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霄被冷耀木齐这般挤兑一番自是心中不忿,怒气冲冲的回了自个帐中坐在首位,端起放在一旁茶盅就喝了一口。入口的冷茶更是让他怒火中烧,心中一阵烦闷直接将茶盅磳在地上摔个粉碎:“混账东西。”
这冉霄自小生活在王府之中,虽说忠王对他多有疏忽,但毕竟是王府世子,府中仆人那个不是伺候舒坦?后来忠王谋反被抓,他则因冉越泽请求并未受罚,而后更是在宫中锦衣玉食享乐不断。此时受到此等待遇心中难免愤然。
“冉监军,洪勇求见。”正当冉霄心中怒急想着如何整治冷耀之时洪勇帐外求见。
“有请。”冉霄理了理领口长吁浊气朗声道。
“参见冉监军。”洪勇不着痕迹的瞄了眼儿地上茶盅残骸,看来今儿这冉监军在柳将军那处受了气。如此甚好,这二人越是不合越衬了他之心意。
“洪将军前来何事?”冉霄挥手示意洪勇坐于一旁。
“谢监军。”洪勇撩衣坐于冉霄下手叹气道:“不瞒大人,末将着实不知作甚,这才来大人帐中闲叙。”
“不知作甚?”果然,冉霄一听此言眉头紧皱问道:“洪将军乃是南疆镇守将军,怎能无事可做?”
“一言难尽呐。”洪勇看了冉霄一眼欲言又止,而后垂头唉声叹气一番。
“有话说了便是。”冉霄不悦道:“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成何体统。”
“这……”洪勇状似为难前思后想一番咬牙点头道:“唉,大人有所不知,自打铁骑军赶来南疆,这南疆之地哪里还有末将说话余地?莫说末将在这军中无说话于地,哪怕是冉监军……唉,柳离等人在这南疆只手遮天,我等也只得夹起尾巴做人。”
冉霄此时心中本就烦闷,此时听到洪勇之言右手攥拳猛的一击案桌,放置一旁的水壶一个不慎跌落在地摔个粉碎,里头茶水更是四处迸溅落在冉霄脚上。
洪勇看到冉霄此等模样心下暗喜,面色之上却是诚惶诚恐跪赶忙跪下:“冉监军息怒,末将自知不应这等揣摩柳将军,只是这心中郁气……”
“哼,本王怎会不知?”冉霄扫了一眼跪倒在地的洪勇恨声道:“若不是皇兄倚重与他,本王又岂能在在此受他此等欺辱。”
“王爷所言极是。”洪勇顺杆上爬:“王爷身为帝族却被区区铁骑将军欺辱着实让人恼怒。末将这便参上一本,定然要将此事报与陛下知晓。”
这洪勇若是不说参了冷耀冉霄说不得还想不起来,此时一听洪勇言语顿时茅塞顿开,他冷笑数声道:“洪将军此言倒是提醒本王。研磨伺候,本王定要让皇兄知晓柳离这军中作为。不过区区男宠,怎敢如此胆大妄为。”
“王爷所言极是。”洪勇听到冉霄此言心有不屑。倘若这柳离是男宠之流那也擅攻心计之辈。况且,如柳离这等才识之人又怎会屈居于男宠之位?这所谓的皇室王爷也不过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罢了。
冉霄洋洋洒洒写了大篇,更是将上次兵败之事安于冷耀之身,直言乃是冷耀带兵不慎,纵使军中将士死伤无数。而这二次之胜,却是归结己身。这一番书信下来着实将冷耀批判一无是处。
冉霄将手中书信晾干放于信封之中,更是用火磨封口印上皇室印章。他一脸慎重将之交予洪勇手中:“你差人将此信件火速送往皇城之中,切记定然要秘密进行。”
“末将明白。”洪勇将书信接过抱拳恭敬道。
“速速去办。”冉霄挥手示意洪勇退下。
“末将告辞。”洪勇恭敬退出冉霄营帐。待到了自个帐中方才收起恭敬神色面露不屑,他将手中书信随手丢掷一旁,差人传唤自个副官过来。
“末将参见大将军。”洪勇副官乃是一个瘦小汉子,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这般看来怎地都像地痞流氓而非军中副官。
“将那书信拆开,临摹其字迹重写一份。”洪勇下巴点点被随手丢掷一旁的书信道。
“是。”副官将书信拿在手中,待看到火磨印章顿时大惊:“将军……这……这可是……”
“让你拆便拆。”洪勇双目一瞪:“动作快。”
“是是。”副官抖着双手将书信拆开,待看到里面内容之时更是小腿抖个不停。将军这是要……
“可能临摹下来?”洪勇一看副官这等模样便知这胆小如鼠的东西怕了。不过怕了也好,这样才能将这等鼠辈攥在手中。
“可……可。”那副官看洪勇模样赶忙坐于案桌之后,研磨之后拿着羊毫满头大汗看着洪勇。
“你便这般写……”洪勇口述之言皆让副官记下,而那副官越听额头冷汗越多。虽说往年他二人经常这般陷害拦路之人,但这次乃是陛下钦点铁骑将军,如此……如此诬陷……
“沈中,你要记得,你我二人乃是一条绳子上蚂蚱,倘若我死,你亦是活不了。”洪勇冷笑道:“若是写完便将之晾干装入信封,再将火磨那印章补好。”
“是。”副官闻言心中顿时一惊,他小心翼翼将书信吹干,而后将之装入信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