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耀所想当真无错,这尹信虽说并非仗势欺人之人,却也不是随意出头之辈。想当初他们这些兵士被罚身着白袍清扫这皇城街道,那守门兵士无一不是对他们指指点点暗自嘲笑。当初他便想,若逮了机会定然是要将这落井下石的东西手刃刀下。
这冷耀二人站与此处等候大军到来,而潜入皇宫的木齐与冉霄却是头疼万分,这二人这水路走的并非那般顺畅,这密道之内布满杂乱水草,且建了有些年景,这左右石壁之处尽是滑腻水苔这双手并无可接力之处。木齐与冉霄看到这般模样不由眉头紧皱,而此时木齐却是心下暗自庆幸,如若来的是那位手不提肩不能抗的大将军,那此处怕是难以过去。
“木将军,咱们这……”冉霄站在水中一脸为难的摸着墙壁之上的水苔皱眉道:“这般滑可如何借力?”
“那手便莫要借力。”木齐想了想突然将衣服下摆撕扯下布条包在手掌之上,而后打上死结之后以手触摸石壁水苔,这样一来倒是比手接触好上不少。
“可行否?”冉霄看木齐这般动作便也想去撕身上衣物,只是,这手还未动便被木齐制止:“世子衣物乃是锦缎,你撕扯下亦是用处不大。”
木齐言罢又自下摆之处撕扯三条布条,他先将冉霄双手包裹好,然后将自个另外手掌包个仔细。
这二人磕磕绊绊算是顺利寻到出口,这出口倒是隐蔽,被隐藏在荷花池众多假山之中,冉霄与木齐二人小心翼翼探出头来,待瞄到四下巡逻的兵士之后又赶紧退回暗道之中。
“这可如何是好?”此时虽说天色渐暗却也未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时辰,倘若他二人等到天色暗下行动,只怕难以在大军赶来之前见到冉帝。
木齐示意冉霄稍安勿躁,他藏身假山之中暗自观察这周边亭台宫殿,此处虽说并非偏僻之处,但毕竟是后宫之所,故而这处巡逻之人却也仅有两队罢了。
这木齐在此观察一番自是摸到规律,这巡逻之人虽说有两队,但中间确实有几息空挡,若是他二人行动迅速,便可进入一旁宫殿之中。到时再从宫殿之中出去便可。
“世子可看到那扇窗?”木齐指着其中虚掩窗户问道。
“将军之意……”冉霄皱眉道:“只是,如此过去只怕难掩耳目,倘若你我在此处被抓个现形,怕是难以将太子等人解救出来。”
“此时只能赌上一把。”木齐瞅着那队人离开便朝左侧之处游去。这冉霄赶忙紧跟其后潜入水中追着木齐而去。
木齐之所以朝左侧走,无非便是这左侧乃是绿草花丛,花草掩盖倒是密实,藏下两三人倒是不成问题。木齐与冉霄等巡视之人过去便急急忙上了岸,木齐将身上外袍褪下藏于草丛之中。他朝着里处塞了塞,而就这么一塞却是察觉不对。这手所处之感并非花草之物,反倒像……
冉霄看着木齐突地皱眉愣住便小声道:“木将军?”
木齐摆手示意冉霄切莫再言,他小心翼翼的拽着那手旁之物拉了出来。这包裹之中物件倒是不轻,在拉动之时便可听到稍稍有撞击之声。也幸得此处乃是柔软草丛,如若不然这般声响怕是要招来巡逻兵士。
冉霄皱眉看着木齐自草丛之中拉出一物,他看着这包裹与木齐对视一眼,终究想不通谁会在此处藏下这般大的包袱,如若不然是偷窃钱财的宫人所藏?
木齐三两下将这包裹拆开,里面露出之物却是让木齐与冉霄二人面露喜色。这偌大包裹之中并非他物,正是这巡逻兵士所穿轻铠。
冉霄心下明了,这包袱怕是皇爷爷酌人安排摆放此处。只是,这皇爷爷当真是如此料事如神将这轻铠早早摆放此地?
只是,眼前形势却也不能让木齐二人在想其他,木齐与冉霄小心翼翼的将身上衣物褪下,而后将一身shi衣以及包着铠甲的包袱一同塞入草丛之中,木齐在草丛之处做了些许掩饰,确认不会被人看出之后方才与冉霄二人小心翼翼的穿着铠甲。
只是,这身着铠甲之时难免会做出声响,也正是恰巧这冉霄拿起护心铠穿戴之时无意撞到一旁头盔,这二者相撞发出轻响,而恰巧此时那巡逻兵士转了回来,听到声响立刻高呼一声:“什么人?”
木齐与冉霄脸色顿时一变,木齐扒开花木草丛看着朝此处跑来的兵士面色难看。他看着一旁身着里衣神色慌张的世子心下有了主意。只见这木齐脸上突然换上Y笑,他先是将两套铠甲随手一丢,而后猛地将冉霄推到在地,双手更是将冉霄刚穿好的里衣扒,开。
这冉霄虽说平日里不受宠爱,却也未曾经受过这般对待,他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反手一巴掌抽在木齐脸颊之上,而后大喝一声:“下流胚子。”
“不识抬举的东西。”这木齐反应倒也不慢,在脸上被冉霄抽了之后也反手给了他一巴掌,而后骂骂咧咧道:“爷看上你是你福气,居然胆敢跟爷拿乔,惹恼了也定是要将你赏给兄弟们过过瘾。”
而就在此时那巡查兵士亦是赶了过来,原本如临大敌的几人看到眼前模样俱是一愣,而后其中一人厉声道:“你二人在此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