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冉帝殡天着实突然,为今之计定是先让新帝登基才是,只是这良辰吉时却今日难寻,最终经由太常寺卿禀报两月三日之时乃是良辰吉日。
“还需两月之余方可登基,皇爷爷这……”冉越泽看着万寿宫偏殿为难道:“还需月余,将皇爷爷先行下葬如何?”
“不可。”冷耀想了想摇头道:“先皇出殡须得新皇主持,这两月之余只得暂且委屈先皇了。”
“你的意思是……”冉越泽看着冷耀皱眉道。
“秘不发丧。”冷耀叹气道:“离知晓陛下至善至孝之心。只是,祖宗规矩不可破。”
冉越泽眉头紧皱想了片刻,而后叹气道:“听你的便是。”
“是。”冷耀抱拳道:“如此臣便先行告退。”
“好。”冉越泽看着冷耀朝门口退去,待冷耀转身刹那突然开口道:“离,近日Yin雨不断,你且……小心脚踝旧伤。”
冷耀闻言一愣,而后嘴角挂上一丝笑容轻声道:“离记下了。谢陛下挂念。”
“去吧。”冉越泽看着冷耀离开之后方才叹了口气,终归还是……
“将军。”冷耀这厢方才踏出万寿宫段泾便赶忙迎了上来。
“何事?”冷耀微微皱眉问道。
“将军得罪了。”段泾言罢凑到冷耀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
冷耀闻言似笑非笑道:“哦?带路。”
这段泾引着冷耀一路走到皇城之外,待赶至一处偏僻之地便看到两命铁骑军压着一人跪在地上。
“便是此人?”冷耀下的马来走到被压男子身边,围着此人转了一圈后笑道:“你们怎知他是细作?”
“此人先是鬼鬼祟祟尾随小的,待小的进入宫门之后便又混出皇……”
“大人,小的冤枉啊大人。”被压之人闻言立刻哭喊道:“小的乃是……”
“让他走罢。”冷耀仅是看了这人一眼便笑道:“松绑,让他滚。”
“将军?”段泾急道:“此人若是细作咱们岂不是放虎归山?倒不如此时将之斩杀,以绝……”
冷耀弯腰与跪地之人对视,而后脸上带着笑意缓缓道:“去告知你的主子,柳离在此等着接招。倘若有胆……不若前来冉国一叙。”
“这……这位大人?”跪地之人满脸惊慌到:“求各位放小的一条生路啊……小的……小的不过一介gui奴啊大人。”
“将军。这……这……”段泾看冷耀转身回去便赶忙跟上急道:“若放此人回去报讯只怕对我冉国不利。”
“无碍。”冷耀摇头道:“将人放了。亦不许追杀与他。”
“将军……”段泾还想再有言语便被冷耀制止,冷耀停下脚步转身对这那人道:“莫要再让我自皇城见到与你,如若不然定然让你暴尸城门。”
“是是。”这人闻言赶忙点头应下。待那两命铁骑军解开绳索便连滚带爬快速逃走。
“将军,这人回去定然是要通风报信,这万一……”
冷耀摆手示意段泾莫要再说,他看着那人逃走之后方才笑道:“你认为我陛下登基之事可瞒得过几人?”
“这……”皇帝登基乃是国之大事,定然是隐瞒不了亦是不可隐瞒。今儿就算未有细作前去报讯,他冉国礼使亦是要赶去泷朝大国送去请柬。
“此事你莫要再管我自有安排。至于若有人问起今儿之事你如实告知便是。”冷耀言罢反身上马便朝皇城方向疾奔而去。
段泾站在原地面露不解之色,片刻之后摇摇头转身对那两名铁骑军道:“今儿之事若有人问起莫要多言。可记下了?”
“是。”这二人自是不敢多言,虽说适才冷耀有言在先,但他二人毕竟只是小小兵士,若是中间说错了什么话儿怕是性命难保。倒不若今儿权当未经听到,未曾看到为好。
段泾满意点点头,而后追随冷耀其后回了皇城。
再言被冷耀放走之人,此人这才离开皇城不过十里之地,牵出藏于林中骏马便要离开,谁知这刚反身上马便被一支冷箭射中后心,这细作身体一顿摔下马来,不过抽搐两下便没了生息。
那放箭之人自暗处走来,走到那细作尸身旁搜寻一番,待摸到一封书信后匆匆离开。
此时眼瞅着便要日落黄昏,又过了个把时辰便听闻马蹄之声,而后南方之处又赶来三人,这三人匆匆赶至树林之中,待看到那细作尸身之时面目惊色。其中一人在这细作怀中探寻一番,而后将之外衫解开,撕开夹层取出一封书信后不由松了口气儿。
“走。”那人将这书信塞入怀宗,而后将那细作尸身拎起甩在拴着的马匹背上,他反身上马,而后将载着尸体的马匹解开牵走。
这冉国再立新帝乃是大事,这得了消息的细作快马加鞭急急忙便赶回了泷国,只待将手中书信交予聂晟睿手中之后方才算松了口气儿。
聂晟睿将细作带回书信仔细查看一番,而后猛地拍桌站起,眉头紧皱一副恼怒模样。他将那书信来回看了两遍之多,而后对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