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耀前思后想一番总归觉得这尹信之话有诸多疑点,既然这两千余人进入宫闱,又怎会让礼王占据了冉帝宫殿?
“你可能带我二人潜入皇宫?”木齐左手轻轻拍了拍冷耀后背示意他莫要言语。
“二位随我前来。”尹信带着冷耀与木齐二人左侧走了几步前去敲他们所站之处的房门。
木齐看到这般模样不着痕迹的将冷耀挡在身后,他乃是武将,如若这里面当真有炸他尚能档上一阵,而他身后这文弱将军怕是一个照面便能被人砍杀。
“吱嘎。”那木门慢慢打开,而里面走出之人却让冷耀面露惊讶之色。
“冉霄?你怎会在此?”冷耀看着走出的冉霄皱眉问道:“你怎地未在太子身侧?”
“冉霄早些时日便被贬为庶民。”冉霄上前几步抱拳道:“离公子,木将军。”
“庶民?”冷耀眼睛在冉霄与尹信两人身上转悠一翻:“庶民未曾赶出皇城不言,居然还能与亡父部下站于一起……世子这般举动着实让人心生怀疑。”
冉霄闻言面露苦笑,他摇头轻叹道:“皇爷爷果真料事如神。”
“陛下?”冷耀与木齐面露讶色,他二人对视一眼,随后冷耀皱眉问道:“你之意思乃是陛下命你接手龙虎营?”
“错。”冉霄摇头笑道:“龙虎营仅听太子哥哥一人之令,而霄此时出现此地却也是皇爷爷授意。”
“霄世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陛下如何安排你直言便是。”冷耀好似厌倦了与冉霄这般打哑谜,他直截了当道:“依照离心中所想陛下料事如神怕是早就料到礼王心思,但,为何还能被困宫中?”
“咱们在此处说话着实不变,二位先行随我来。”冉霄侧步让开地方示意冷耀与木齐二人进去。
此次冷耀倒是未曾犹豫直接走了进去,木齐跟随冷耀其后也进了门。而他经过冉霄之时却是将人上下打量一番。冷耀先前有言亡父二字,而冷耀这称呼又是‘世子’,这般一想便能知晓眼前这少年便是忠王之子了。只是,这忠王既已伏诛,为何这位世子还能活的如此逍遥?
这院落倒是甚小,不过几息功夫这几人便入了房内。冉霄入得厅堂便对尹信抱拳道:“多谢尹都尉将离公子木将军带来。”
“冉公子严重。”这尹信能坐上都尉位置自是有察言观色本事,他闻冉霄这般言语便是这是下了逐客令,他抱拳对三人笑道:“尹信尚有要事要办,便不陪三位。告辞。”
“尹都尉请。”冷耀三人皆是抱拳回礼。待尹信出去之后冉霄方才收敛笑容道:“此时宫中形势怕是不妙。”
“宫中形势自是不妙。”冷耀似笑非笑道:“既然世子能自宫中离开,为何太子未曾跟随前来?”
这冉帝既然料到礼王动作,自是早早将冉越泽安置妥当才是。但,此时自宫中出来之人却仅是冉霄,这不仅让冷耀心生疑惑。
“皇爷爷原想让太子哥哥随我一同出宫,只是太子有言要随着皇爷爷同进退,所以……这……”冉霄这话就算未曾说完冷耀也知其中意思。无非便是这冉越泽一股傻劲上来谁人都劝不动罢了。
“如此倒是符合太子秉性。”冷耀轻叹道。而后又赶忙问道:“适才那尹都尉有言冉将军带了两千兵马进了宫闱,那为何这礼王还能将陛下围困寝宫之中?”
“那两千人马之中一千来人守住太子宫,而另外几百人原先守在陛下寝宫之外,只是,这礼王带人前来生生冲散了这些兵士。”冉霄叹气道:“据言那日这百人死伤过半,如今剩余之人皆是逃回了太子宫中守着。”
“这礼王这般动作为何未有人察觉?”既然宫中巨变,为何这皇城之中未曾传出风雨?虽说这城门之处有人守住,但这点兵力又能算的什么?
“礼王之人此时已控制皇宫,哪里能有什么流言风语传出?”冉霄摇头道:“前些时日还尚能利用外出采购宫人传递个信儿,而就在前儿,采供宫人便尽数换为了礼王之人。”
“如此说来世子亦是无法潜入宫中?”冷耀眉头紧皱。这宫中当真守备如此严禁?
“并……并非全然无法……”说道此处冉霄面露纠结之色:“只是,那处……不易走。”
“救人要紧,此时哪能分的好不好走?”冷耀皱眉道。
“宫中未曾设防又不易走之地怕是仅有一处。”木齐淡声道:“后宫妃嫔所住之地有处荷塘,这荷塘乃是引用宫外活水,如若想要潜入皇宫这路儿怕是可行。”
冷耀闻言面露古怪之色,他转头盯着木齐看,片刻之后不知想到何处先是恍然,而后面露钦佩之色看着木齐。
木齐被冷耀这般模样看的甚是火大,那后宫之地外宫臣子怎能随意走动?且这木齐乃是武将,更无可能走进内宫之中,但他对这内宫院落了解如此熟悉,怕是只有一点……这木齐说不得与宫中哪位有……咳咳……
“你……你身为圣贤儒生怎地……”木齐被冷耀这表情憋得不上不下,说话也不慎利索起来。
“木将军,柳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