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先皇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大行皇帝之遗命,属以lun序,入奉宗祧。内外文武群臣及耆老军民,合词劝进,至于再三,辞拒弗获,谨于今时祗告天地,即皇帝位。深思付托之重,实切兢业之怀,惟我皇祖大行皇帝,运抚盈成,业承熙洽。兹欲兴适致治,必当革故鼎新。事皆率由乎旧章,亦以敬承夫先志。自惟凉德,尚赖亲贤,共图新治。新皇登基起,其以明年,大赦天下,与民更始。钦此!”宫人站于高台之上朗声宣召。
冷耀站于武官之首看着冉越泽一步一步走向龙椅,脑中不其然想起当初聂晟睿登基为帝之时场景。那日他并不知晓这平跪之礼分了两种,更不知这平跪之礼在泷国所代表意义。故而就这般不知不觉之中算是与聂晟睿拜了堂成了亲……
想到此处冷耀不由心下暗叹,与聂晟睿比心机只怕三个冷耀也并非其对手,甚至于这般说,他冷耀能入聂晟睿的眼,无非是借鉴了华夏上下五千年老祖宗们的智慧罢了。
正在冷耀胡思乱想之时冉越泽已是落座龙椅之上。冷耀看到冉越泽落座定了定神,他随着百官跪拜在地朗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冉越泽朗声开口道。
“谢陛下。”百官谢礼起身。
“今,朕登基理应杀猪宰羊祭天地,拜先祖。然,朕认为此次登基杜奢从简便可。而祭天之礼却不可废,七日之后乃是黄道吉日,届时将在皇陵之地行祭天之礼。”冉越泽坐在龙椅之上朗声道。只是,在说着话之时眼睛却是不自觉的朝着冷耀之处瞄了几下儿。
冷耀听着冉越泽一字不差念了下来着实松了口气儿,而就在这时冉越泽眼睛又朝冷耀这处瞄了过来,冷耀对冉越泽微微点头。
冉越泽看冷耀点头之后便放松下来,此时需要他说的话并不多,以后再有其他只需宫人代传便可。如此一来他倒是不怕又说错之处了。
此时瑾瑜与聂晟睿二人倒是已到皇宫之中。只是,此时冉越泽登基,依照规矩瑾瑜此时不便上前罢了。
瑾瑜端坐软榻之上,他眼睛四下瞄了一眼,而后小声对身侧聂晟睿道:“当年……也是这般么?”
聂晟睿此时心系冷耀身上,脑中一时反应不过来瑾瑜所说何事,他眉头轻皱看向瑾瑜:“当年?”
瑾瑜右手指指外面,聂晟睿会过意来,他想到当时情景面色柔和:“并非如此。当年……他不知祭拜何物,是……是我哄骗得来的。”
瑾瑜虽说早慧,却也对这等事了解不多,他心下不解这哄骗得来是为何意,他正待开口想要细细询问,却见聂晟睿使了颜色,他心下一凛这才忆起此时乃是在冉国,若是被人猜到一二,他们只怕回不了泷国。
接下来这二人便未在言语,只是一人站着一人坐等着宫人告知他们何等时机可出去。
这瑾瑜一等便到了酉时之时,这酉时刚过便有宫人过来请人,瑾瑜看看跟在身侧的聂晟睿,聂晟睿对其点点头,而后带着随行礼官一同前去为其祝贺。
“泷国太子到。”在瑾瑜踏上第一个台阶之时便有宫人朗声喊道。一直到瑾瑜进入殿中这声响都没有停歇。
“瑾瑜奉父皇旨意为冉皇送上贺礼。”瑾瑜抱拳行礼道。
“泷帝有心了,太子一路辛苦这些时日定当要好生歇息一番才是。”冉越泽依照冷耀所言转述道。
“谢冉皇挂心。”瑾瑜抱拳道。而后礼官将贺礼献上。
“太子请。”随行宫人引着瑾瑜在宴席最前方坐下。
临走之时聂晟睿隐晦扫了眼儿,待看到站在冉越泽身后的冷耀之时眼神微暗。早晚他要将这冉国皇宫碾平,尤其是这龙椅这处。这冉越泽怎敢让他站在身后?倘若是他定然是与之一同分享了这龙椅才是。
只是,只顾着吃味的某人却也不想上一想,倘若这冷耀当真与冉越泽一同坐下,他此时还能仅是吃味?说不得早已冲了上去将冉越泽就地斩杀。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这宴席尚且开始,冷耀此时也坐于冉国众臣席位,他眼神扫过瑾瑜心下担忧,这瑾瑜只怕是晌午之时用的膳,而此时已是戌时,瑾瑜孩儿只怕饿的不轻。
冷耀眉头轻皱,而后拿起手边玉箸准备用膳,而就在这时与冷耀坐于一处的林舍端起酒杯对冷耀道:“柳将军,请。”
冷耀赶忙放下手中玉箸,而后端起酒杯回道:“林大人请。”
聂晟睿虽说一直跟在瑾瑜身侧给他夹菜,但眼角却是一直都关注着冷耀那处,此时看他与人交谈甚欢对酒言谈心下火气却是止不住往上冒。
自个冒着危险远赴冉国只为带他回去,他倒好,不给好脸色也就罢了,居然还与其他男子这般亲密交谈,着实让人生气。只待回去……只待回去……
只待回去如何?聂晟睿眉头轻皱想了想儿,他想与冷耀好生过日子,想等瑾瑜长大便与冷耀回到珑城柳府不问世事。只是,倘若这次带了冷耀回去而两人关系又如从前那般定然不行。看来还需想个完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