于玩票性质开的,主要用来朋友聚会一类,这对于有钱人的圈子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
这时迎面朝我们走过来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皮裙的年轻女人,一头酒红色的大波浪,身材相貌很是出众。
她扫我们一眼,扬起笑脸对谌昙道:“这位爷,您今天可终于来了,老位置?”
谌昙点点头,女人扭着腰把我们带到一个落地窗边的卡座上,毫不避讳地坐在谌昙身边。她交叠起大腿,把小臂亲密地搭在他的肩上,转眼在谌笙脸上停留了几秒,眯着眼笑道:“您就是二爷的哥哥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长得一模一样,”她暧昧地止住不语,半晌才对谌昙调笑道,“不过你哥一看就是个正经人,这点跟你倒是完全不同。”
我一听就笑了出来,那女人注意到我,把上半身倾过来,细细地打量了我几眼:“呦,这位小哥倒是面生。”不等我回话,她又往后靠在沙发上,点起一根烟,笑yinyin道,“难得今天二爷赏脸带朋友过来,今天给你们打八折,记得玩开心一点。”
说完她站起身,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吐出一口烟,半弯下腰贴在谌昙耳边说了几句话。我看见谌昙的笑脸有一瞬间的僵硬,见此女人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转身离开了。
我见谌昙有些心不在焉,便问他道:“这女人是这家店的老板?”
他回过神,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有几分味道?”
我看着那女人远去的背影,发现她身上的确有种小女生所没有的成熟风韵,但并不是我的菜。于是我只好对谌昙笑了笑:“没想到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谌笙若有所思,也问他道:“这女人有点眼熟,她之前是不是我们圈子的人?”
话正说着,有个服务员端过来一个果盘,说是老板送的。我们便又趁机跟他点了酒水,等他离开后谌昙才开口道:“应该说是我们半个圈子的人。这女人外号叫蔷姐,是某个房地产老总的情妇,跟了好几年,期间在她凯子身上捞了不少钱,这家酒吧就是那老总帮她开的。”
他突然停下来吊我们胃口,笑嘻嘻道:“你们猜她是靠什么留住她金主欢心的?”
谌笙挑挑眉:“我们怎么知道,不过我看你和她关系倒是挺非同一般的。”
“你可别乱污蔑我,”谌昙连忙撇清关系,“我们之间绝对清白,唉,算了,老实跟你们说吧。这女人算卦占卜很灵验,那老总就是看上这一点才把她留在身边这么久,”他压低声音道,“毕竟那老总暗地里可是靠她指点才发了大财,有哪个男人会舍得放走这株摇钱树?”
我半信半疑:“照你这么说,她有一技之长傍身,当初干嘛还要给别的男人当二nai?”
谌昙耸耸肩:“我怎么知道,大概是真心喜欢那个老总呗。”
谌笙在一边喃喃道:“怪不得……我想起来了,之前有个案子好像就是有人请她过来帮忙解决的吧?”说着他又笑谌昙:“好啊,我看你俩那时候就勾搭上了吧?”
谌昙无奈道:“说什么呢,那案子你不提我都快忘了。我跟她结识,是因为前段时间殷家请过她,而且我看她是有点真本事。正好今天要去鬼市,我心里不太安稳,就想请她帮我们算一卦。”
我揶揄道:“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谌二爷今天却怂了?”
谌昙脸上是少有的正色:“要是鬼市真有徐庭想要的东西,他必定也会出现。他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总得提前做一下心里准备吧?”
谌笙点点头:“我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徐庭出现了麻烦,但他不出现反而更加麻烦。”
我凑过去:“怎么说?”
“要是徐庭出现了,倒还好些。因为鬼市有鬼市的规矩,里面藏龙卧虎,他是不敢乱来的,那么我们和他就是公平竞争,所以最后东西花落谁手还未可知。”他抱着胸叹了口气,“但要是徐庭没有出现,只有两个可能。鬼市要么是圈套,要么是障眼法,徐庭真正想要的东西并不在那里,只不过是借此引我们过去罢了。如此一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