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之人一路畅通无阻赶至冉国皇城,将手中密信呈上便退下歇息。冉越泽将书信反复看了几遍,只是这一遍一遍看下却是脸色难看的紧。他将手中书信猛地拍在案桌之上,眉目之间尽是煞厉之气。这密信之中所言他自是不得相信,但即使他心中为冷耀辩解,却也明白冷耀乃是泷国之人,他父兄更是泷国位高权重的大将。倘若他当真与泷国之人串通……
不,不会。当年他被泷国之人追杀,狼狈到那般境界也未有见他父兄袒护,说不得……说不得他当真是得罪泷国权贵,而他父兄亦是保不得他……
但……又为何他们东躲西藏赶至冉国,也未见泷军有其他动静?现在想来,当初他二人赶至冉国着实未有多少危险。难道当年泷国追杀乃是苦rou计?为的就是将冷耀送至自个身侧?
这般一想冉越泽只觉浑身一冷,倘若如此,自个岂不是将祖宗江山交予心怀鬼胎之人之手?
冉越泽思前想后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忧心自个将冉国江山所托非人,偏生又怕自个当真误会了冷耀……这一时之间着实纠结的紧。最终冉越泽狠狠咬牙冷声道:“来人,传林舍。”
“是。”一直在殿外伺候总管赶忙前去请林舍。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林舍便匆匆赶来,他站于御书房外朗声道:“臣林舍求见。”
“进。”冉越泽坐回案桌之后,待看到林舍进来赶忙道:“紧闭宫门。”
“是。”林舍闻言赶忙将宫门关闭方才跪地行礼:“见过吾皇。”
“平身。”冉越泽神色纠结,待林舍起身之后方叹口气道:“林大人,依你之见柳离此人如何?”
林舍闻言甚是诧异,他抬头看了坐于上首的帝皇一眼,而后赶忙低头抱歉道:“陛下信任之人定然有过人之处。”
“朕要听实言。”冉越泽皱眉道。
“这……”林舍延伸微闪而后低头道:“臣与柳将军相处不多,对其人不慎了解。不过既然柳将军能从冉渊手中夺得铁骑将军之位,这各种手段亦是令人钦佩。”
林舍此言说的圆滑,明里暗里皆是冷耀心思百转,玩弄权术夺权揽势之流,但自他口中说出却又好似一副钦佩口气。
冉越泽闻言双手猛地攥紧,而后又慢慢松开,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闭眼道:“当真是朕眼拙么?”
“陛下?”林舍看帝王这般模样又有何不懂?只怕这柳离出了岔子,伤了陛下的心了。
“明日早朝朕将朝中事宜安顿妥当,你随朕……御驾亲征。”冉越泽言罢略显疲惫挥挥手:“倘若无事,你便退下罢。”
林舍抬头看着以手撑首的帝王嘴唇微张,只是这话却始终没能说出口。片刻之后他叹口气抱拳恭敬道:“臣,遵旨。”
冉越泽听到宫门关闭的声音方才抬起头来,他环视一番空旷的御书房叹气道:“冷耀啊冷耀,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这御书房内自是无人回复,良久之后他叹口气摇头道:“罢了,罢了。”
冷耀这伤势不轻,接下来几日更是昏昏沉沉高烧不断。木齐看着冷耀这般模样着实急的起了燎泡。生怕这位爷在此处出了意外来。
不过也幸得军医医术了得,亦或者冷耀命大,第三日凌晨冷耀身上高热便逐渐降了下来,一直守在冷耀身侧的木齐看到这般模样着实松了口气。只要这位爷没事,自个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冷耀铺一醒来便询问军中情况。木齐简洁将军中现状告知冷耀:“现如今军中士气高昂,久等将军伤愈便于泷国敌军一决雌雄。”
冷耀闻言眉头紧皱,现如今军中士气大增,按说恒胜追击才是。但他了解聂晟睿,上次看似冉国险胜,说不的那仅是聂晟睿防水罢了。倘若两国大军对阵,届时谁输谁赢只怕难以另说罢了。现如今冷耀方才看到自身不足之处,他虽说占着祖国上下五千年兵法之妙用,但却并非真正可带兵打仗之人。倘若让他居于身后为军师之流自是好的,但若是将军……他只怕难以顾全全部。但现如今却是骑虎难下,哪怕面前是刀山火海他亦是要咬牙走下去,毕竟他并非只有一人,他身后站着的是十万万将领,还有这天下百姓。
“将军?”木齐看冷耀皱眉不语赶忙道:“将军可是身子不适?末将该死,居然在此时……”
“是离走了心思。”冷耀抱歉笑道:“此时军中伤病残将尚未安顿妥当,乘胜追击之事稍后再议罢。”
“是。”木齐眼神微闪抱拳应下。
几日下来倒也风平浪静,冷耀腰腹伤痕亦是结了疤,只是这长rou时痛痒难耐,他每每伸手想要挠上两下,便被一直跟在身后的木齐好生说教一番。
“报。”冷耀与木齐居于帐中商议下步如何规整,正当此时却有几人疾步闯了进来。
“何人如此……”木齐抬头便要训斥,然看到那人脸赶忙惶恐跪地:“臣木齐扣见陛下。”
冷耀闻言甚是诧异,他抬头看到冉越泽风尘仆仆模样赶忙跪地行礼:“参见吾皇。”
“起身罢。”冉越泽看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