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人是用生命在八卦。
天都人闲着无聊,还流传一份八卦流言榜。
本来嘛,这八卦的第一名、流言最多的主是他宁远王箫彻。可自从“仙人”来了天都,顷刻间名声大噪,已成功蝉联榜首好几日。一时间箫彻就成了那昨日的黄花、凋零的残花败柳,他在有些失落的同时,暗自抱怨天都百姓喜新厌旧,却也对那所谓“仙人”心生好奇。
这一天闲来无事,又是个极其清闲无聊的早晨。箫彻在馄饨摊喝一碗热乎乎鸡汤馄饨,酒足饭饱拍拍肚皮,准备去会一会“仙人”。
管家老荣慢悠悠跟在箫彻后头,一路盯着美女跟人搭讪,吓得老幼妇孺见了他就自动躲开三丈远。老荣不识趣,仍旧用一双沾了浓浓色欲的眼瞅各色往来的美女,在调戏一个水灵灵少妇未果反而被一伙Jing壮肌rou男暴打一顿后,终于眼睛乌紫乌紫的,肿的快睁不开。
每到岔路口,总有白色指示牌,上书“谪仙居”硕大几个字,给箫彻指引正确的方向。
字体是柳体,点画爽利挺秀,笔力纤细苍劲,不拘束于形体,更在乎字韵。
箫彻思索半晌,得出一个结论——此人书法不错!
走着走着,九曲八弯,终于是在一座小庭院前停步。箫彻抬头,见正门上一个烫金的大匾,同样的字体写着“谪仙居”三个字。
就是这里了。
可……
箫彻环顾四周,连个鬼影也没有。不是说这“仙人”炙手可热么,怎么这么冷清呢。
跨着不解的步伐,箫彻大步走进院子。
只见一个小厮身穿蓝色布褂,头发随意束在脑后扎起,嘴角叼一根茅草,二郎腿翘得老高,悠悠闲闲躺在地下晒太阳。小厮见他们来了,爱理不理说一句:“公子今日不见客。”
老荣先前受了闲气,此刻又被他敷衍,一肚子气怒冲冲吼道:“你一个奴才,凭什么嚣张!宁远王箫彻要见你家公子,你速去通报!”
那小厮懒洋洋爬起身,拍拍衣服上尘土,依旧是爱理不理:“既然来我家的院子,就得守我家的规矩,那么大字你没瞧见么?”
箫彻和老荣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见门左边墙上写了小小一排字。
“一日一望?”箫彻不解念出声。
“一日一望,就是说我家公子一天只看一个病人,其余好请不送!”小厮做一个送客的动作。
难怪方才周围都没人,原来都是被这刻薄的小厮赶跑了。
“看你老子的病!我家王爷身体好的很,你再诅咒王爷,别怪我撕了你的嘴!”话从鼻青脸肿的老荣口里说来,丝毫没有震慑力,反而相当滑稽。
“身体没病,怕是脑子有病吧。”
小厮一番奚落,惹得老荣举起拳头誓要把他揍个稀巴烂。
箫彻拦下他:“无妨,无妨,本王不与他计较。既然是一日一望,那么本王明日再来。”
“明日?怕你是等到明日的明日的明日也见不到我家公子呢!”小厮傲气十足。
“哦?”这语气是愿闻其详的意思。
“你明早过来,肯定见这门口排的密密麻麻全是人,多得连院子也塞不下,一溜排直通到前面个路口。”小厮指了指远方。
“哼,吹牛,这么夸张。”老荣气从鼻孔里出来,相当不相信。
“那你明日来看看便知,哦,别怪我没提醒你,可得赶早,不然你连挤也挤不进门来!”小厮说罢,一路推搡,硬是把箫彻他们推了出去,用力把门无情的关上,箫彻甚至还听见上锁的声音。
“至于么?”老荣愤愤不平,“王爷,一个臭郎中有什么好看,我们不如去天香楼看花魁去!”
箫彻清楚看见老荣口水哈喇子顺着嘴角源源不绝流淌,被深深地恶心到了。他拍拍老荣肩头:“老荣,你对本王可有二心?”
“没有没有,老荣对王爷一心一意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天理不容啊!”他显然不放过任何一个拍马屁的机会。
“那么,为本王做事可会尽心尽力?”
老荣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嘴上任然答应:“这是自然,天底下不会再有第二个像老荣这样为王爷办事的人了!老荣为王爷肝脑涂地,置之死地而后生!”
“很好,那本王就赐你一个表现的机会。”箫彻邪恶地微笑。
完蛋了!
“本王命你死守大谪仙居,为本王抢到明天问诊的名额!”
就知道完蛋了!
“王爷……”老荣哀嚎,碰上王爷认真又炙热的目光,求饶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其实是说了也没用,王爷XX上脑,不见“仙人”不罢休。
又能如何呢?
于是深更半夜,谪仙居门口多了个流浪汉,整个人坐着不断打哈欠却不敢睡,两只手死死扒住两扇大门,好似主人欠了他几千两银子。
老荣一夜与瞌睡虫斗争,终是不辜负王爷期望,成功扮演恶犬赶跑其他竞争者,为箫彻夺下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