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之后我先锤了他胸口一拳,骂他这几天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小萱到底怎么样了?
谌昙故作伤心地叹口气:“你就不先过问一下我吗?师叔觉得好难过。”
我瞥他一眼,不屑道:“我看你过得不是挺滋润的嘛,怕是要醉死在温柔乡里不愿醒来了。”
谌昙闻言哈哈大笑:“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小糖,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行不行?”
我一听也笑了出来,揶揄他道:“行了,谌二爷,我看你还真是贾宝玉转世。小萱到底脱离危险了没有?”
“你放心吧,”谌昙道,“殷家上下可宝贝她了,怎么会舍得她出事?她的毒已经解了,不过还得在老宅里修养几天。”
说着他又叹口气:“都怪那丫头,非得跟着我和谌笙去疗养院。差点把自己的小命搭上不说,还连累我被老太太唠叨了好一顿。”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放下心来,拍拍他的肩道:“这不是能者多劳么,反正那时候除了你也没人能送小萱回殷家了。”
谌昙立马转过头来看我,眯着眼睛道:“谌笙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我暗道不好,心想再说下去就要露馅了。谌昙要是知道他哥把他的黑历史全抖出来给我听了,会不会气得当场杀人灭口?
还好这时从包厢里走出来一个殷家女人,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只见她对我抿嘴笑道:“杨先生,我们老太太想见见您。”
我和谌昙对视一眼,他朝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在我背上拍了一下:“走吧,杨先生。”
回到包厢,里面已经上了不少菜,那些女人们围在一起吃饭,倒也不怎么关注我们。靠近屏风时,我心里不禁有些忐忑,暗想这殷家老太太为啥要见我?难道她是想看看谌笙收了一个什么样的徒弟?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她身为谌笙的外婆,自然会对他身边的人格外上心。
不过说实话,这让我更加紧张了。要是她不喜欢我怎么办?这会不会让谌笙为难?我赶紧在脑子里打住这些念头,心说又不是新媳妇第一天见公婆,哪来那么多想法?
领路的殷家女人只把我们带到屏风前便回座位了。谌昙示意我打头阵,又凑在我耳边道:“小糖,放松点。成了我哥的人,长辈这一关你迟早要过的,况且我外婆又不会吃人,你怕什么?”
我心想谌昙这话品着怎么怪怪的,但也没有多想,随手整了整衣襟,绕过屏风来到了另一边。
屏风后面是一台金丝楠木根雕茶几,那里坐着一个肌肤胜雪,眉眼如画的少女在泡茶。感受到我的目光,她朝我莞尔一笑,又迅速地低下了头,继续投入到手头的事情上去。
再越过茶几,靠墙那边摆着一套紫檀木的中式沙发和两台麻将机。最深处是一张大圆桌,里面坐着几对中年男女。主位上是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太,乍一眼看过去还不好判断她的年龄。若是单单从背影看来,会被人误认为是个二八少女也未可知。只见她身材纤细,腰杆直挺,穿着一袭孔雀绿的旗袍,脖子上有条镶金的翡翠项链,与耳朵上的坠子似乎是一套,很是富贵逼人的模样。
谌笙坐在她的下首,看见我们过来,便倾身在那个老太太耳边说了几句话。老太太点点头,谌笙站起来,走近我身边道:“待会儿我外婆说什么,你好好答就行了,知道吗?”
我点点头,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模样心里无比紧张。我这人不怎么会和长辈打交道,这会儿只觉得浑身别扭,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好。我们走上前,谌昙驾轻就熟地坐在老太太的另一边下首。我硬着头皮扫了一圈,本想找个远一点的位置,谁知那个老太太突然拍了拍之前谌笙坐过的那个位子,开口道:“你过来这边坐。”
我眨眨眼看向谌笙,只听他在耳边道:“别看我,过去吧。”
我只好认命般坐在那个位置,还好谌笙也坐在了我旁边,不至于让我太过尴尬。
近距离一看,殷家老太太比我想象得还要年轻,保养得非常好。除了眼角有几条明显的皱纹以外,脸上几乎没有瑕疵。
在我观察她的同时,她也在观察我,见此我局促地对她笑笑:“殷老太太,初次见面,我叫杨舒歌。”
她冷若冰霜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个笑容,宛如春雪初融,一下变得面目和蔼起来。她对我点点头:“我知道你是谁,看来笙哥儿的眼光还不错。”说着她又看向谌笙,感叹道,“要是你阿妈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
我还以为她会像其它驱魔界的长辈一样不待见我,谁知她居然这么好说话。看着她脸上的亲切笑容,我对她的好感度直线上升了好几个level,提着的心也一下落了下来。
谌笙也松了口气,刚露出一个笑容,却又听老太太紧接着道:“不过我有些话想单独对这位年轻人说,你们都先出去一下吧。”
围在桌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那几个中年人闻言立即起身走了,谌昙笑嘻嘻地凑过来:“外婆,我和谌笙也要走吗?您老要对他说什么悄悄话,连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