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眼镜框下一张禁欲的脸,闷沉的声音透着一股学术气息:“我的建议是按时吃药。”
“粟医生。”刘卿非无奈:“可以不吃吗?”
“其实你都明白的——药是必须得吃的。”
“换成水果片好不好?”男人嗲起来——仍旧是男人。粟医生愣住,默默点头。
“谢谢。”
“卿儿的身体如何?”
“他坚持说自己身体好了。我便给他换了种药...疗效是一样的。”
“嗯...麻烦你了。”说话间柏珩几个从房间里出来,看见此场景的粟医生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赵巍山解释他们是来参观的学生。
“我好像从α医学刊物上看到过您的照片,不知可否能与您交谈?”木泽荇走过去,灯光下他的容貌很是耀眼。这也是粟医生不理解富人生活的一点,大白天开灯做什么。赵巍山缓缓微笑:“粟医生很忙,怕是不能...”
“当然。”
听到粟医生回答的赵巍山收了笑容,至于粟医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答应,也许满足别人的求知欲是优秀人的职责吧。
“诶?卿非刚刚检查过身体,正好说要一起爬山呢!”赵霏风风火火的跑下楼梯。
“就几分钟,不着急。”刘卿非出声安慰。
“现在医学上对疲敝病的研究有新的进展吗?”
“你对它感兴趣?最新的研究表明药物治疗和心理学中的催眠结合效果显著,但是对医生的专业素质要求太高,可Cao作性不强。”
“嗯。”似乎觉得沉默太久是在浪费粟医生的时间:“乍然也没想到要和您再谈些什么。”
“没事,又不是在面试。”
“对了,刘同学的身体如何?”
粟医生想了一会:“老样子。”
“那您准许他登山...”
“他毕竟是个男人,总...不能一直压制他的想法吧,是个人都会疯。”粟医生长叹一口气,似在说明刘卿非一直以来的压抑生活。
“他从小就是您照料吗?”
“是呀。”
“怎么了?”
“没什么。”
颜棪赵雯把长裙换成长裤,手挽手讨论英国最新的彩妆。沈方拿着直播对刘卿非苦笑,唯独一个柏珩从木泽荇回来就盯着他。
“你喜欢医学?”
对柏珩的提问,木泽荇轻轻的摇头。
“我们上次走的不是这条路。”
“是呀,这回要爬山嘛。”
“上次霏儿带你们走的哪条路?”
“有一片竹林的那条。”
刘卿非听后停住脚步,又很快跟上前面的赵雯。
“卿非你别跟玩123木头人似的,一走一停。我希望呢,我回头你就在我的左边。”
“好。”
“沈方,我希望我回头你就在我的远方。”颜棪实在忍受不了沈方占着她左边走,因为她左边是山壁,右边是斜坡。
“朋友互助。要是我不小心掉下去,你们还得哀悼我,我不忍心。”
“放心吧。我对您的感情没那么深。”
“雯儿,你抱着巨石做什么。”
“我小时常常来这,好怀念啊。巨石上原先有王国维的诗句,我小时还能看见,现在都被风雨磨没了。你们看见一定很开心。”
沈方觉得他作为考古专业的学生,此时显示出自己的兴趣才更真实,于是他问了一句:“王国维留下的吗?当年的古地,国家不应该保护起来吗?”
赵雯面露尴尬:“我...不知道啊。”
“赵小姐,他留的什么诗?”
“什么大道....都向尘中老。”断续的回忆起几个字的赵雯期待的望向四人:“哪首诗?”
“蝶恋花。”
见木泽荇帮自己填坑,沈方悄悄在心里给他竖起大拇指,并一时头热决定从明天起多读古诗。只是这个想法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就蒸发得无影无踪。
“系草真是博文广识。”
“对了,我家书阁里有许多藏书,我把钥匙给你们。”
“谢谢。”
柏珩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三行字,颜棪绕到他后面,夸张的乱说:“丰tun肥ru,果然是在看美女啊。”
柏珩立马按了锁屏,莫名其妙地巡视颜棪。
“和你有关系吗?”
“我只是觉得你看的那个女人真好看。”颜棪躲在木泽荇身后,造作娇柔的语气让几人的胳膊起一层疙瘩。
“看也没什么的。”
“什么叫看也——”等柏珩反应过来说话的人是木泽荇时,音量低了三度:“我没看。”
尔后柏珩懒散的躺在草坪里,清新的空气中全是不舒坦的味道。
“你对医学...”“我只是想...”
“你先说。”
“我不了解粟医生,也不知道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