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洛醒来的时候,分不清时辰,他张了张嘴想叫人,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族人们像疯了似的围殴什么人,他举了举手,发现身体恢复得比病前好,下来一走,步子也还稳健。
于是过去扯住外围一个小伙子衣袖,对方一见他,惊得黝黑的脸变了形,嘴巴绷成个O形,半天说不出话来。
半晌,小伙子炸了。
苗民们纷纷回头,惊喜的发现族长醒了。
振奋人心的消息像chao水般传了开去,几乎是瞬间,所有的苗民都忘了手上正在做的事,他们手挽手,以韩磊和小杰为中心,围成个大圈,开始抬脚跳舞,还唱起了歌。
歌词是完全听不懂的,但高亢悠长的音调不打折扣的传达出他们内心的激动和狂喜。
小杰被揍得头破血流,警服也破了,狼狈不堪,看着他们突如其来的舞蹈,只觉莫名其妙。
待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呸的吐了口血沫子,冷冷吐糟:“真是一群傻子!”
韩磊被他护在身下,没受什么伤,急着想去看老人的病况,在苗民圈里左冲又突,硬是闯不出去。苗民们笑容烂灿,热情得很,还把他架起来,硬拽着一起跳。
小杰:“我受伤了!韩医生!”
与此同时,门口紧跟着出现了四道气喘吁吁的人影。
听到撞门声便连跑带摔匆忙赶到的四人,路上内心有过无数个不好的猜测,全然没想到现场的画风是这样的。
“韩医生,你没事吧?”小意语带关心,毕竟一起的小杰都伤成了那样,说韩磊毫发无伤,他们很难相信。
“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韩磊都不记得这是第几十次回答小意警官了。
经过韩磊再进一步治疗后,瓦洛的言语功能也恢复了。他是瓦塔寨的一村之长,同时兼顾医生的职责。
知道族人做的事后,瓦洛跟几位客人道歉。
昨晚上九点钟,有人偷偷溜进寨子偷东西,被瓦洛撞破后把他推倒了。
刚开始瓦洛还好好的,没多久便人事不醒了。
族里没有医生,看他病情危急。
众人激奋之下追捕小偷,把小偷吓掉到悬崖下,受了重伤。
当时的求救电话应该是那人自己拨打的。
瓦洛表示寨子被政府授予民族自治权,族人一直以来比较自由纯朴,文盲法盲现象很普遍,大部份思想还停留在封建制社会时期那会。族中大小事务都要经过自己,自己年纪很大了,有时力不从心,以后会想办法让他们接受教育。
千里迢迢来偷东西想来那肯定是非常重要的物件吧?众人心里忍不住猜侧。
所以当瓦洛族长把那本破旧不已,甚至有些缺损的书籍拿出来时,告诉他们上面写的文字还是古苗语时,众人心情无比复杂。
闹了一个晚上,我们都是因为它才没能好好休息,还受了那么大惊吓!
张小洁:这是在拍喜剧?
小杰和小意:族长是不是神智不清,搞错赃物了?
许天冬:这么好学的小偷,和韩磊有得一比。
韩磊:……
历经了千辛万苦的众人,终于看到今晚想要救治的伤患,虽然已是早上五点了。
其实小偷就被他们关在边上厢房内,他的状况比瓦洛严重,查体发现脉搏呼吸心跳不知停止了多久,四肢微温。
张小洁迅速联系直升机后,马上对他施行了人工复苏术,并下医嘱:“肾上腺素1mg,准备!”
护士愣了三十秒,没有及时动作。
许天冬见状,打开急救箱快速找出药物和注射器,熟捻的割开安瓿抽取药ye。
短短几分钟,张小洁和许天冬已经形成密切又默契的配合,有条不紊的对伤患开展施救,根本不像是今晚刚认识的陌生人。
“你先去处理一下小杰警官的外伤吧。”韩磊温和的提醒护士。
护士回过神来,感激的看了眼他,低声说了句抱歉,便跟小杰去了外面。
小意低声嘀咕:“她还年轻,刚刚还跟着我们一群男人,跑了那么多路,难免会有失误,也不要太苛刻了吧。”
小姑娘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惊魂未定的,看样子真是被吓着了。
韩磊直直看进他眼里,“年轻的确可以犯错,但生命,只有一次。”
他向瓦洛族长要求要回自己的物件。
当那只缝绣着兰花的布药袋出现时,瓦洛族长几乎是崩溃的紧抓着要去参与抢救的韩磊:“洛衣在哪里?”
韩磊淡淡道: “我不知道谁是洛衣。”
刚刚抢救回来的老人身形摇摇欲坠,差点又昏过去,“我的小洛衣,我可怜的小洛衣……”
老人嘴里喃喃低语,Jing神恍惚,又不大好了。
韩磊让族人帮忙将他扶到外边安置,回头加入抢救。
那分明是洛衣的针法,袋子可以一模一样,但是这针法是不可复制的,袋子上的建兰是洛衣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