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越泽与冷耀这厢刚走到太子宫门口便看到站在门外的冉霄。
冉越泽看着站在门口的冉霄神色不悦,他拉着冷耀走过去面无表情道:“何事?”
“参见殿下。”冉霄跪地行礼道。
冉越泽眉头微皱,他张口便要言语,突地感觉原本被自己攥着的手敲了两下自个手心。冉越泽略带诧异的转头看向冷耀。
冷耀对冉越泽微微摇头,而后下巴对着太子宫门点了点。冉越泽这下明白冷耀意图,他略显不情愿道:“起身吧,霄弟大早儿过来怕是尚未用膳,不如在太子宫用些吃食可好?”
“谢殿下。”冉霄此人远比他父王知趣的多,忠王此人目光短浅仅能看到权势,他生的这儿子却是个冷情狠辣的主。虽说那日在冉帝跟前那番言语乃是被忠王所逼,但倘若这冉霄当真是如外界传言中养在深院养尊处优的世子贵胄,那么那日被忠王推出抵罪之时定然只会恍然无措惊恐万分。偏生此人居然在片刻惊慌之后反将忠王一军。
倘若此人是在当年的泷国,那么冷耀是想方设法也要将之除去。偏生这冉霄是生在此时的冉国。此时冉国外忧内乱,忠王礼王太子皇位之争日渐热化,昨儿叛乱忠王被擒,佣兵逼宫乃是死罪,虽说这冉国之中并无连坐一说,但身为叛臣之子的冉霄自是没什么好下场,哪怕冉帝仁慈饶了冉霄死罪,但定然是贬为平民酌人监视,甚至流放荒蛮之地终身为奴。
冷耀一番思量心下有了决定,待走进太子宫之后便抽出一直被冉越泽握着的手,而后对侍候宫人挥手:“下去吧。”
这太子宫中宫人自是不会听冷耀的话,为首宫人先是看了冷耀一眼,而后便转头看冉越泽以示询问:“殿下……”
“下去。”冉越泽怒声道。
宫人闻言慌忙行礼退下,走出之时将宫门一并带上。
“殿下救命。”这厢宫门刚关上冉霄便屈膝跪地。
“霄弟这是作甚?”冉越泽看到冉霄这般模样便想弯腰去扶,谁知这手方才伸出便被冷耀拦住。
“殿下,昨个夜阑之时动静如此之大,今儿一早儿便有宫人言忠王……”冉霄面带犹豫,而后突地磕头道:“还求殿下救救霄,日后霄做牛做马报答殿下救命之恩。”
“此事……”冉越泽这才想说此事他做不得主。谁知这话他尚未说出便被冷耀制止。
冷耀拍拍冉越泽手臂,而后轻声道:“世子应是知晓佣兵逼宫乃是死罪。不过我皇仁慈定然不会牵连无辜,世子这又何来救命一说?”
“霄心下明了。”冉霄苦笑道:“我那父王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霄身为忠王之子自是会牵涉其中。只是,霄不甘心呢。”
冷耀扶着冉越泽坐下,而后上前几步双手扶起冉霄:“世子快快坐下,世子与殿下乃是至亲兄弟,如此跪拜于地倒显生疏了。”
“谢太子哥哥。”冉霄后退一步躬身行礼,随后上前两步走到桌边坐下,他坐定之后重重叹气道:“如若此次因父王牵连而流放千里霄当真不甘心啊。”
冷耀闻言微微挑眉,他看着冉霄顺势变了称呼心下不由冷笑,这人倒是心思活络,看他给了杆子便顺势上爬。
“世子之意……”冷耀紧跟着叹气微皱眉头道:“若不这般可好?世子随太子殿下一同前去于陛下请安,届时世子将心中委屈与陛下倾诉一番!”
“如今陛下怕是难听霄言。”冉霄苦笑道:“霄此番前来便是想求太子哥哥在陛下面前为霄解释两句,霄……霄着实冤枉的紧。”
冷耀心下冷笑,冤枉?这世间冤枉之人还少么?
“这……”冉越泽看着一脸苦相的冉霄心下不忍,他转头看向冷耀:“离,霄弟……”
“殿下。”冷耀看冉越泽这般模样心下暗叹,心慈手软妇人之仁!难道他就不怕这冉霄他日与他抢夺皇位么?同为皇家子嗣,他不信这冉霄对那九五之位丝毫不动心。
“世子。咱们这般言语怕是难入正题。世子不妨说说想让我太子如何与陛下求情?”冷耀长吁口气将话挑明道:“世子心下明白,忠王所做之事世子如若想脱了干系自是不能。虽说我太子能在陛下跟前说上两句,但若是说服陛下赦世子无罪……却亦是不能的。”
冉霄定眼看了冷耀片刻,他突然起身跪在冉越泽跟前:“霄愿为殿下冲锋之军,为吾主效犬马之劳。”
冷耀眼神微暗,这冉霄当真敢说,他本就是皇室子孙,若是让他接触兵权说不得会出现第二个忠王。
冷耀挂着一丝笑容将冉霄硬是扶起:“世子这是作甚,适才刚说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客套世子便又跪下。”
这般再次提起冉霄与冉越泽是兄弟,无非便是告知冉霄你亦是太子登基皇位的绊脚石之一,此时他们不落井下石便是留了情面,如若这冉霄还想让冉越泽在冉帝跟前为其求情……
“霄如今无依无靠更是戴罪之身,现如今唯有太子哥哥一人可依靠。”冉霄言下之意无非便是我如今是树倒猢狲散,父王叛逆之罪被抓,而现如今亦是只有