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耀听着身后声响不解转头,看到立于他身后年轻兵士之时不由一愣,而后轻笑道:“这处到底热了些许,你身着这般厚重铠甲还是莫要在此处遭罪。”
“将军,小的是兵,为兵者自当跟随将军身后。”那兵士神色肃容道。
冷耀闻言又是一愣,而后赞许看着兵士道:“说得好。从今儿起你便跟随我其后罢。”
“多谢将军。”那兵士喜道。
在凉Yin之下歇息兵士看着营门处二人面面相觑,些许人面露不屑之色,大部分人则看着冷耀带着些许犹豫。
倒是先前与冷耀身后兵士说话一人猛地起身,将手中水囊随手挂在马匹之上,利索反身上马走到冷耀身后,与另外一人并肩而立。
在这人带头之下接二连三的又有兵士驱马走到冷耀身后站立。此时跟随冷耀其来的百来人已有大半暴晒烈日之下。
而留于树荫下的三十来人却是最初面露不屑之人,这三十来人面面相觑,而后几人默默收起水囊驱马赶至冷耀身后。
“大哥,咱们……”其中一人在那黝黑大汉跟前小声询问:“咱们可要……”
“……”那大汉皱眉看了冷耀一眼,而后轻声道:“走。”
冷耀听着身后响动心下暗自松了口气,现如今不管这些兵士为何原因站与自个身后,至少此时自个不是光杆将军便可,至于这带头过来之人说不得日后可重用。
又过了些许时间,冷耀抬头瞄了眼儿正烈日头微微皱眉,随后轻声问道:“咱们等了几时?”
“回将军,将军立于此地一个时辰有余。”身后兵士立刻搭话道。
“来人,给本将军带路。”冷耀冷哼道:“我倒是要看看众位将军统领究竟何等忙碌。”
“是。”冷耀身后兵士闻言驱马进入营门,冷耀率领其余兵士跟随其后。
那兵士所带正是平日里兵士营训之地,冷耀远远看着空地之处站满身着铠甲兵士不由皱眉:“既未营训为何集中在此?”
“小的这便前去问问。”那带路兵士赶忙道。
“不必。直接过去便可。”冷耀冷声道:“走。”
“是。”那人带着冷耀绕道而行,自边上绕到前方方才看到眼前这处。
“尔等可有看清?这边是谎报消息的下场。”恰巧此时有人朗声道。
冷耀好似并未听到那人所言般直直看着地上浑身是血那人。原本穿在身上的铠甲胡乱丢在一边,此时这人身上被乱仗打的血rou模糊,脸色青白,双眼更是瞪得滚圆,冷耀看着这人面容缓缓闭上眼睛狠狠吸了口气,片刻之后将这口浊气吐出,猛地张开眼睛冷喝道:“来人,将行凶之人拿下。”
先前立于前方兵士并未在意过来之人,现如今冷耀冷喝一声才让那几名将士看了一眼。
“你是何人?”一人上前几步冷喝道:“何人给尔等这般权利胆敢擅闯铁骑营?”
“何人又给你这等权利打杀我传令兵将?”冷耀驱马赶到那将领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道:“又是何人给你胆子将大将晾在营外?”
“大将?”那将领不屑道:“我铁骑军大将乃冉大将军,你这小儿又是何处而来?胆敢冒充大将之尊乃是死罪,来人,将此人拿下。”
冷耀眼睑微敛,双眼扫过蠢蠢欲动的铁骑军冷笑道:“众位兵士不知难道将领也不知么?怎么?陛下圣谕各位将军未曾接到?如若未曾接到本将军倒可将手谕借于各位将军传阅一番。”
“妖言惑众。”那兵士厉声道:“还愣着作甚?快快将此人拿下。”
“我看你才是欺上瞒下违抗圣旨。”冷耀冷喝道:“来人,将此人拿下。”
“二位,二位消消气。”正是剑拔弩张之时一人突然上前几步站在冷耀与那暴躁将士中间:“这事情尚未查清怎能这般定罪?张阔你且先行退下,待这位公子将话儿说罢在言语不迟。”
冷耀明目张胆打量此人一番突地冷笑道:“若本将军拿出信物如何?拿不出信物又如何?”
“公子拿出信物我等自当尊公子为将军,如若拿不出……”这人满脸笑意道:“如若拿不出那我等只能请公子离开铁骑军营。”
此人说话倒是要比先前名为张阔之人圆滑,只是,这话里话间却是将冷耀后路堵上,如若今儿冷耀当真无法拿出信物怕是难以离开此地,这人所言“请离”怕是横着出去罢。
这说话之人看冷耀没了声响顿时冷笑道:“莫非公子手中不曾有信物?”
“这位将军如此断定柳某并无信物?”冷耀似笑非笑道:“亦或者何人给了几位这般错觉,让各位觉得柳某乃是空手而来?”
冷耀此话让这位将军面色一变,而后他干笑道:“如若公子有信物还望拿出。咱们还是莫要闹了误会才是,到时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岂不伤了和气?”
“和气?”冷耀面色一冷道:“听将军之言怕是早就知晓今儿本将军到任,既然知晓为何未在营帐门营相迎?”
这说话之人一噎方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