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戈来的倒也不慢,他来时顺带将瑾瑜带了来,这小太子见到父皇倒也未见得多亲切,请礼之后便站与一旁不再言语。
“不知陛下传唤臣有何要是?”冷戈行礼之后抱拳问道。
“大将军看看便知。”聂晟睿将案桌之上书信丢与冷戈道:“看你教出的好儿子。”
冷戈眉头紧皱将地上书信拾起,他粗略看了一番,而后面露沉思之色:“这……密信所言当真是我儿冷耀?”
这冷戈怀疑并无道理,这冷耀儿时虽说有的些许聪慧,却也难当将军重任。现如今这密信中所提之人却是让冷戈心下疑惑,此人当真是自个那个养尊处优的二子?
“不是他还能有谁?”聂晟睿神色难看:“他居然胆敢与那冉国太子私通,当真……当真是……”
“陛下。”冷戈看聂晟睿这般模样赶忙道:“陛下,臣当真不信这信中所写乃是冷耀。”
“不信?”聂晟睿冷声道:“大将军怀疑朕的眼线?”
“臣绝无此意。”冷戈这话看似说的斩钉截铁,实则却是心下怀疑。这冷耀是何等模样自己能不清楚?倘若冷耀掌管冉国铁骑军,只怕这冉国迟早被泷国吞并。
“信与不信大将军自个心里门清。”聂晟睿一副怒容坐在案桌之后:“想当年朕千方百计求他为朕出谋划策以求早日拿下泷国,当日他万般不肯就范。现如今倒好,反倒是跑去敌国做了这守国将军。好,当真好得很。就是不知这冉越泽是何等能耐,竟能让他如此偏帮。”
冷戈闻言心下怪异,他眉头轻皱微微侧头想了片刻,总觉这陛下话中有话才是。
“既然父皇这般吃味,那便将爹抢来便是。”一旁瑾瑜面无表情一副小大人模样道:“爹不是父皇对手,把爹抓回关在宫中便可。”
“太子将司礼嬷嬷教导皆忘干净了么?”聂晟睿冷声喝道。
“父皇恼羞成怒莫要找瑾瑜撒气。祖父尚在殿中看着,定然不会让父皇这般欺负与我。”瑾瑜上前两步走到冷戈身侧,双手紧抓住冷戈衣袖道:“祖父,瑾瑜说的可对?”
这冷戈低头看看瑾瑜,而后道:“想你爹便自个去寻,这般年纪便想用激将法,你尚且嫩了点。”
“哼,爹说的果然无错,皆是口是心非之人。”瑾瑜松开冷戈衣袖后退两步不再言语。
聂晟睿扫了瑾瑜一眼,心下暗算此时与冉国开战亦或者派人潜入冉国宫中将冷耀偷出那种较为容易。只是,他前思后想一番发现这二法皆不可行。此时冉国皇宫定然戒备森严无从下手,而两国开展么……
“陛下有何打算?”冷戈看聂晟睿这般模样皱眉问道:“这冉帝驾崩新皇登基,咱们势必要送上贺礼才是。只是,这前去冉国使者么……”
“朕亲自前往。”聂晟睿打断冷戈道:“朕当真要看看,朕的皇后打的那般主意。”
“不可。”冷戈皱眉拒绝道:“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怎能亲自前往。且前往冉国路途遥远,倘若沿途之中有何意外……这当真不堪设想。”
“大将军,朕还是那句话。若朕身故太子瑾瑜即位,冷耀为摄政王辅佐幼皇,倘若幼皇无帝王之气,摄政王可取而代之。”
“哼。现如今这泷国七零八落尚未安平,陛下若不幸亡故我儿岂不辛苦?”冷戈冷哼道:“我儿生来便是享福的命,怎可受这等杂事劳心?”
“不愿为泷国劳心?”聂晟睿闻言猛地拍案而起,厉声喝道:“那便愿为冉国劳心?他冉越泽何德何能才能让朕的尧这般偏帮?当年朕想要那三十六计尚且费尽心思,现如今倒好,他自个儿去了敌国官拜大将军。这……这……朕当真忍无可忍。”
冷戈看聂晟睿猛地将案桌之上奏章尽数扫在地上,他神色略显怪异看了聂晟睿一眼,而后心下暗想,这怎地一股陈年老醋酸味?
“陛下……”
“今儿大将军同意亦好不同意也罢,朕说去便要去。”聂晟睿双手拍桌撑在案桌之上,略显通红双眼紧盯着冷戈咬牙切齿道:“那是朕的皇后。朕的皇后!”
“……”冷戈看着聂晟睿这般模样当真不知如何言语,良久之后方叹口气道:“臣仅是忧心陛下安危罢了。前去冉国路途遥远,这万一沿途之中有何不测……”
“大将军莫要再言。”聂晟睿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道:“前去使者另有他人,朕……朕扮作侍从跟在使者身后便是。”
“这……”
“祖父应下父皇便是。”瑾瑜再次开口道:“父皇怕是想念爹的紧,倘若父皇此行不幸早亡,瑾瑜定然会撑起泷国。”
“小小年纪便想着谋权篡位。”聂晟睿狠狠瞪了瑾瑜一眼,而后看着冷戈道:“咱们便这般说定。将军还是莫要再行阻止为好。”
“只是……只是这陛下失踪,这向朝中重臣可如何交代?”这前去冉国一来一回起码两月之多,堂堂一国之君怎可俩月不上早朝?”
“称病便可。”聂晟睿长吁一口浊气,而后道:“明儿朕在早朝之时昏倒,经由太医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