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将军又怎会知晓这荷花池乃是引用外水?”既然是当年冉帝所建逃脱之处,又怎会让人知晓?
“知晓此处密道者不过三五人罢了。”木齐淡声道:“陛下自是知晓,太子说不得能知晓,冉渊将军乃是当年执行之人自是知晓,而我……”
这木齐微微一顿,而后接着道:“当年我乃是跟随冉将军的亲卫,在修建荷花池之时冉将军命我私下寻了不少物件,当年甚是不解,现如今听闻冉世子所言顿时有所猜疑,那荷花池所建之地距宫外那处大河倒是不远,如若想要在宫中建造一条不甚明显又可引人耳目的密道……余下便无需末将多言了罢。”
冷耀点点头,随后皱眉道:“这荷花池距离那处大河多远?如若这两地相差甚远,这水路怕是难以行走。”
这潜水而行不比陆地,如若水路甚长,又无换气之处……
这怕是还未到达荷花池便被淹死密道之中。
“离公子忧心之事霄自是知晓。”冉霄笑道:“皇爷爷有言,这引入活水并无将密道填死,密道之顶还有些许空余,故而离公子无需忧心换气之事。”
“那便好。”冷耀点头,而后转头对木齐道:“木将军,咱们二人若是一同进入皇宫怕是军中将领无人指挥,故而你我二人须得一人进入宫中,另一人在此接应铁骑军才可。不若,将军守在此……”
“木齐乃是武将自当是潜入宫中才是。”木齐打断冷耀道:“若是末将为猜错将军右足怕是有旧伤罢?”
冷耀闻言一愣,他疑惑的看着木齐,不甚明了此时关头木齐问他右足作甚。
“将军右足旧伤怕是难以潜入皇宫,说不得半途之中便被这凉水激的疼痛难当。故而将军在此等候大军乃是明智之举。”木齐皱眉解释道:“如若将军执意前往皇宫末将自是无法阻拦,只是,若将军无法到达太子寝宫便被礼王之人擒住,怕是陛下与太子性命不保。”
“木将军所言极是。”冉霄上前一步抱拳道:“离公子,这宫中霄可为木将军带路,离公子便随着尹信等人守在城门之地便可,只待大军来时,尹信等人亦能为大军打开城门。”
冷耀低头想了片刻,而后点头应下:“如此柳某便留在此处等候大军前来。二位前去皇宫无比万般谨慎才是。”
“将军放心便是。”木齐点头道:“末将定然不辱使命护得陛下与太子安全。”
“铁骑军尽数赶至皇城动作甚大,咱们怕是瞒不了礼王多久,二位无比小心。”冷耀叹气道。
“我二人省的,如此我等便先行离开,离公子在这城中未必安全,无比要乔装一番再行出去。”冉霄抱拳告辞,木齐跟随其后一同离开。
冷耀看着二人离开眉头哦微皱,他怎会不知这木齐心思,倘若此时能救下陛下与太子,定然是有功之臣,这木齐做梦都想得了这大将军只为,趁着此次机会可不正是要好生表现一番?只是,冷耀倒也无法否认木齐之言,他这右足怕是伤了根本,Yin雨之时便稍有作痛之感,倘若在凉水之中泡上些许时候,怕是当真如木齐之言右足疼痛抽筋罢。
冷耀心下叹气,如此时候便暂且留在此处便可。再者,这铁骑军行军定然不慢,怕是再过个把时辰便能赶至皇宫之外。只是,如此行军动作怕是难以瞒住礼王,只求木齐与冉霄二人起的作用。
不过,随后冷耀又将冉霄言行举止脑中推敲一番,发现此人仅是面露急色却无慌张之意,想来这冉帝怕是早有安排妥当,礼王所言所行皆在他计划之内了。
冷耀这般一想反倒是冷静下来,自个当真关心则乱,这冉帝老谋深算怎能算计不到礼王动作?说不得他等的便是此时礼王叛乱,好给他一个理由将之手中权力卸下,到时礼王伏诛还有谁能与冉越泽抢夺皇位?
而这已被贬为庶民的冉霄在冉帝眼中怕是不足为据。毕竟,在他棋盘之中,这手无权利又有些许心计的失势世子怕是好利用的紧。
“陛下当真好生谋略。”冷耀心下赞叹,而后心中却又唏嘘庆幸,幸得这冉帝年事已高又心有估计,如若不然,当初没了先皇的泷国怕是更加混乱。就是不知这Yin险狡诈的聂晟睿遇到老谋深算的冉帝又是如何光景?
冷耀想到此处不由失笑摇头,这冉帝毕竟年事已高,定然顾忌如若自个当真败了,这冉国怕是要改了国姓,而若是赢了这冉越泽怕也未必能保得住战乱后的皇朝。
尹信再次走进院落,抬头便看到站在门庭中间的冷耀,他几步上前抱拳道:“公子,还是乔装一番再去城门罢。此时城门之处不少观看热闹的百姓,咱们正巧可混入其中。”
“看热闹的百姓?”冷耀不解道:“这城门之处有何热闹可看?”
“公子可是忘记适才城门混乱之事?”尹信叹气道:“据言这闯入城中百姓在窜逃之时被抓了几人,而这被抓之人尽数斩杀在城门之内,而那几人皆有家室,老弱妇孺皆跪在城门之内哭天抢地要让那杀人兵士偿命。”
“杀人自是要偿命。”冷耀闻言冷声道:“尹都尉可记得那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