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制的烛火架握在手中有些凉,一节一节的台阶下去,光线越来越暗。
“书按朝代摆放,最前面的有些掉页了,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重新装订。”
“小时候我和卿非常常坐在藏书阁,一待就是整下午。那时候,卿非最喜欢读《梦溪笔谈》,我就在旁边。”赵雯的语气里充满怀念,她期待的望向身边人,希望他也能和自己有同样的感受。而刘卿非的表情从瞳孔微张到皱眉,最后不太好意思:“我忘了。”
“可卿非那时候都十二了吧,怎么都忘了。”赵雯颇有怨意,刘卿非半牵赵雯的手:“有现在就好了。”
“可我有时候也怕你会忘记现在的我...明明只是心脏病,怎么会牵连到记忆呢...就像电影里被催眠一样...”赵雯躺在赵卿非怀里嘟囔,手还在一排书中乱划。
“霏儿!”赵卿非稳了情绪,不知下半句说什么的他偶然看到窗外的蓝空:“小时候天空也很蓝...”
“嗯...”赵霏转过身,她哭了。
“我先带霏儿出去,大家随意。”
木泽荇拿出一本书,坐在窗边,拆了线,笔蘸墨修改文字。柏珩手里的书被清风乱翻,双眼追着他人。
“木草...”
“嗯?”木泽荇抬起头,印入眼中的就是柏珩手里倒拿本书,像孩子目不转睛盯橱窗里的玩具一样看他。
“昨天收到小姜的短信了吗?”
“嗯。”
“你说会不会是古代的安葬方式?”
“平时少看电影,脑袋里都装些什么。”食指弯曲敲柏珩的头,靠近他低声:“晚上回去说。”
“你现在也不理我呀。”柏珩整个人爬在木泽荇的桌上,占了大半的空间。
“我现在才知道你三岁。”
“那你不该让着我吗?”
木泽荇收好最后一页书,把线系好:“我都不弄了,还不让着你吗?”
“我们是朋友吧...”明明旁边没有人,柏珩却营造出他在说给别人听的感觉,木泽荇清除了他的那份不确定:“是朋友。”
接着木泽荇被抱了满怀,无奈的笑。
木泽荇沿着书架往前走,快到尽头时,他眼前出现一个长发的女人,木泽荇手掌张开,五指并拢往女人身上靠近,想获取她生平的信息。“死人不喜欢被探究,你是懂的。”女人却严肃地警告他,然后消失了。
竹林的尽头是一片等身高的杂草,再往前,草空出了一块,几棵柳树兀的出现。而拨开柳枝,大的洞xue孤零零的立在土地上。洞xue的里面很宽敞,石壁的纹路非常平滑,走出几米,中间出现个岔路口,分别通往两个方向。
“我们先去右边。”沈方看到自己手机电量充足,便大胆的往前走,没想走出几十米就到了尽头。
“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们去另一个吧。”
重新返到岔路口,往左边的洞走。颜棪一手扶着山壁,走出几步后,手上有粗糙感。
“沈方,你照一下这。”光束打过来,几句话刻在上面。
“春风吹,草木长,金子土里冒出来。
秋风起,叶落陨,死人土里爬出来。”
“颜棪,你看,字凹进去的地方没有灰尘,笔画也清晰,撇捺都很分明,像是新刻的。”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一时不好判断的俩人照下小段文字。
前面的温度似乎有所上升,在尽头,地上皱着深绿的破布。
“布能用来做什么?”颜棪蹲下把布扯过来,发现它正面和背面都一样脏。
“包裹东西?可这洞里空无一人...会不会被风吹来的?”
“小雯带我们来的时候在前面止步了,那说明这一般没有人来。布又是从哪来的?”
“真的很抱歉,小舅和父亲吵架了,他们可能不来吃晚饭。”华姨轻咳,她没想到赵雯对这群大学生如此坦诚。
“老爷身体不适,刚吃完药,他说非常抱歉不能尽主人之谊。”
“抱歉有什么用...知道大家在还吵架,辜负别人的兴致。”赵霏换个语气对颜棪说:“我被他们弄得也不想吃饭了,你们要好好吃。”
房间里剩下四个人,沈方低头打字:“今天我们在后山看见洞xue,洞xue里面有奇怪的文字和破旧的布。”
“什么文字?”
一张图被传送到群里,旁边还有沈方的补充说明“字像是新刻的,布不知道用来干什么。”
“在书阁赵雯说刘卿非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心脏病应不会牵连到记忆。”
“我也听到了。”
“王督察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他估计还是让咱们当旅游。”
“昨天收到祁然的消息和这文字还挺符合的。”
“柏队,要我说我们一开始来的时候就很奇怪,如果没问题为什么要我们来?如果有问题,我们为什么不能明查?别墅里没有特别的景点,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