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场面对我来说十分尴尬。我从小就是乖学生,打过的架屈指可数,更何况这些人看起来气势汹汹,好像我欠了他们百八十万一样。估计要是真打起来,我不仅毫无还手之力,还很有可能会被群殴。
我被他们逼进角落,扫了一眼人数,感觉逃跑不太现实。只好略略定下心,挤出一副笑脸,对为首那人道:“这位大哥,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他上下看我两眼,对我笑道:“找的就是你,你干了什么心里没数?”
我一听还有些纳闷,心说我他妈刚从深山老林里出来没几天,什么时候招惹你们了?我还没来得及辩解,只见为首那人对旁边的人招了招手:“把他给我绑了!”
我当即冷汗就下来了,赶紧大声喊道:“等等!各位大哥听我说,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今天刚下的飞机,绝对不可能跟你们有过节!”
他们听了也没什么反应,为首那人反而冷笑了一声,他旁边几个小年青掏出一卷黑胶带就想上前。我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傍晚时分人少不说,而且这条巷子本来就偏僻,我就是喊破喉咙也不见得会有人来救我。
我这下才开始慌起来,这群人油盐不进,看样子是铁了心思要带我走。我暗自思忖要是逃不掉至少也得设法留个线索让谌笙他们来救我。想到这里我右手偷偷探进口袋,刚摸到手机,谁知被其中一人识破,冲过来一把反拧住我的手,我还没回过神,就被他按在了墙上。他把我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交给为首那人,其它几个小年青立即上来把我的手绑住。
我还想挣扎一番,便和他们商量道:“如果你们只是想要钱,说个数,我立马叫我兄弟送过来。大家和气生财,没必要动手是吧?”
为首那人有些不耐烦,指挥小年青道:“把他的嘴给封了。”
我靠,这下真的没法子了,这群人是要把我拐了买到东南亚做苦工还是怎么着?这光天化日天子脚下,未免也太猖狂了吧!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其中一个小年青拿着胶带想要把我的嘴给贴上,我左右躲闪了两次,另一个人见状直接一拳打在我肚子上。我疼得弯下腰,他们趁机把我捆得严严实实的,拖着我就往旁边等候已久的面包车上走。
为首的人拉开车门,按着我脑袋让我进去。这时,我瞥见他的领口里闪出一缕光,再定睛一看,发现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金吊坠。我当即反应过来,他妈的这群鳖孙原来是阮家人!
我不知从哪涌出来一股力量,用头狠狠撞向那人的鼻子,同时挣开抓着我的小年青,转身踹了他一脚,立即从车门边退了出来,慌不择路地朝大马路冲去。
见剩下的阮家人还没回过神,为首那人捂着鼻子怒吼一声:“你们他妈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追?!”
此话一出,他们立刻拔腿朝我追来。我转头一看,吓得拿出了国家二级运动员的水平一路狂奔,远远看见路上驶来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我一咬牙,迎头冲了上去,心说我他妈就是被车撞死也绝对不要落入阮家人手里。
只见那车越驶越近,后面的阮家人也越追越紧。我站在大马路中间跟傻X一样乱蹦,想要引起车主的注意。谁知后方的阮家人已经追过来,飞起一脚就把我踹到了路边。他们围过来七手八脚地想把我抬走,那辆迈巴赫却一个急刹停在了我们面前。我心里一下燃起了希望,暗暗庆幸这世上还是好人多。阮家人见此有些迟疑,全部停了动作,为首那人脸色Yin沉,对车内的人威胁道:“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只当没看见就好,赶紧离开!”
话音刚落,车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迈出来一条穿着浅色西装裤的大长腿。我顺着抬眼一看,当即心花怒放,有救了!居然是谌昙!
他身上还是早上的那套休闲西装,只是脱了外套,单穿着里面的白色衬衫,上面的扣子sao气地开了几颗,袖口松松地挽到手肘处。他双手插兜地下了车,一副拽得要死的模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
阮家人明显也认出他来了,于是全部神情突变,气氛一下剑拔弩张,十分紧张起来。我担心谌昙没看见我,赶紧支吾了几声,他的眼神在我身上停了几秒,又转过去看为首的阮家人。
只见他笑yinyin道:“你们阮家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家妇男?当我们谌家是死的么?”
为首的人语气不善,有些Yin阳怪气道:“我当是哪家的贵公子,原来是谌二爷。您来的正好,前几日我们收到消息,说我们老爷子,还有我的表侄子,都双双死在你们哥俩眼前。可是你们谌家倒好,愣一点儿风声都没透露出来,您现在最好给我们一个说法,千万别对我说这是巧合!”
谌昙脸上笑意不减,只是语气越发冰冷:“你们阮家想讨要说法可以径直来找我们,绑一个不相干的人做什么?而且你不就是想要谌家承认那爷孙俩的死跟我们有关系么?但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他们俩个是自己作死的,跟我们两兄弟屁关系都没有!”说着他又指着我道,“谌家对你们阮家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们想继续来找死,我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