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冷耀策马赶往铁骑军营,而远在泷国的聂晟睿却也得了消息。
“可确认那人便是冷耀?”聂晟睿坐于御书房之内眉头紧皱盯着跪于下方之人。
“启禀陛下,此乃安插在冉国皇宫细作禀报而来,那冉皇宫之中的离公子便是冷耀。”那人赶忙道:“据细作探得消息,这离公子乃是跟随太子殿下自泷国而来。”
聂晟睿皱眉想了片刻,当日里那划船之人莫不是冉国太子?
“那冉国太子可会泅水?”当日聂晟睿只顾得紧张冷耀未曾多看那划船之人。只是,若说堂堂一国太子会划船泅水……这……
“据闻那冉国太子甚喜宫中荷花池,每每莲子熟时便亲自划船采摘。”那人言罢便静跪于地等候聂晟睿命令。
聂晟睿闻言微微点头:“继续紧盯,他若出宫便将人带回。”
“是。”那人领命恭敬退出御书房。
“果真应当好生看着你才是。这不过月余功夫你便跑至他国。”聂晟睿眉头紧皱轻声叹气道:“至于那冉国太子……惹事功夫当真不浅。”
这冉国距离泷国自是不近,所以,传来消息定然不是近几日的。如若聂晟睿得知冷耀此时正赶往铁骑军营又不知是何感想。想当年他百般心思想要将冷耀弄至身侧皆未成功,而如今冷耀却是去了敌国营帐为帅……
待聂晟睿知晓只怕会想着将‘家训’在冷耀身上逐一施展一番。
“大人,前方便是铁骑军营了。”而远在冉国的冷耀此时亦到了铁骑军营门之处。
冷耀看着空荡无人的营门皱眉问道:“堂堂营门为何无人看守?”
“大人有所不知。”跟随起来的士兵赶忙道:“咱们铁骑军营从未守过营门。这沿途之处皆有兵士隐藏,故而……”
“既然早已知晓我等前来,为何无人前来迎接?”冷耀笑问道。
“这……只怕此时兵士营训,故而未能出营迎接大人。”这兵士所言之时抱拳行礼,实则却是低下头去暗自撇嘴,看着模样怕是未曾将这新任将军放于眼中。
“既然到了这军中便要有军中规矩,如若再从你口中听到大人二子……你这唇舌便不要也罢。”冷耀冷哼道:“传令所有将领营门之处迎接,如不来晚来者军法处置。”
“大……将军?”那兵士满脸错愕道:“如若此时唤来众位将领怕是扰了兵士营训,不若将军先行随小的进入营帐,待兵士营训之后再传令众位将领前来拜见。”
“你可知身为兵士何为最重?”冷耀垂头看着那兵士冷喝道。
“何为重?”那兵士一愣,而后笑道:“自当是保护江山为重。”
“错。”冷耀双眼一凝:“身为兵者自当以遵从将令为重。如若连将令都放置耳外又何来护国护民一说?还不快去?”
那兵士被冷耀这般一说方才忆起这人乃是皇帝钦命大将军,不管此人是有真才实学还是浪得虚名,怠慢朝廷钦赐大将便是死罪。兴许上头那些个将军统领不惧这位大将军,但他们身为兵卒却也担待不起。
“小的这便前去。”那兵士匆匆忙驱马赶往营帐通报。
“所有人原地待命。”冷耀双眼微眯紧盯着空荡营门,他倒是要看看那前去通报兵士能传来几位将军。
冷耀几人赶到营帐之时正是晌午,冷耀身着轻薄衣物尚觉乌金炎热,而他身后兵士却身着铠甲,不过片刻功夫便听身后传来叮当之声。冷耀眉头微皱转过头去,便看到他身后兵士拿着铁铠甲擦拭额头汗渍,那兵士未曾想到冷耀突然转头,与冷耀对视之下竟愣在当场。
“这天儿倒是热的紧。”冷耀好似闲话家常般开口道。
“尚……尚可。”那兵士略显尴尬的将手臂放下干笑道。
“寻出凉Yin之地歇歇。”冷耀朝路边树林点点下巴道:“那处便可,切勿走远。”
“是。”那兵士闻言喜道:“小的们谢过将军。”
“去罢。”冷耀微微点头,看着那些兵士将马匹赶到树荫之下方才转头看着营帐。
那些兵士走到Yin凉之地解下水囊喝了几口,几人席地而坐顿觉凉爽不少。
只是,片刻之后便有人注意让他们前来歇息的冷耀却未曾动弹。那兵士拍拍身侧之人盯着冷耀道:“这大将军为何不来Yin凉之地歇息?”
几人闻言皆是转头去看冷耀,烈日之下冷耀一身蓝衣甚是惹眼,脸上汗渍顺着脖颈没入衣襟之中,而他本人则好似全无知觉般紧盯着空无一人的营帐。
那几名兵士面面相觑,几人脸上有些许不知所措。最后,最先发现那人拿起放在一旁的水囊朝冷耀走去。
“将军。”那兵士走到冷耀马前将手中水囊递了过去:“歇歇润润喉罢。”
“无妨。”冷耀看到这人过来亦是愣了一瞬,而后轻笑道:“你们歇息便可。”
“将军,此时日头正旺,将军这般晒着怕是不妥。”那人执意不肯将手中水囊放下:“将军还是用些泉水为好。”
“如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