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笙目送她离开,从门口回来,不赞同地对谌昙道:“你何必要把殷家也扯进来?”
谌昙冷哼一声:“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而且我不信阮家那么猖狂,外婆知道了会无动于衷。”
谌笙见此也不再说什么,看了眼时间,对我们道:“我们先出去吃饭吧,晚上还事情要做。”
谌昙道:“干嘛要出去吃,”说着他朝我挤挤眼,“我们这里不就有一位现成的大厨吗?”
谌笙闻言也把目光转向我,我心说谌昙怎么又把主意打我身上来了。亏我刚刚从阮家人手里逃出来,魂儿都还没定下来,又负着伤,他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懂得体谅人。
但即便如此,我也是任劳任怨地站起来,对他们道:“两位爷想吃什么,小的马上去做。”
谌昙敷衍道:“随便,你看厨房有什么就做什么吧,快点啊,我快饿死了。”
我听了简直想打人,妈的他还真把我当他家佣人使唤啊?
这时谌笙道:“还是不要麻烦了,我们出去吃吧。”
谌昙撇撇嘴,把谌笙扯坐在沙发上,搂着他的肩膀道:“你心疼啥,让他做顿饭还会把他累死啊?”
我叹了口气,咬着牙一字一句对他道:“那我去厨房看看,您候着就行。”
谌昙笑着挥挥手:“去吧去吧。”
我转身就走,来到厨房,发现里面用具一应俱全。再拉开冰箱,嚯,满满当当的都是新鲜食材,旁边的大水缸里甚至还养着几条肥鱼。
我一下有些迷惑,心说只有我们两个人搬进来,殷家怎么还特意备了那么多东西?谌笙也就算了,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是不可能下厨做饭的,那难道是给我准备的?可要是我不会做饭,不就白瞎了这些食材吗?
我边想边动手淘米,心说我们只有三个人,随便做几样小菜应付应付得了。过了不久,我这边还在切菜,谌家兄弟突然一前一后地走进来,我没好气道:“你们又来干嘛?”
谌昙笑嘻嘻对我道:“我怕你在菜里下毒,特意过来检查检查。”
我听了也笑:“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等会儿我就在菜里下十斤泻药。”
谌笙道:“我们过来是想看看能不能帮忙。”
我道:“你们两个别来添乱了,出去等着就行。”
他们听了也不勉强,说了会儿话打算出去,临走前谌昙突然转过头对我道:“对了,小糖,我给你准备的这个厨房还喜欢不?”
我一听立即反应过来,抄起旁边灶台上的钢丝球就朝他扔去:“靠,我还寻思呢,原来你小子早就算计好了!”
谌昙大笑着侧身躲开,一下溜得没影了。谌笙笑着摇摇头,也走了出去。厨房一下安静下来,没了其他人的打扰,我手里的动作不自觉加快,不多时便把炒好的菜端出去,发现那两兄弟早就眼巴巴地坐在桌边等着了。
我心里暗自好笑,看了眼时间估计他们也的确饿了,便坐下来让他们自己去盛饭。饭桌上伴随着插科打诨也吃了将近快一个钟,吃完后谌笙自觉担任起洗碗大任。我和谌昙就在院子里吃茶聊天,期间他得知我手机被阮家人顺走了,二话不说打了个电话,不到二十分钟那辆迈巴赫的司机就送进来一个插好卡的崭新手机。
我暗暗咋舌,心说这速度有够可以的。谌昙读懂了我脸上的表情,笑着说我大惊小怪。果然是越有钱的人时间越宝贵,连带着手下的人做事都雷厉风行。
谈话间我想着鬼市要在凌晨三点才开始,现在才不到九点钟,刚吃饱又睡不着,总得找个法子消磨时间,便问谌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去处逛一逛。
谌昙道:“我早就安排好了,等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
正说着,谌笙也出来了,谌昙一下来了Jing神,对我们道:“人齐了,我让忠叔把车开过来。”
谌笙把挽着的袖子放下来,一脸不解道:“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谌昙对我眨眨眼:“小糖说他想去酒吧玩儿。”
我立刻急了,骂他什么叫我想去?!你能不能不要老拿我当挡箭牌?谌笙闻言看我一眼,便道:“你们去吧,我不想去。”
“不行,”谌昙死乞白赖地抓着他不松手,劝他道,“老哥啊,你才二十七岁,能不能别像七十二岁的老头一样?偶尔过下年轻人的夜生活不好吗?”
谌笙一听反倒笑了:“那里又吵又多人,有什么意思?”
“你放心,”谌昙拍着胸脯保证,“我带你们去的那家绝对合你口味。”
他好说歹说,总算勉强说动了谌笙。接着他又瞥我一眼,挑挑眉道:“小糖,你要不要换身衣服?”
我低头看看自己,发现经历了下午的绑架事件,我穿着那套满身泥渍的衣物好像逃难回来一样,与旁边衣着光鲜亮丽的谌家兄弟对比起来更显寒碜。于是我回房换了衣服洗了把脸,出来正好看见下午那辆迈巴赫停在门口,谌昙招呼我们上去,我和谌笙对视一眼,显然彼此都有些无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